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先生,他说谎!我儿子被我家太太送医院去了。”刚刚赶回来的一个中年男子语气都气冲冲的,显然是很不满,但是又不敢发作。
良渚的目光从花之烟身上收了回来,换了语气。
“怎么回事?”
“我看本清弟弟输了,就也想试试厉害的武术,”花之烟瞬间落泪,“没有想到,他就倒下了。”
花之烟一边说,一边哼哼哒哒,眼泪往下掉,眼圈都因为红了而显得可怜巴巴的。
看得良渚心疼极了。
虽然他知道上一秒,她还在笑,下一秒就瞬间梨花带雨的。
真是个让人怜惜的小姑娘。
她以后演戏一定不用担心演技,才十一二岁就这么出神入化了。
良渚带着笑意,走到她前面,给他擦干净眼泪。
他牵着花之烟的手就打算回去,这一地的瓷釉碎渣,预示着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但是良渚好像并没有要追究的意思。
上百万的瓷釉,他问都不带问的。
其他人,谁又敢多说一句呢?
王明扬虽然是东城王家的亲戚,但是这东城王家,也是要看良家脸色的。
今天是良家老先生的寿宴,最近听闻良家老先生身体不太好,这良家这么大的担子,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要落在良渚身上了。
而这次寿宴,良老先生以休息为由,根本连面都没有露。
所以这当家人的身份也估计很快就要易主了,因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敢去惹良渚不快,更不会去得罪他,刚刚那个心疼儿子的大总裁,此刻已经忍了下来。
但是他们不知道,良家老爷子,早在一年就已经没有了,而且他几年前就已经重病,这两年都是在用药吊着,良家老爷子有三个儿子,两个都有了意外,只有这么一个老来得子的独苗苗了。
虽然是老来得子,但是因为整个家族重担都在这位继承人的身上,所以自然是没有养废物,这么些年,老爷子生病的这几年,整个良家也一直是良渚子在打理。
这些人好不知道良家早就是良渚在打理了,就对这个十八岁的继承人如此敬重,可见他的本事了。
对良渚来说,像今天这样打碎瓷器的童年,他是完全没有的。
他没有童年,就加倍的弥补在花之烟的身上。
王家那孩子怎么样,该赔的就赔,但是不要让他的花之烟受到一点委屈。
这是把王明扬打到了医院,花之烟答应了的情况下。
花之烟要是打输了,或者被踹了一脚,可就有他好受的了。
他会让王家吃不了兜着走。
“她说谎!”一个女生站了出来,“爸爸你不要拉我!我就要说……呜呜呜呜……都怪花之烟,呜呜……”
站出来的女生叫王易灵(其他章节错写成了王存灵)是王明扬的妹妹。
她话都没有说完,就被自己的父亲捂住了嘴巴。
良渚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周围都透露着寒气,“你哪里说谎了?”
花之烟摇摇头,靠着良渚。
“王总,让她说出来,要是我们家之烟的错,我是该赔礼道歉。”
王明扬的父亲已经是有些被吓到了,松开女儿的嘴,“哪里哪里,是小孩子玩闹罢了。”
他示意自己女儿不要乱说话,但是这个蠢笨女儿完全没有理解他的意思,还打算告状。
告状有用吗?
谁对谁错有用吗?
听了两个孩子打架,花之烟赢了,王家孩子进医院了,他甚至都没有问一句严不严重,病情如何。这就说明,他压根就不想听别人家的孩子如何。
良渚特别护短,他们算是明白了。
可是,这地上碎的瓷釉,如果细追究下来,几个孩子都有原因的。这个瓷釉虽说似几百万买的,但是因为是慈善竞拍,他们当时都在场,这么小小的一个瓷釉摆件,竟然被竞拍到七百五十五万,这要是追究起来,他估计得陪个三四百万,所以刚刚自己就不应该明说。
儿子身上也就只有淤青,几天就好了,可是七百多万,他很是心疼。
“根本不是花之烟说的他们比试比试,花之烟明明说的是要给贺本清报仇,揍哭我哥哥。”
她义愤填膺的说完,等着花之烟被训斥,哪知道,良渚听完,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笑完以后,捏了捏花之烟的脸蛋:“这么厉害,都会报仇了?”
花之烟也委委屈屈的说了:“我跟本清弟弟本来就是打算去西院书房画画的,可是他们非要拦着跟本清比试,本清比不过,自然我来了,哪知道这他们新学的武术竟然这么弱哦!”
花之烟这话,把王易灵气得不行。
“花之烟还偷展台的东西!她偷上面的瓷釉摆件。”王易灵根本就不顾父亲的提醒,“而还跟哥哥给打架的时候给碰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