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能说明:严庚书因为她的脸,在她身上再次发现了可以利用的价值。
下一刻,严庚书的话语验证了她的猜想。
严庚书唇边笑意加深,颇有几分蛊惑人心的妖冶,再次朝她伸出手道:“夫人,跟我走。”
他轻飘飘瞥了裴宁辞一眼:“祭司大人想必应当不会阻拦了吧?”
裴宁辞静默片刻,并未言语,算是默认了。
他此行的目的只是为了找回华淑长公主,眼前的女子虽与她有些相似却终不是她,裴宁辞自然不在意“阿冉”究竟何去何从。
李婧冉却踌躇着轻声道:“摄政王身份尊贵,我如何高攀的了?”
李婧冉言辞间虽然隐晦,严庚书却听出了她的意思,宽慰道:“本王方才只是与夫人玩闹,想必夫人不会介意吧?”
他目光往身后的飞烈营漫不经心地扫了眼:“摄政王妃自不是谁都能做的。本王身边危机重重,摄政王妃自然不能是软弱之辈,本王并非恶意中伤夫人,实乃心中不定,不知夫人能否担此大任。”
“而今......”严庚书话语微顿,朝她笑了下,“阿冉自是最合规的摄政王妃。”
飞烈营众人闻言,均恭敬地低下头行礼:“属下见过摄政王妃。”
连枯枝上的积雪都被他们雷霆般响彻崖底的嗓门震得扑籁籁地掉。
李婧冉从他们这旁若无人的表现中,感受到了某种胁迫之感。
尽管十分不情愿,但她却并无拒绝的权利,只能勉强笑着应下。
李婧冉和严庚书在浩浩荡荡的簇拥下离去,裴宁辞站在原地,长身玉立,目送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神色淡淡。
摄政王府。
李婧冉本以为会见到一派和长公主府一般无二的金碧辉煌,谁曾想下了马车后,入眼处的园林尽管格局大气,却难掩空阔之实。
寻常的园林讲究的都是一个“藏”字,是高耸的假山与小桥流水,曲径幽深。
摄政王府却截然不同,它并未设置太多的遮挡物,甫一入门便能看到大片的空地,青石板铺就着宽敞的道路,眼前豁然开朗。
几人刚一踏入摄政王府,就见一个侍从神情严肃地走到严庚书身前,低声禀告了几句。
李婧冉伸长了耳朵去听,却只能听到几个模糊的字眼,似乎是他们的计划出了什么纰漏。
严庚书眼睑微敛,不笑时卧蚕上的泪痣的存在感便也没那么大,削弱了几分他那不安于世的渣苏感。
他随口吩咐飞烈营头领把她带到西厢房,而后就大步流星地向前头走去,低声吩咐着让侍从将人请到书房。
严庚书走后,李婧冉身边少了个和她争夺氧气的压迫性生物,她顿觉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
李婧冉有心想趁此机会多打量下布局,这样回头逃起来也会容易些。
只是还没等她东张西望一番,她眼前就出现了一堵肉墙。
飞烈营头领挡在她眼前,冷冰冰地伸出手引路:“王妃这边请。”
李婧冉对上他的视线,悻悻摸了下鼻子,灰溜溜地嘟囔了句:“走就走。”
左右观察地形的机会多着呢,不急于这一时。
李婧冉就这么看似乖巧地跟着飞烈营头领来到了西厢房,站在门口犹豫了下,但还是禁不住打听道:“这位老兄,摄政王究竟为什么把我带回来啊?”
飞烈营头领只比严庚书身高低了几分,如今看着眼前这娇小的摄政王妃,只是一板一眼道:“属下不知。”
李婧冉眼珠一转,随后又开始猜测道:“他怕不是要把我带回来杀了吧?”
俗话说得好,头脑发达四肢简单,习武之人是套话的最好对象,李婧冉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飞烈营头领为她这荒谬的猜测无语哽噎:“......王妃无须多虑。”
依摄政王的性子,他若是想杀一个人,自是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大可以在竹屋外就把她杀了。
李婧冉蹙眉,佯装担忧道:“可是摄政王就如此把我带了回来,他院子里的其他姬妾岂不是会找我麻烦?”
飞烈营头领再次板着脸道:“摄政王自上位起就从未与任何女眷有过接触,府里自是没有女眷,您是唯一一个。”
李婧冉听到这话,倒是有些讶异。
先前严庚书亲她时的技巧可谓是分外娴熟,李婧冉对他完全无感,都被他吻得浑身酥麻,她估摸他就是传说中可以用舌头给樱桃梗打结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