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了,进屋说话。”萧弄音不再与他胡扯,丢下句话就要往屋内走,
“行,我拿上烟杆。”陈眈说着回头看向竹凳,竹凳上空无一物。
他惊叫一声:“先前难道来了偷儿我都没发现,竟把我烟杆都摸走了!”
“别鬼叫了,你烟杆刚被你一掌拍断,你看看脚边,有半截就滚你脚边了。”萧弄音听见他的叫声,头也不回地扬声道。
“这可是我央着灯叔刚买的啊,我求了他一个月才拨了我二两银子啊!你怎么给我弄断了!哎呦,我要心痛死了!”
“心痛好啊,刚好长个教训,让你日后不敢在院落里敞开了睡觉。”其实陈眈不缺钱花,只是他每日都要抽二两烟草,抽得牙都变色了,灯叔为他健康着想才压了他的银子。
“音妹,你不是吧,我为着这新烟杆,可是下狠心发毒誓每日只抽一两半了,你不能这么对我啊!”
“循序渐进是挺好的,但我觉得能让你和烟草一杆两段更好。”萧弄音熟练地将门往外拉了些,听见一声脆响,然后才推开房门进入屋内。
这座院落的每间屋子内都是设了机关的,门上的针匣出于开启的状态,错误的打开方式会让飞针瞬间飞出,射向来人。
只有他们知道针匣内情的,才会清楚开门时需要把向内推的门往外稍拉拉,好让针匣处于关闭状态。
当然,针扎一般不会致命,针上也没有抹致死性的毒药,只是抹了一层可致人昏迷的麻醉药剂罢了。
毕竟外来闯入者对于他们来说是宝贝,能查到这里的肯定都不简单——想要偷东西的偷儿就只是单纯倒霉了。
“诶诶,音妹,小跳一步,前面有根红线,碰断了会……”
陈眈话未说完,院子里便传来了吵闹得几乎让人耳聋的铃声。
两个身影迅速出现在了院子中,一位朝萧弄音极速靠近,袖中闪过一丝银光。另一位远远手一晃,便是几把飞刀飞向萧弄音。
萧弄音脸色一变,但好歹见过大场面没有慌了阵脚,知道得先躲了飞刀,但这几把飞刀几乎封了她上下左右全部退路。
但她也是久经江湖的人了,竟向前迎着飞刀走了一步,一脚踢关上了木门,同时大喊:“灯叔,若愚姐,是我!”
飞刀扎在木门上,力未尽,戳出了个小孔,萧弄音在屋内都可以看见刀尖了。
原本极速向萧弄音靠近的身影也瞬间刹住了脚步,避免了直接撞在门上。
但差点脸拍门上的设想,让来人不满极了,愤怒地朝陈眈咆哮道:“陈二狗,你怎么回事,自己人你不先说好屋子里的红线!”
陈眈只能装傻:“我说了……只是有点不及时。”
扔出飞刀的中年人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阴恻恻地说了句:“你这个月的烟草也不会及时。”
“啊?”陈眈张大了嘴巴,刚想为自己求情,中年人一本书拍在了他的脸上:“扔烟草堆里的书,你忍不住可以闻闻。”
萧弄音推门出来正好听到这一句,拍手称快:“还是灯叔厉害,这方法都想得出,棒!”
站在门边的丰腴女人双手环胸,双球几乎就要扑出来了。她不算绝色,但身材实在火爆得单凭一个背影就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音子?”她怀疑似的用眼神上下扫视萧弄音:“你胸也能藏起来?”
“是啊,不过若愚姐你就别想着这技术了,你这身材要想藏,只能装成徐厨子那种胖子。”
女人设想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太寒碜了。”
中年人便是擅机关的孟小灯,女人则是以快取胜的何若愚,加上院中已经痴傻捧着书,凭一身蛮力的假书生陈眈,宫里负责给萧弄音当厨师,善于人际交往的徐厨子。
他们京中四人组便是凑齐了智,力,敏,技,情的完美组合。
萧弄音当然就是那个智。
“怎么给二狗屋子里加了条线,是京中最近气氛紧张,针匣不好使了吗?”萧弄音向孟小灯问道。
“不是。二狗力大,控制不住总把针匣拍坏,我怕坏了没来得及发现,加根红线串铃铛保险。不是什么大事,没有专程告诉老徐。”
孟小灯嗓子很沙哑,哪怕不压着嗓音阴沉说话,也会有几个字跑调到听不清是什么,但他们这些人认识久了,萧弄音凭猜的也能猜出他说的是什么。
“谨慎些也好。”她也是进宫后第一次进宅院里,原本只是确定了购买这个院落记了位置,不太清楚伙伴们后来的布置。
“音子,宫里没受什么委屈吧,狗皇帝没欺负你吧?”何若愚按着她的肩膀让她转向自己,摘了她的帽子又揉了揉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