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秋不知道沈何肆说这句话有何意义,难道是发现了些什么?
“不明白?”沈何肆沉声解释道,“不管是嘉城还是京城,可都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样太平。”'
“所以啊——奕秋这样的大美人可要保护好自己——”
“又是那傻子,他又来偷东西!”
沈何肆话音刚落一个大婶的声音突兀的出现。
白奕秋和沈何肆对视一眼,两人一齐朝传来大婶声音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个穿着素衣的小孩。
他抱着一条死鱼躺在地上,被一群人半围着。
白奕秋不是那种烂好人,他如果放在平日里是不会管这些事的,但现在沈何肆过去了,他自然也会跟上去。
“这臭小子就是个哑巴,他又不会说话,根本不会向那个神经病告状!”
“今天我还就要把以前丢了的东西讨回来!”
小哑巴紧紧抱着死鱼,连声都不吭。
“让开。”沈何肆弯下腰把小哑巴抱起来,这个小哑巴年龄约莫十岁,很瘦小,连沈何肆都能抱起来,可见小哑巴很轻。
大婶指着沈何肆的鼻子骂:“你和这个小哑巴认识?赶紧还钱!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大婶。”沈何肆冷淡抬眸,“您的东西掉了。”
那大婶下意识看向地面,结果看到了一地铜板。
熟悉的作案手法……
她下意识看向自己卖鱼的摊位,看到了束起长发,穿着玄衣的男人。
“诸葛澹明!”大婶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到地上,她惊恐地看着坐在马扎上的抛着银子的青年,“怎么又是你这丧家犬!”
名叫诸葛澹明的青年下巴微抬,一双眼睛渗出寒意,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手上……
如果沈何肆没有看错的话,青年的左手中拿着针线。
当时书里这时候还没写到诸葛澹明,诸葛澹明是萧谏的同伙,而小哑巴则是诸葛澹明的弟弟——诸葛谦。
“王婶,上次我记得我说过您骂的太脏,所以说给您带点慰问礼,这次我带来了。”青年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您要不要过目?”
王婶突然想起之前青年说她说的太脏,要把她的嘴巴缝上……
“疯子!”王婶手指颤抖地指着诸葛澹明。
诸葛澹明收起嘴角的笑,面色陡然变得阴沉:“王婶,再伤害我弟弟,我可就顾不得您是长辈了。”
“还有其他人。”诸葛澹明冷眼扫过那些刚才对诸葛谦拳打脚踢的人,“还不快滚?”
“这银子,就当您补偿我弟弟的损失,我先拿走了。”
话音刚落,青年起身跃到沈何肆面前一把将诸葛谦捞到怀里。
“诸葛澹明。”沈何肆抓住他的胳膊。
“嗯?”诸葛澹明面露疑惑看着少年,紧接着吹了声口哨后带着诸葛谦离开。
在诸葛澹明两人离开后,白奕秋抓住沈何肆的衣袖:“你和他说了什么?”
“秘密。”沈何肆在对上白奕秋的眼睛时,还是老老实实道,“没错,他也是我要找的人。”
本来他以为到时候碰到诸葛澹明时对方已经和萧谏结盟了,没想到居然提前碰到了。
“不像好人。”白奕秋中肯评价。
“白大美人你知道么?”沈何肆伸手碰了碰白奕秋眼角的泪痣,笑着说,“你虽然长得漂亮,可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下一秒他就愣住了,沈何肆触电一般收回手,他刚才在做什么?
他为什么会下意识伸手碰白奕秋眼角的那颗泪痣?
好在白奕秋并未在意,而是挑衅般挑眉道:“你才知道?我不是好人你怎么还帮我?”
“因为我喜欢啊,我不是说你就算是做坏事也是个大美人么?”
白奕秋自己也没意识到,他原本紧张的心突然放松了下来。
“我还说过,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有我兜底。”沈何肆的笑在白奕秋眼中是那样的晃眼。
白奕秋不自在地别开目光:“如此轻薄,没个正形。”
他在沈何肆看不到的角度悄悄弯了弯唇角。
夜里,沈何肆悄然起身,他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白奕秋和高济,忍住咳嗽,放轻脚步离开房间。
他快速离开客栈,转身就拐到一个拐角。
白天他对诸葛澹明做的口语是——楚鄂。
楚鄂和诸葛澹明是仇家,而楚鄂又向着永庆帝,而这刚好是他可以把诸葛澹明拉拢到他这边的一个关键点。
“喂。”墙头传来声音。
沈何肆抬起头,看到了坐在墙头的诸葛澹明,对方从墙头跳下来。
“你怎么知道他?”诸葛澹明手中握着扇子,他的扇子横在沈何肆脖颈上,“看见你的第一眼,我的直觉就告诉我你活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