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可是要帮阮知洲和他自己报仇的。
“所以你的魂丹,就先留在我这里。”
白奕秋这话毫不亚于带着皇上的头来见他。
萧谏早在书外就知道白奕秋是反派,没想到被那个少年纵得白奕秋不分高低直接威胁皇后。
不过现在的白奕秋也不能算是反派了。
要人没要到,还把魂丹送出去了,皇后脸色属实不好,她冷声叫人撤离。
“为什么她不敢直接叫人抢?”萧谏突然疑惑问。
“一是怕伤到魂丹她当场暴毙,二是她带的那些人又打不过,皇上养了一群废物。”白奕秋不屑嗤笑。
该用的时候只会欺压弱者和与他们平齐的,略强的就打不过,更别提不止他们这伙人还有楚鄂他们了。
“就像诸葛澹明说得,只会狐假虎威罢了。”
……
皇宫里,皇后一回去就和皇上抱怨了这件事。
“皇后莫急……”皇上一时间有些挠头。
“本宫的魂丹在他手里。”皇后冷笑,“莫急?就凭你那些兵,你觉得谁能打过他们?”
皇上一噎,确实,那些人强的厉害。
“这城中还藏了一批兵力,都是很厉害的。”皇上悄声道,“不如……我们用那批兵?”
皇后眸中闪过一抹精光:“不要浪费在白奕秋身上,把那批兵调出来,守城。”
白奕秋看着面前拿着签子的江岳。
“江老先生曾经可给……阮知洲算过一命?”他将茶盏推给江岳。
江岳笑了笑道:“是,你要看么?”
他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那个人,或许那人已经离世了。
白奕秋颔首。
江岳把手中的签子递给他,他看着签子上刻着的字,表情有一瞬间空白。
“所以……他很早就知道他不是真实存在于这里的?”白奕秋眸光暗淡。
江岳道:“他怕你难过,宁愿相信他是假的,也不愿意相信他所经历的是假的,更不愿意相信你是假的。”
“那他还有机会回来么?”白奕秋低着头,虚假的……就是不存在,所以阮知洲这次根本就没有活过来,只是他假想的穿进书里来见他了?
“有,他应该和你说过,我的回答和他一样。”江岳的话让白奕秋揪心,“机会渺茫,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
换作一般人来看,千万分之一的可能和不会回来没什么区别……
但是白奕秋愿意相信那千万分之一的可能。
“我相信……他还可以回来。”幻想也好,虚假也罢,在白奕秋看来,阮知洲是真实存在的。
江岳笑而不语,他看了看外面道:“我还有事想去趟皇宫,回头见,白公子。”
“你还要回山里么?”白奕秋没问江岳要去做甚,他相信江岳。阮知洲春桃
江岳摆了摆手:“不回了,京城……也好。”
他是京城的原住民,现在也算是回到了自己最开始的地方。
“好,江老先生慢走不送。”白奕秋把江岳送出去,便回来趴在棺材上轻声道,“知洲……你一定会回来的,对吧?”
从侯府离开后,江岳带着那个名叫甲亦的孩童直接去了皇宫,他在门口被首位拦下了。
“何人?”一个侍卫抬下巴问。
江岳慢条斯理道:“你们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江岳。”
“是江老先生……”
“跟我说做甚?去告诉皇上啊!”
“不用了。”江岳直接走进去,“我自己去见皇上便是。”
甲亦匆匆忙忙跟上:“先生等等我啊!”
江岳到朝廷前略微躬身:“参见皇上。”
“江老先生?”皇上正色起来,他知道江岳的名号,“江老先生不必多礼,你来找朕,是有何事?”
江岳抬头便看到皇后不分场合倚靠在皇上怀里,再看皇上这副样子,觉得启邑亡国易主有情可原。
“臣算到了关于启邑的国事。”
“那快与朕道来听听。”
皇上一涉及到启邑的事就紧张得很,唯恐启邑会出什么事,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江岳娓娓道来:“臣昨晚夜观天象,为启邑算了一卦,结果并不好,为大凶之兆。”
“一派胡言!朕一国之君坐镇在这里,启邑岂是你说的那样?”皇上一听那话立马就生气了。
江岳示意甲亦将一个签子呈给皇上:“皇上在城里藏了一支兵吧,现在那兵怕是已经为别人所用了,这宫里的兵,又怎能抵得过外面的叛军。”
“不出三日,启邑必然易主。”江岳眸光意味不明,他来和皇上他们说这话不是为了让他们想办法守住现在的皇宫,而是让他们收手。
就是他们不收手,之后也只会落得很惨的下场,而且根本没有可以挽回局势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