余锦看了她一眼,坐到椅子上,“说吧,只要不是将常溪风扶正。”
“那抬为侧夫呢?”
“恩?!”余锦尾音一扬,看着女儿小心翼翼的模样,一掌拍在桌上,送她两个字:“休想!”
“哎哎哎,您先别急着拒绝嘛。我想着,既然客栈都交予他来管着了,您又总说他是个郎侍,不如抬为侧夫,以后他在外面也不用被指指点点嘛。”
余锦冷呵呵地笑了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他在撺掇你吧?”
“您看看您,怎么总把他想得那么坏呢。是我自己想的,这事儿我早前跟老母亲提过,您可以去问她。”
“我管你想的,还是他想的,总之没门儿。”
“哦,行吧,那我去看看奶奶了。”
看着徐知梦如此干脆的离开,没有死缠烂打,余锦心中疑惑,这丫头怎么不躺地上打滚撒泼了?
徐知梦去见了老夫人,没再提抬常溪风为侧夫的事,只挑了好话,哄得老夫人开开心心,然后抱着一堆老夫人给的吃食回屋了。
侧夫的事就这么如石子落湖,再也没冒出泡。
到了赴宫宴这天,徐知梦穿着老父亲新做的衣裳同老母亲坐上马车前往宫门。
“去了不要到处乱走,好好吃你的饭。”
听着老母亲的叮嘱,徐知梦连连点头,“娘你放心,我又不是家里那两个傻的。等进了宫,我就是你身后的小尾巴,你想甩我都甩不掉。”
徐溪宠溺地戳了戳女儿的头,“你呀。你爹跟我说了,你想抬常溪风为侧夫的事。”
徐知梦一脸惊讶,“哦?他这就跟您说啦,我还以为这事儿就算了呢。”
徐溪帮女儿重新戴好簪子,“他心里有结,不是那么快就能散的,你若真想抬常溪风为侧夫,也得等他把这结解开了才行啊。”
“解铃还须系铃人。”徐知梦道:“我也困扰呀。要不,我让溪风去我爹身边伺候着,两个男人单独处一段时间,说不定这结就解开了?”
“别!”徐溪赶紧阻止她这疯狂的想法,“那样只会让你爹越来越厌恶他,别说侧夫,直接就把他卖了。”
“呃,没那么严重吧?”
“你爹呀,只对你好,也是因为你的原因,他一直在忍着。你若是把常溪风叫去伺候他,第一天就能把房子掀了。”
徐知梦长叹一声,往母亲肩上一靠,“至于嘛,我和溪风如今过得很好啊。”
“你是命大,假如那天你真没挺过去呢?我和你爹就你一个,你让他怎么活?”
那可是杀女之仇啊……
聊着聊着,已经到了宫门。
因着徐溪官儿小,只能从侧宫门进入。
在经过一系列的搜身检查后,母女俩跟着大部队前往今日宴请的地方——揽月庭。
这是徐知梦第一次进宫,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金碧辉煌的宫殿也好,名贵稀有的植被也罢,总之,外界有的,宫里有,外界没有的,宫里更有。
“瞧哪儿呢?走这边。”徐溪将差点儿走错路的徐知梦拉了回来。
“娘,那花是什么呀?这大晚上的还开得那么亮?是不是把夜明珠镶嵌在上面了?”
徐溪也是第一次见着,忍不住顿住站在走廊上观望。
“没见过,大概是别国进献的吧?”
徐知梦看着她憨笑:“溪风总说我不读书,看来您往日读得也不多啊。”
徐溪白了她一眼,“少贫嘴了,快走。”
徐知梦跟在母亲身边,说道:“您官儿小,咱们是不是坐末位呀?”
“恩。”
“那吃的饭菜是不是也有区别呀?比如官儿大的鸡鸭鱼羊俱全,到您这儿只有鱼尾巴?”
徐溪被她逗笑了,同样的还有一人也笑出了声,“放心吧,表妹,圣上重贤,不会区别对待的。”
“表姐!”徐知梦转身抱了抱她,“咦?怎么就你一个人?小叔叔和婶子呢?”
“娘还没回来,爹就不想来,所以我做代表了。”
徐溪问:“玲阮还没回来?”
“恩,娘亲此次公办时间确实长了点,昨日来信说,还有五日便可归京了。”
徐知梦道:“五日?后天就除夕了,岂不是错过与你们守岁跨年了?”
高玉丹倒是习以为常,“公务在身,为民、为圣上办事,这些都是小事。”
徐溪对高玉丹这番话很是赞赏。
三人边走边聊又遇到了熟人。
“嫂子,好久不见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