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了?”楚桑琛露出不满地神色,借题发挥,“要是我们没出来坏赖欢的好事,说不定下船的时候,他们俩也成了。”
“你的意思是我错了?”赵嘉牧侧过头,饱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楚桑琛嗅到危险的气息,求生欲作祟,急忙改口:“刚刚是我双胞胎弟弟在说话,跟我没关系。”
“那刚刚抱我的也是你双胞胎弟弟?”赵嘉牧阴阳怪气。
“也不是不行。”楚桑琛一本正经的顺着他的话思考,“下回我们弄个剧本怎么样?我扮双人格,懦弱的主人格和你这样那样的时候,突然被副人格掌控身体。副人格看见主人格留下的痕迹,嫉妒得发狂,于是兽性大发,百般折磨你。当副人格被满足,陷入沉睡后,苏醒的主人格却不记得和你发生过的那些事,以为你背叛我,逼急了的老实人发疯了似的要你。”
畅想完剧本,楚桑琛还咂咂嘴,十分满意的点点头:“我真是个天才,竟然能想到这么完美到底剧本。”
赵嘉牧:“?”
这什么破剧本?从头到尾吃亏的只有他好吗?
“你少异想天开。”赵嘉牧悄悄踩他,咬牙切齿地说,“你是不是想被我揍?”
“你舍得揍我?”楚桑琛贴近他,一副英勇就义的姿态,“如果揍我能让你高兴,那你来吧,我一定咬紧牙关不叫痛。”
赵嘉牧:“……”
他连骂都懒得骂,他怕骂狠了楚桑琛会被爽到。
“喂喂,那边的小情侣,请不要随时随地撒狗粮。单身狗也是狗,爱护狗狗人人有责!”赖欢大声抗议。
赵嘉牧这才发现,赖欢端了板凳在年二叔身边坐下。
他急忙用胳膊肘拐楚桑琛,示意他快松开。
一抹绯云爬上他的脸颊,他垂头把自己埋进椅子里,仿佛这样做别人就看不见他。
楚桑琛被他掩耳盗铃的模样可爱得心都快化了,他坐在椅子扶手上,把赵嘉牧搂进怀里,斜眼看向赖欢:“有本事你也赶紧脱单给我们撒狗粮。”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赖欢拉年二叔为他主持公道,“二叔你评评理,哪有楚总这样的。”
年二叔被迫入局,脸上挂着无奈:“楚总莫要欺负小赖。”
赖欢下意识回头,对上年二叔的视线。
楚桑琛拍拍怀里的赵嘉牧,让他放下鱼竿,牵着他趁机溜进船舱里。
赵嘉牧扒着门框,偷窥外面的两个人,小声问楚桑琛:“我怎么觉得年总好像也对欢欢有点意思?”
“他要是对赖欢没感觉,会放弃日理万机的工作,陪你们来这玩儿一天一夜?”楚桑琛吐槽,“这男人都把心思写在脸上,也就你这个小笨蛋看不清。”
“啊?”赵嘉牧呆滞,“那……欢欢岂不是很快就能和年总在一起?”
想起赖欢曾经对他说的那番话,一时之间,他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楚桑琛瞥了他一眼,就看透了他在想什么。
“你与其担心赖欢三分钟热度,倒不如担心赖欢被年授柯看上后,该如何全身而退。”
赵嘉牧讶异地看向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楚桑琛耸肩,牵着他到船舱里面坐下。
“年授柯这个人,并不像他看起来那么温文尔雅。”楚桑琛回忆过往,“他是出了名的笑面虎,跟他过招的人,鲜少有人从他手中讨到好处。”
他说得赵嘉牧提心吊胆,为赖欢紧捏一把汗:“可是……传闻不是说,他眼睁睁看着爱人出国去了吗?这样的人,也会对欢欢不利?”
楚桑琛也震惊:“这是从哪儿传出来的洗脑包?年授柯眼睁睁看着爱人出走,还无能为力?这是什么黑色幽默?”
当年那件事,楚桑琛因为自己的性向,也稍微关注了一点点。
年家是个盘踞A市的大家族,像这种存在已久的家族,内部阶级森严,非常人所能想象。
那时的年授柯的确十分优秀,优秀到能盖过他哥哥的光芒。
只可惜年家是个墨守陈规的家族,不允许他越位继承业,甚至还想给他一笔钱,将他打发。
心有乾坤的年授柯又怎么甘心还没施展拳脚,就被从年氏踢出去?
他立刻着手准备,做了一件又一件针对他哥的事。
因他的那些不光彩手段,年家老爷子根本不待见他。
而事情的转折,是他金屋藏雄被年家发现,年老爷子勃然大怒。
原本他要被赶出年家,却因为他之前在年氏的举措让不少股东获利,股东们力保他,他才能够继续留在年氏工作。
那个被他藏起来的男人,在听到他说这辈子都不可能继承年氏之后,突然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