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陈寄北的敏锐,应该没那么容易成功,可也估计闹得不太好看。要是原书中杨巧娟也心生死志跳河了,万一没人救,没说出真相,那就是死无对证了。
谁知道她是被刘大军糟蹋了跳的河,还是提亲被拒一时没想开?
陈寄北本就名声不好,刘铁萍再一颠倒黑白,那杨巧云还是个能闹的……
就算杨巧娟被人成功救下,说出了真相,这么恶心的事,陈寄北和陆泽同之间也会有隔阂。。
夏芍完全不敢想下去,突然记起那句“我已经好多年没见过那位表哥了”。
陆泽同才比陈寄北大十来岁,二十年后也还不到六十,应该还活着。两人又在同一个地方,怎么会那么多年没见面?除非两人间最少有一个人,不愿意跟对方再见。
想到这些,夏芍又有点为陈寄北心疼。
这得是倒了多大的霉啊?爹不疼妈不爱,好容易有个表哥不错,表嫂还是这么个恶心玩意儿。
夏芍才接触刘铁萍不久,都被恶心得够呛,陈寄北可是跟她朝夕相处了一年。
眼见陈寄北猜中了,却也只是嘲讽一笑,拿了碗就要出去,夏芍忍不住叫了他一声,“你……”
怎么了?
男人用冷淡的眼神无声询问,又恢复了之前那不肯说话的样子。
夏芍突然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了。
这人经历那么多非议、算计,最后还能成长为书中那个白手起家的首富大佬,可见心性有多坚韧。
这样的人,你同情他,安慰他,反而是对他的侮辱。
最终夏芍选择什么都不说,只是从铁盒子里摸出一块糖塞进他手中,“甜的。”
陈寄北低眸看了看糖,又看看她刚刚触碰过自己的指尖,没说话,却也没拒绝。
夏芍觉得这就够了,对方应该能感觉到自己的善意。
结果下一秒就听男人问:“你怎么不劝我生活要想过得去,头上哪能没点绿?”
夏芍:“???”
夏芍觉得这话题也转得太快了,“你这情况不是跟我不一样吗?”
“哪不一样?一旦他们算计成了,我连孩子都不用生,直接当爹。”
这说得好像也对……
夏芍以为李家人就够不要脸了,没想到一山还比一山高。
不过陈寄北肯开口,还一开口就是好几句,应该没那么生气了吧?
夏芍将被子裹紧,只露出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眨了眨,“你好了?”
陈寄北看她一眼,把碗放到了炕边,“没有。”
“没有?”夏芍又眨了眨眼睛。
“有件事你不解释一下吗?”陈寄北突然俯身,黑眸沉沉望向她。
夏芍不明所以,只下意识往里缩了缩,“什么事?”
“比如你出去都是怎么说我的。”
“我没说你啊。”夏芍还是没想明白,“我闲着没事说你干嘛?”
陈寄北凝着她那无辜的表情,一字一顿提醒,“厉害,一晚上七次,炕都塌了。”
夏芍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想通他说的厉害是哪个厉害……
卧槽怎么传到他那了!
夏芍把被子往头上一蒙,转身便跑。
第20章 算账 寄北,我准备跟你嫂子离婚了……
有什么比吹人那方面牛逼被当事人知道了更羞耻的?
不仅被当事人知道了, 当事人还找上了门!
关键她牛都吹出去了,还一口没吃过……
夏芍这么想得开的人,这会儿都想拿脚趾抠地了, 恨不得穿回去掐死那个满嘴跑火车的自己。
可惜她本就在炕上, 又裹着个被子像个熊, 没跑两步就被人抓住了被角。
别看陈寄北长得瘦, 身上肌肉可一点都不少。夏芍挣了两下没挣开, 硬生生连人带被被他拽了过去。
“你、你说了不打老婆的!”感觉到男人逼近, 她赶紧又拿被子蒙住了头。
陈寄北当然没准备打老婆,只是压住了她两侧的被子, “跑什么?你不是挺能说吗?”
这下夏芍连动都不能动了,人压在被子里欲哭无泪,“我可以解释的。”
“解释什么?”陈寄北冷笑,“一晚上七次, 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厉害?”
他平时不是话很少吗?怎么这会儿这么多!
夏芍羞耻死了, 恨不得陈寄北跟之前一样放冷气不说话, “我真可以解释!”
她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真诚,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真的!”
陈寄北反应冷淡, 一脸我看你还能怎么编。
夏芍就接着编,啊不,是说下去了, “那天我不是腿抽筋了吗?走路有点别扭,你们单位有个脸上长麻子的见了,就说我被你打了。这我能忍吗?你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