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冉尽可能地扮演着一个清纯小白花,分外好骗地用那清澈的眼神望着他,语气里分外认真:“不只是脸,还有你自己。严庚书,我不许你轻易地放弃自己。”
这玛丽苏台词说得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严庚书却很吃这一套,喉结狠狠滚了下。
严庚书原本只是想套路她,如今却真心实意地被她触到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他伸手拉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用脸庞轻轻摩挲了下她柔嫩的掌心,哑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我先前这么对你,你还愿意关心我、怜惜我,不计前嫌地回到我身边?”
李婧冉定定看他片刻,随后咬了下唇,不自然地把脸颊旁的碎发拨到自己耳后。
她心知严庚书如此处心积虑,就是为了从她口中骗一句“我爱你呀”,可她偏生不想满足他。
永远钓着,永远不满足,才是维持新鲜感的最佳方法。
李婧冉羞涩又别扭地用严庚书先前调侃他的话堵了回去,半真半假地对他道:“因为我心疼你啊。”
严庚书心中蓦得漏跳了一拍。
这种陌生的失控感让他感觉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但又下意识地想逃避。
这一回,转移话题的人变成了严庚书。
他偏过头避开她的视线,有些生硬地转而问道:“你还疼吗?”
李婧冉高高挑了下眉梢,倒也并未揭穿他,只顺着他的话说道:“疼啊,好疼,像是被五马分尸了一样疼。”
严庚书沉默着,只再次把手掌搓热了些,把被褥往上提了提。
他本就体热,如今陪她在床笫间窝了一会儿后,浑身都出了身薄汗,并不好受。
严庚书却一句话都没说,只尽职尽责地给她充当着火炉。
李婧冉见状,心中却升起了些恶劣的念头,故意侧过身子撩拨他。
仗着严庚书如今拿她没法,李婧冉就故意往他身上蹭,口中还喃喃道:“唔,不太舒服,我换个位置枕。”
严庚书闭了下眼,感受着怀中的馨香一直不安分地挪动着,只低声道:“别乱动。”
李婧冉闻言,却委委屈屈地抬眸望他,娇声控诉道:“我都这么难受了,你还凶我。严庚书你不是人!”
她口中这么说着,手下也不安分,指尖状似不经意地划过他的喉结,满意地看到严庚书的喉结隐忍地滚动了下后。
严庚书被她磨得浑身都燥热,先前勾/引她时被强行打断的□□再次冒出。
他本以为李婧冉不是故意的,往后退了下身子,却感受到她立刻又贴了上来。
严庚书垂眸,撞进李婧冉那双盈满笑意的眸子,顿时便知道她心中的小九九了。
她就是在有恃无恐地撩拨他,恶劣地想要看他无法疏解又被迫隐忍的模样,这么的磨人。
严庚书简直要被她气笑了,她怎么能这么坏,又这么惹人怜爱。
严庚书语气里含了几分威胁:“撩我呢是吧?”
他扣着她作乱的手,眸色幽深地凝她一眼:“等着。”
严庚书凑近她,气息洒在她耳畔时,让李婧冉忍不住眼睫颤了下。
他嗓音含着一丝痞气,语气却斯文:“等过几日,可别哭哑了嗓子。”
李婧冉又羞又恼地踹他一脚,水灵灵的眸子瞪他一眼,却见严庚书勾着唇笑得潋滟。
见她抬眸瞧来,严庚书还微挑了下眉,颇有种扳回一局的得意。
李婧冉耳边仍萦绕着严庚书的荤话,脑海里却蓦得浮现起华淑的那句话。
严庚书是雏.....
他是雏......
是雏......
这句话太有魔性了,李婧冉原本还被严庚书调侃得面红耳赤,一想到这句话瞬间冷静了下来。
笑死,撩拨她撩拨得那么有技巧、话说得这么涩,结果却是个实操经验为零的口嗨党。
谁怕谁啊!!!
李婧冉这永不服输的精神又冒出来了,她慢吞吞“哦”了声,随后挑衅地直视着他:“我等着啊。”
她微微眯了下眼,神情狡黠,凑近他用气音道:
“我等着,看夫君怎么让我在床上哭哑嗓子。”
严庚书闻言,呼吸倏然一窒,望着她的目光里含着幽深和意味深长的神色。
李婧冉朝他甜甜一笑,正想乘胜追击时,却又觉小腹一阵刀绞般的痛,顿时捂着肚子蔫儿了。
严庚书见状,一回生二回熟,又是去煮红糖水,又是帮她暖手脚。
李婧冉慢慢喝着红糖水,不经意间看到他手腕被烫红了一片,兀然冒出一句:“这时候,军营的厨子都还没开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