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放任赖欢替他背锅，那样做，他的良知无法安宁。
“谁稀罕你跟我共进退！现在好了吧，又被楚桑琛赶出来，无家可归！”
赖欢骂他的时候，赵嘉牧丝毫不觉得难过。
能在这个世界结实赖欢，是他莫大的荣幸。
“好了欢欢，我们还是想想，接下来我们该去哪儿落脚吧，短时间内，我们恐怕不能回你的公寓了。”赵嘉牧朝公寓的方向看了一眼。
“当然不会回去。”赖欢厌恶地说，“明天我就会找中介把这套房子挂出去，再继续住在这套房子里，我只觉得恶心。”
陆奕带来的那些人对他做的事是一方面，但刚刚那场突破人伦的淫part，更让他觉得荒唐。
甚至因为后者，让他对自己遭受暴行都没那么难受。
老话说得好，被狗咬了一口，难不成还要反咬狗一口吗？
不，他只觉得晦气。
他一瘸一拐的和赵嘉牧一起走进地下车库，两个人站在他的轿车旁，干瞪眼。
赖欢拿着车钥匙，头一次这么无奈：“你怎么就没考个驾照。”
平时都是他开车，他也没觉得哪儿有问题。
可今天他的身体状况真开不了，就算他强撑着开车，上路之后出点什么事该怎么办？
赵嘉牧也很无辜。
想他一个千百年前穿越而来的老古董，他敢突破认知坐车、接受这个时代各种各样的新鲜事务，已经很了不起了好吗！
他还有那么多的东西没接受，考驾照什么的，未免也太为难他了！
“现在我们怎么办？”赵嘉牧无意识捏耳垂。
“还能怎么办？”赖欢在通讯录里找到一个代驾，“只有找个人来帮我们开车。”
代驾来得很快，他抵达现场时，看到鼻青脸肿的赖欢吓得以为自己大白天撞鬼。
不过旁边的赵嘉牧看起来像个活人，他战战兢兢站在不远的地方，询问是不是赖欢他们找代驾，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他才放下心来，接过赖欢的车钥匙，坐进驾驶室内。
发动汽车，代驾克制不住自己的视线，不断观察后视镜里的赖欢。
汽车开动前，他没忍得住，担忧的问：“客户您好，请问您需不需要我帮您报警？”
赖欢脸上的伤看起来真的好吓人！他愿意不要这一单的钱，把赖欢送最近的警局去。
“不用了。”赖欢摇头。
他一点都不希望他被凌辱的事被更多的人知道。
况且，就算报警又怎么样？
男人被其他男人侵/犯，最多能判陆奕等人猥亵罪。
轻飘飘的定罪不及曝光这件事给他的伤害他，他宁愿把这件事埋在骨子里。
赵嘉牧担忧的看了一眼赖欢，碍于代驾他不好说太多关心的话。
他借着作为遮掩，握住赖欢垂在座椅上的手。
冷得像冰块的手不如赖欢表面那么镇定，他只是没表现出来而已。
代驾把他们送到附近的酒店，赵嘉牧拿着两人的证件去办入住手续。
所有手续办理好之后，赖欢已经快站不直身体，他只能依附着赵嘉牧，由他帮忙带自己上楼。
走进套房，赵嘉牧扶着他在沙发上躺下：“我都说要抱你过来，你非逞强，吃苦受罪的还不是你？”
赖欢毫无形象的瘫在沙发上，揉着痛得直不起来的腰哀嚎：“可拉倒吧，要是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我公主抱上楼，你猜明天会传出离谱的谣言。”
赵嘉牧折回去把门关上，走到他旁边的沙发落座：“比起害怕谣言，你应该更在意自己的身体一点。”
赖欢愣了愣，又无力地笑道：“放心吧，我没事，以前为了陆奕，我又不是没有同时伺候过几个人。”
某些高官玩得比今天这几个人变态得多，他被送出来的时候，浑身上下几乎没一块完好的皮肤。
那么难过的时候他都撑过来了，今天这件事，不算什么。
听到他这样说，赵嘉牧的心又揪着疼。
他现在无比后悔，怎么就那么轻易地放过了陆奕。
就该让陆奕付出更严重的代价！
“不说这个了。”赵嘉牧适时转移话题，“和楚氏的合作已经被终止，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一个月的时间所剩无几，而他的九十九万八字还没一撇。
再不抓紧时间，可能他的小命真的会一命呜呼！
“终止就终止呗。”赖欢抬起头，露出狐狸般的微笑，“按照现在的进度，楚氏的投入占比比我们高多了，我们虽然小赚，但楚氏大亏，真爽！”
“我们还赚到了钱？”赵嘉牧震惊，“我还以为终止之后，我们亏定了。”
赖欢脸腰都顾不上揉，掰着指头和他算：“我就没想过楚氏不会发现我们的计划，所以从项目成立，我就有控制我们这边的投入，尽量让楚氏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