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惨不忍睹了,好在斗篷宽大遮住了。
樊母自然听得出是发生了什么。
她的脸僵了一下,决定问话可以待会儿再问,当务之急是让樊母侍从们不要再看他们侯爷出丑了。
虽然樊明川都已经快没有脸面了。
“你们都离开这个院子。”樊母命令下,依然抱着八卦心思的侍从们不得不离开。
“咱们府上的人也是越来越不知事了。”樊家老祖宗面容慈祥,说出的话却并不那么体贴:“让府中老人这几日好好教教,好歹也是侯府下人,别学的越来越不知规矩了。”
晋阳侯府的侍从们这么放肆,当然也是因为樊明川的纵容。
只不过樊明川如今身为当事人,实在不好开口——他自己这一劫都不知要怎么逃过去。
樊母应声点头,樊家老祖宗又问樊明川:“明川,说说吧,怎么回事?”
樊明川有些犯憷,自家老祖奶奶很少管事,对人一般也很和善,大多数时候都会护着自己,但是他却明白,老祖奶奶不是好相与的。
如果真的引发了她的不满的话。
“孩儿... ...”樊明川顿了顿,实在是说不出下面的话。
让他说出是他自己喜欢女装才穿了的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啊。
但是他这身装束总是要给出一个解释的。
他沉默着,樊家老祖宗也没有追问这个问题,换了个问题问道:“这身衣裙是谁的?”
“就是这两次来府上寻孩儿的女子带来的。”这个问题倒是可以回答,反正也没人知道这个人就是萧弄音。
“她寻你来到府上,就是为了让你换上她的衣裳?”
樊明川灵光一闪,比起自己主动爱上女装,还是被萧弄音诱导喜欢上女装更加合理。
虽然后者也没有多好。
“是。”樊明川也编起谎来了:“儿与她见了几次,一直在被灌输女装的好处,所以就情不自禁... ...”
“还有这样的事,她人呢?”
樊家老祖宗皱起了眉,原以为是她家孙儿终于能有成家的希望了,哪知道是个把孙儿拐上歪路的妖女。
虽然这个说辞,只有半分可信度,但是就目前来看,这个女子绝不是什么好人。
跨墙头那个就是,樊明川真想就这么告诉自家老祖奶奶。
但是这话樊明川自然不能说出来,只能故作不知,说道:“应该还候在我房中吧。”
三人往樊明川房里去了,房中当然是不可能有人的。
面对两位长辈质问的眼光,樊明川都要顶不住全交代了,好在他咬咬牙把戏演全了:“她方才还在这呢,说儿穿上女装当然就要秀在众人前,要不然就毫无意义。”
“那你在众人面前秀了这一回,有什么意义了吗?”
樊明川答不上来,知道老祖奶奶这是不相信他的说辞了。
本来这个说辞也就假得过分,他自己的不信,难道萧弄音来他这一趟,就为了把衣服脱了给他换上吗?
“明川,你这房中的玉雕和金樽怎么都不见了?”樊母忽然注意到这一点,布置奢华的房中,竟然空了许多。
“啊?”樊明川没反应过来,一扫视周围,不止玉雕金樽,连他挂在屏风上的犀带都被顺走了。
萧弄音这个混蛋,哄了他穿女装,还把他房里值钱的东西也带跑了?
“看来,你是被个偷儿给骗了,脸面和宝物一并都丢了。”樊家老祖宗皱着眉哼了一声,这倒是合理了,把樊明川哄走,偷了宝物就跑了。
“你是在哪里认识的这个女子?”
“儿... ...”樊明川也终于意识到萧弄音这个举动,是为了塑造一个处心积虑坑害自己的骗子形象了。
见樊家老祖宗似乎是信了,他心中也稍安了些,再编谎也就顺溜了:“儿与她是前段时间在江州画舫那边认识的,一见钟情,没料到她是为了图儿的财。”
这也就合理了些,要不然萧弄音来府中一趟就为了让他换身衣裳,实在说不过去。
但是不能说是京城人士,要不然他母亲和老祖奶奶很快就能拆穿。
他把认识的歌姬形象与萧弄音合在一起,真真假假地说了起来,倒像是确有其人。
樊明川说是前段时间萧弄音到他面前哭惨,二人情更深,约了今日相会,没料到这一次暴露了人家的真实目的是图财。
樊明川越说越伤心,图财倒是不让他担心,反正他富,但萧弄音是想看他笑话啊。
想想自己风流公子哥的形象,被萧弄音毁成了一个贪人家美色甚至穿女装的变态,他就难过,连眼眶都红了。
“果真如此?”他这副真情流露的样子,终于打动了樊家老祖宗,以为他是被情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