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他毫无悔意。
放在他办公桌上的东西，他想丢就丢，难道还需要经过谁的同意吗？
他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赵嘉牧，与他擦肩而过。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不许跟着我
【他这是什么态度？他知不知道你花的钱对你来说有多重要？！】
贴身出现在赵嘉牧头顶，冲着楚桑琛离开的方向呲牙咧嘴，浑身的毛全炸开，像颗蓬松的蒲公英。
现在每一分钱于赵嘉牧而言，和救命钱无异，楚桑琛这是踩着赵嘉牧的命并无视他的感情！
【我现在越来越讨厌楚桑琛，上面怎么给你绑定这种人！】
赵嘉牧哭笑不得：【当初是谁一直夸楚桑琛？】
【是我眼瞎，我看走眼了行不行！】贴身气鼓鼓。
反正它就是不待见欺负赵嘉牧的人！
它消失不见，回到自己的空间，在系统内扒拉：【小王八蛋我还治不了他？等着！我找找有没有东西可以整他。】
【我记得你说过，你不能对任务目标以外的人出手？】赵嘉牧提醒道。
严格来说，现在楚桑琛也是任务目标以外的人。
【我就算被强制休眠，今天我也要弄他！】
它又不是跟的虐文修正系统，它能容忍自己的宿主被这样欺负？
它在系统内翻了许久，找到一个有趣的东西：【哼，看我怎么收拾他。】
【你打算怎么做？】赵嘉牧略微担忧，既担心楚桑琛会因为贴身的恶作剧惹上麻烦，又担心贴身擅作主张受到严厉惩罚。
贴身看着那个物件上的描述，眯着眼睛奸笑：【小孩子不许问那么多，走，我们去找他！】
【？？？】赵嘉牧被赶鸭子上架，被迫在系统的提示下，追上楚桑琛。
“你怎么又跟过来了？”不难听出楚桑琛语气中的烦躁。
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排斥，纵使赵嘉牧内心再强大，他依旧不可避免的感觉到心酸。
【小明别难过，看贴身大人给你报仇！】
贴身出现在楚桑琛上方，两只前爪抱着一个透明的小瓶子，把瓶内的东西往楚桑琛身上倒。
【你往他身上倒了什么？！】赵嘉牧变脸。
【安心，不是什么——刺啦——】贴身的身体突然扭曲，像老旧的电视接收不到信号，在空中突然消失不见。
【贴身？！贴身大人？！你怎么了？！】
然而不论他怎么呼唤，贴身始终没有反应。
楚桑琛看到赵嘉牧的神情忽然变得局促不安，无论他怎么掩饰，脸上的担忧写得明明白白。
他在担心他？
担心什么？
难不成担心讨不了他的欢心，地位不保不成？
楚桑琛有种被监视和被管控的错觉，他不免感觉烦躁。
“虽然我因为楚炎才允许你留在我的身边，但你如果认不清局势，别怪我把你赶走。”
他的话让赵嘉牧呼吸盾住。
不知怎的，楚桑琛有点见不得他这副表情。
“别跟着我，若是让我发现你跟过来，后果自负。”
楚桑琛硬梆梆的说完这句话，快步离开。
赵嘉牧目送他，心里累极了。
贴身消失了，楚桑琛也不待见他，他有种失去容身之地的感觉。
他不知道楚桑琛要去哪儿，他甚至不敢回楚桑琛的家。
他回办公室收拾东西，想了想，决定去赖欢哪儿。
说起来有点好笑，在他走无头无路的，能帮他的，竟然是他曾经无意宽慰过的人。
而他一心一意对待的人，却亲手将他推到流离失所的境地。
当他抵达酒吧，赖欢迎过来：“你昨天怎么没回来？我快担心死了！”
赵嘉牧这才想起，他忘了告诉赖欢，他和楚桑琛又不清不楚的撤到一块。
他欲言又止，神情复杂，赖欢也不好意思继续追问。
“对了，楚桑琛又来了，你看。”
赖欢指向酒吧一角，楚桑琛坐在那里，他身边坐着好几个赵嘉牧又没见过的新面孔，但他们无一例外，都是类似白小夜那种打扮。
心不断下沉，赵嘉牧死死攥紧手。
他一言不发，沉默着想闯过去，却被赖欢拉住手腕：“你要去哪儿？”
赵嘉牧轻轻挣脱开他的手：“楚桑琛现在是我男朋友，你说我去哪儿？”
“什么？你们复合了？”赖欢再次拉住他，满脸震惊，“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他瞪大双眼，改口道：“昨天！”
赵嘉牧点点头。
“所以你昨天晚上没回来，是在他那儿？”
赵嘉牧再次点头，赖欢脸色绷不住。
“我他妈……”他刚想咒骂，眼神略过赵嘉牧时，又生生止住。
赵嘉牧一看就是三好学生，他不能把那些市井气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