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娘的放她幸福。
去他娘的为爱放手。
去他娘的操/蛋的天下。
她要是跟别的男人跑了,那就先杀了奸夫,再把她抢回自己的身边。
爱不爱他又怎样?时光漫漫,他严庚书有的是时间,终其一生让她爱上自己,眼里也只有自己。
她是他的。
此生此世都只能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擅长攻击的将领霸道地掐着她的下颌,长驱直入地品尝着她,丝毫不留一丝退缩的余地。
掠夺,侵/犯,强取。
褪去了柔情伪装的严庚书本性彻底暴露无疑。
命运对严庚书从来不公,没有一丝怜悯。
如若当初少年时的严庚书不去夺食,他压根就活不下来。
只是当上这摄政王后,严庚书抹着满脸的血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给自己穿上了一层人皮,对外装得斯文克制。
这层伪装戴了太久,久到快与他的皮肉融为一体,连他自己都险些被自己给骗了。
严庚书此人的本色,原本就是夺取啊。
李婧冉竭力推拒着他,发丝挣得凌乱,精致冰冷的珠钗落在柔软的绫罗被褥,脸庞都染绯。
她被他吻得双眸湿润,唇色潋滟,含怒斥他时的嗓音都还带着微涩的意味:“放肆!摄政王这是想以下犯上吗?”
他怎的如此轻浮!!!
枉她方才听他宣战时,连心尖都在颤,就连之后怎么去李元牧的地方保命都策划好了。
结果转头就被这抽风的男人压在了寝殿内,被他发狠地亲着,而她的“保命牌”还站在门外。
李元牧显然也并非耐心极好的人,随意地敲了两下门后,就要推开门进来。
“站住!”李婧冉听到门边传来的动静,吓得声音都快破音了。
一个发疯的严庚书已经让她招架不住,可千万不能让李元牧再撞见这幅场面。
毕竟李元牧上回只是看到她和裴宁辞滚在地上都气得双眼发红,现在要是看到她和严庚书一起躺在榻上......
李婧冉深觉,那她的这条小命也可以收拾收拾送给阎王爷了。
好在李元牧平日里虽是一副病态又阴郁的模样,但许是因为他自小是读圣贤书长大的,尽管再荒唐,但端方的礼仪还是深深烙印进他的骨子里的。
如今李婧冉隔着门扉喊了一嗓子,李元牧便不再强行入内,但却也没走,散漫的少年音透过门扉传来时有些模糊:“怎么了,阿姊?”
李婧冉张了张嘴,正想随意找个借口敷衍过去,但嗓音却蓦得失了声。
她脸庞顿时染上浅浅血色,紧咬着唇才能克制住险些溢出唇的颤音,深呼吸了好半晌,身子紧绷地掐着严庚书的肩,压低声音:
“......要点脸。手.......挪开.......”
严庚书却佯装没听懂她的意思,故作姿态地询问道:“用牙?咱弟弟还站在门外呢,不好吧?”
李婧冉看着他唇边的笑意,就觉得严庚书真的很欠揍。
她指尖紧扣着严庚书的手腕,目光警告地瞪着他。
严庚书笑了声,决定放她一马,身子微仰拉开了些距离,下颌朝门边轻抬了下。
示意她先把门外的赶走。
而后,再慢慢算他们之间的账。
李婧冉平复了下呼吸,再次开口时依旧是往日那慵懒微哑的声线,只是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紧绷:“本宫在更衣,陛下有何事不若等下再说吧。”
“好。”李元牧应了声,分外乖巧的姿态。
就当李婧冉想松口气时,他走之前又话音一转,补了句:“阿姊以前与朕倒是没这么见外。”
房内的严庚书闻言,原本已经柔了几分的目光陡然再次转凉,盯着李婧冉冷笑,笑得她毛骨悚然。
李婧冉:!!!
李元牧这臭弟弟害人不浅。
他指的眼前,应当是说姐弟俩小时候吧,结果到了严庚书耳朵里,就变成了很不可描述的意味。
严庚书沉沉地呼吸着,咬牙笑了下,卧蚕饱满,泪痣仿佛能摄走人的心魂。
他嗓音依旧低沉悦耳,如同情人之间的低语,一字一顿地对她道:“李婧冉,我真想弄死你。”
粗粝的指腹摩挲过她颈侧大动脉,严庚书微敛着眼皮看着,只见她的颈子白皙纤细,被他那筋络分明的大掌一衬,显得愈发脆弱娇嫩。
就好像他只要微一用劲,就能轻而易举地掐死这娇艳又恶劣地将他玩弄于股掌的女子。
李婧冉感受着严庚书的手掌在她的脖颈处游走,命门被掌控着的感觉让她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方才还嚣张的气焰瞬间便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