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秋知道,其实原本的打算应该是那些人听阮知洲的,但是阮知洲活不到那个时候,只能靠他。
但是他才不想当什么大将军,他只想要阮知洲,和阮知洲找个安安静静的地方,白头偕老,若是可以,他还想和阮知洲回到星辰殿,像最开始那样,他和阮知洲和谐相处,他不再想怎么才能杀死少主,而阮知洲也不在提防他。
“所以。”阮知洲看他走神,打了个响指唤回白奕秋的神志,“白大美人,你愿意当我的大将军么?”
听到这话,白奕秋没忍住笑了起来:“自然。”
他当然愿意,只当这个人的大将军,只守护这个人。
“若是抓住了楚鄂那家伙,记得让诸葛澹明解决,他们俩有仇,我怕不让诸葛澹明动手的话他那么疯会做出其他什么事,还有诸葛谦应该也能说更多话了,多和他交流,之后就是你了……”阮知洲一一交代。
他神色温柔地看着白奕秋:“我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啊。”
白奕秋沉浸在那温柔中,阮知洲这个人,似乎天生吸引他,他本来不该为温柔所蛊惑,但他总是不自觉靠近温柔的阮知洲。
这个人不管是待他还是说话,都很温柔。
“知洲。”白奕秋拉了拉阮知洲的衣袖,“皇后和皇上在那之后要怎么办?”
阮知洲突然笑了起来,他道:“把他们的魂丹取出来吧,让他们也感受一下被威胁的滋味,我家宝贝尝过的苦,他们也得尝尝。”
白奕秋闻言被逗笑,他道:“你知道么?你现在比那个皇上还像个昏君。”
阮知洲道:“当昏君也不错,只在乎我家白大美人。”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白奕秋听阮知洲给他讲了他那个时候的事,没有皇朝,人人平等,很少有人用马车,大部分人用的都是跑的很快的车,比现在要好很多。
阮知洲说,他不是很喜欢古代的制度,本来也不是很喜欢现在,但是他遇到了很多朋友,最重要的是他遇到了白奕秋。
两人谈了很久,大部分时间都是白奕秋在听阮知洲说话,但是他很乐意,因为阮知洲一说话总让他有一种很轻松的感觉。
“时候不早了,你休息吧,我该走了。”阮知洲吻了吻白奕秋的额头。
白奕秋拉住他:“不……不要,知洲你不要走!”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阮知洲拍了拍他的手,轻声道:“宝贝,你不是一个人了,你再也不是一个人了,还有萧谏他们,他们都是你的朋友。”
“乖,健健康康地活下去,忘了过去吧。”
白奕秋眼眶红润:“知洲!”
“我走了宝贝,记得要开心点。”
不,不要!
白奕秋拼命想要拉住快要走出门的少年,但是他怎么也抓不住,只能看着少年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化作白雾,消失不见。
“……知洲!”白奕秋猛地坐起,他看到了旁边躺着冰冷僵硬的沈何肆。
对,是沈何肆死了,不是阮知洲……
他抱着的尸体睡了一晚上,现在外面天已然大亮,雪化了。
白奕秋梳洗完就走出去,看到了外面放着的一口棺材。
“哟,醒了?”诸葛澹明调笑道,“你抱着沈何肆的尸体睡觉,给夫人吓了一跳,以为你着魔了。”
白奕秋淡淡瞥了他一眼:“确实着魔了。”
“刚才皇上派人来了。”慕婉清很早就来了,就是担心他们有什么问题。
本来她不想掺进这档子事的,谁知道他们的目的一样。
“是啊,给我们阿谏吓得直接躲我身后了。”诸葛澹明似笑非笑看着萧谏。
萧谏炸毛:“胡说!”
白奕秋看了他们一眼,之后叫人将棺材抬进他的屋里,他抱着沈何肆将沈何肆放进棺材里。
盯着那张苍白的脸看了一会儿,白奕秋缓缓朝沈何肆的额头落下一吻,他留着这具身体是因为担心阮知洲回来还会用这具身体,同样……
也是给他留一个念想。
“哎呀呀呀,好深情。”诸葛澹明捂着嘴笑道,萧谏毫不客气踩了他一脚。
白奕秋眯眼道:“你的嘴不要我就来帮你撕了。”
“不要。”诸葛澹明别开脑袋,“你还是想想怎么应对那狗皇上吧。”
白奕秋则笑出声,他道:“不需要想那么多,今日楚鄂他们便会动手,不出两日,唐咎他们便会回来。”
诸葛澹明挑眉问:“你怎么知道?”
“他告诉我的。”
“沈何肆?”
“不,是……阮知洲。”白奕秋小声道。
他爱的是阮知洲,帮助他的也是阮知洲。
萧谏疑惑道:“阮知洲?”
他反应过来了,也许这个名字就是穿书来的那个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