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怀孕容易多愁善感,小姑娘明明很勇敢,对未来也很有规划,蔺葶还是忍不住鼻头发酸。
最终,她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温柔道:“老师相信你,相信你能将日子过的很好。”
真温暖啊...感受着脑袋上的触感,房翠花的眸底忍不住就生出更多的依赖来,然后冲动道:“老师,您能帮我起个名字吗?”
蔺葶讶异:“我吗?”
“对,我不想要翠花这个名字了,等户口迁到文工团的时候,想顺便改名字。”说着,房翠花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老师。
见状,蔺葶弯了弯好看的桃花眼,当真应了下来:“那老师得好好想想...”
她也的确很认真,甚至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开始写写画画。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翠花看着老师送到眼前的纸张上,写着娟秀的两个字:艺童。
房艺童...吗?“老师,这名字真好听。”说到最后,被叫了十几年翠花的小姑娘,声音都哽咽了起来。
蔺葶心头软软:“艺童有很多解释,但老师希望你能朝着‘自信’与‘多才’的方向成长。”
原来名字不止好听,还带着老师对自己的期待。
房翠花...不...现在应该叫房艺童了,她眼眶含着泪水,却明媚的笑了出来:“老师,我会的,我会努力成为优秀的人。”
女孩儿真可爱,蔺葶掏出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刚才说你妹妹很聪明,等将来有机会了,要不要也改名叫房艺灵?机灵的灵。”
这自然没有比这个建议更好的了。
房艺童又在嘴里无声咀嚼了好几次自己与妹妹的名字,才笑着朝老师鞠了个躬,然后脚步欢快的跑开了。
蔺葶站在原地看着姑娘翩跹跑远,心里也忍不住欢喜起来。
这大约就是做老师的意义吧。
晚上回到家。
蔺葶一边与婆婆吐槽房家的破事,一边让她离丁飞燕那女人远一些。
当然,关于答应小姑娘,不能说的事,她都没有说。
相较于儿媳,胡秀这样的环境里生活了几十年,见过太多重男轻女的家庭。
所以她倒不是很惊讶,却依旧同情:“等回头房家那小姑娘出发的时候,咱们给准备些肥皂牙膏啥的,对了,再给十块钱,给些票,也不用多,够她第一个月就成。”
蔺葶抱了抱婆婆,撒娇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妈您跟我这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这话胡秀不懂,却也猜出了大概意思,顿时笑的合不拢嘴。
身旁玩搭积木的龙凤胎见奶奶跟妈妈抱在了一起,也人来疯的靠过来要抱抱,四人瞬间就笑闹成了一团。
而下班回家,刚进门就见妻子与母亲心有灵犀啥的,霍啸表示心情很复杂。
旁的战友愁婆媳关系不好,他也愁,只是他愁的是妻子与母亲的关系太好了,好到时常会忽略他。
“回来了?”见儿子杵在门口,胡秀揩掉眼角笑出的眼泪招呼。
蔺葶也是眉眼弯弯:“饿了吧?就等你回来开饭了。”
婆媳招呼间,果果已经像个小炮弹一般,快速的冲了过去,然后抱着爸爸的腿就往上攀爬。
苗苗虽然也很喜欢爸爸了,但她更喜欢跟妈妈窝在一起,所以只是奶声奶气的喊了声“爸爸!”就又挨着妈妈坐着。
霍啸刚刚升起的一点酸涩,瞬间被冲的一干二净,只觉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他弯下腰将儿子抱了起来,又陪他玩了几个抛高高,才将小东西按回了怀里:“好了,爸爸饿了。”
听到儿子饿了,胡秀立马起身:“那就开饭吧。”说着,还不忘回头对着儿媳叮嘱了句:“就盛个饭,不用你。”
闻言,蔺葶便也收回了欲要跟过去的步伐,牵着闺女去洗漱间洗手。
霍啸也夹着“咯咯”直笑的儿子跟了过来。
天气暖和了,如今洗手已经不用兑水。
霍啸便往盆里舀了凉水,先让妻子帮孩子们洗好。
又换了一盆水,然后将自己的手也送过去。
蔺葶...
看着男人期待的盯着自己,蔺葶心里吐槽真是越来越会撒娇了,却还是伸出手帮他洗了起来。
霍啸垂眼盯着妻子的动作,眉眼全是满足:“今天身体怎么样?孩子有没有闹腾?”
“没有,还差几天才三个月,想闹腾也闹腾不起来。”男人的手掌很宽,手指也长,每次牵手都能完整包裹住自己的。
蔺葶洗着洗着,忍不住就伸直手与丈夫的放在一起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