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李元牧的掌心贴着她的后脖颈,偏头吻了上来。
这一次的亲吻也平日里都不一样,李元牧先前用尽心机学的所有技巧在此时都被他抛到了脑后,他吻得很用力,真挚又纯粹。
一点点蚕食着,李婧冉如愿地在唇齿间感觉到了她想在他身上看到的情/欲。
李元牧吻得很急,让她齿关都合不拢,脸颊都泛着酸。
李婧冉忍不住推拒了下,却感觉李元牧吻得更深,喉结滚动吞咽着。
他的气息是滚烫的,空气里弥漫着不可言说的欲气,让李婧冉的心跳在那一瞬都不受控地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李婧冉从没教过李元牧怎么在激吻时呼吸,但李元牧却是个很聪颖的学生,向来懂得举一反三。
就像她也没教过他在气息交缠时的抚摸,在情到浓时的掠夺,抛弃一切技巧的探索。
浅紫色的衣裙被他蹭起,蹂/躏得满是褶皱,伴着清晰暧昧的裂锦声一丝一缕一片地被扔在了脚案。
情不自禁,神魂摇荡,难以自控。
他如她喜欢的那般,有些粗鲁却又不乏温柔,会在狠戾之余又在她耳畔轻喘着叫“姊姊”。
李婧冉感觉自己是个罪孽深重的纵火人,她本以为柴火湿润难以点燃,处心积虑地寻了各种方法才终于磨出了火星,谁料却发现火势越来越大,才惊觉她点燃的分明是一整片的荒原。
烈火燎原,火势凶猛,事态开始失控。
李元牧看着最乖却是最狠的,她这身名贵的衣裙也唯有他会毫不怜惜地撕碎扯烂。
他从她的唇齿间索取着爱意,逼着她一句又一句地对他说着“我喜欢你”。
李元牧在她喘息着想逃时攥着她手腕时,手心有薄汗。
床幔轻晃,他清明的嗓音沾了些哑:“李婧冉,说你最爱我。”
李婧冉咬着唇仰脸湿润了眼眸,浑身都泛着薄红,一个字都说不出,他却继续逼她:“说你不会忘记我。”
“说你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会和我在一起。”
李婧冉只觉酥麻感从他的力道传递到她的四肢百骸,她的指尖掐在他的刺青,水墨鸢尾沾了薄汗后更显旖丽。
她喘了声,轻笑:“这辈子已经快被你吃干抹净了,下辈子就别折腾了吧。”
李元牧不语,动作却更狠,显然是为她的答案而不满。
李婧冉被他折腾得感觉骨头都要散着,指尖顺着鸢尾花枝安抚地摩挲:“好好好,下辈子也和你在一起。”
啧,年轻人就是贪心,一辈子都满足不了他了。
两人的呼吸同频,她眸光失神时感受着他又把她紧紧揉进怀里,在她耳畔道:“李婧冉,记住我。”
要是世界上有后悔药,李婧冉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服下,然后坚定不移地摁住那个引诱着臭弟弟开荤的自己。
年轻人的体力真可怕,每次在她想推开他时都会委屈巴巴地掉眼泪:“姊姊不是说要让我欢畅吗?”
她被李元牧用同样的手段骗了好多次,但看到他红着眼掉金豆子时还是会忍不住心软。
李婧冉恨啊,恨得痛心疾首,但如今被李元牧缠着一遍遍表白时还是很不争气地觉得.......心软软。
她知道他在装,可是他真的好可爱好无辜好单纯,呜呜。
李元牧素着时有点可怜,但让他幸福了着实有点费她。
最后两人泡在玉池中,李婧冉迷迷糊糊地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含糊不清地吩咐他:“发油,黄瓜片,身体乳......啊不是,香膏......”
李元牧“嗯”了声,把她抱出来用浴巾裹了裹,打横将她抱起:“又不是第一次了,我记得住,你睡吧。”
她教过一次他便能记在心中,对这些繁复的步骤都分得门儿清,还会十分贴心地举一反三,帮她加个面膜和针灸。
李婧冉窝在他怀里,两条腿还在空中轻晃,水珠蜿蜒着从浴房一路滴进寝殿。
“李元牧我快冻死了。”李婧冉软乎乎地抱怨他,半梦半醒间最娇气,脾气又差事又多。
李元牧本身就耐心好,如今更是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将她放在床上,搓热了手仔仔细细地帮她涂了身体乳,然后把她往怀里一搂。
李婧冉顿时跟个八爪鱼一样往他身上粘,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却仍惦记着先前的那件事。
她嗅着他身上的龙涎香,指尖下意识蜷着他的发丝,闭着眼道:“你为什么每次亲吻都要睁眼啊。”
李元牧抱着她的力道紧了几分,半真半假地在她耳畔低声道:“没办法啊,姊姊身边的男子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