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捂了捂胸口,觉得呼吸都有些不顺畅,转身急匆匆离开:“师弟,你先在剑阁待着,我想起来还有别的事,就不打扰师弟了。”
比起冒着被宴君安气到英年早逝的风险留在这里,他觉得还是应付长老们更容易些。.......
也不知道掌门究竟说了什么,这件事就被轻轻揭了过去。至于弟子们当时只看到宴君安带着喜轿进门,据说是为了拯救被迫联姻的修士,却不知道那修士就是和楚阑舟联的姻,而且那嫁出去的修士正是宴君安本人。
被逼着联姻的男修女修多了去了,大家都在感叹那个能被小师叔搭救的修士的好运气,不过这不是什么稀奇事,很快就没什么人会讨论这件事了。
更何况如今仙门大会在即,这是每五十年才会举办一场的比赛,非常盛大,胜者都能获得一些好处奖励,虽然每界的奖励不同,但都只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会于他们日后的修仙之路大有裨益。
是以各宗门被选拔参加的弟子都莽足了劲儿。就算得不到名次获得奖励,若是在比赛途中展现出自己高光的一面,万一能被什么长老相中,就能平步登云。
念虚宗门口。
一个身着念虚宗弟子制服的内门弟子打着哈欠,坐在摊子前,指了指门口放着的牌子,对着排着队的众人道:“报名费十块下品灵石。”
“师兄,不需要检查修士有没有被污染吗?”排队的修士交了两人份的灵石,拉着身后的女修就要进门,临进门的时候却想起来了这件事,询问道。
最近各宗门都发现一些异常的修士。
那些修士外表如常,但是内里已经被掏空了,浑身就只剩下一层躯壳,甚至还能和其他修士一起聊天修行,行为举止都与生前无异。
而且这种情况还具有传染倾向,只要与这修士接触过的人都相继发生了相同的情况。
各宗门因为此事都查得很严格,只要出宗门再回来时就得检查有没有被污染侵染,他被查习惯了,是以到了念虚宗发现不用被检查时还有点不习惯,就问了一句。
“念虚宗门口有已飞升大能设下的结界。”那内门弟子看了一天的大门,有些困乏,但考虑到新来的修士可能不清楚情况,还是耐心解释道,“你们直接进去就是,护山大阵不会允许邪魔进去的。”
“好。”修士点了点头,牵着自己的同伴走了进去。
他的脚刚接触到大门,就感觉到一阵灼烧之意从他牵着同伴的手腕间升起,同伴像是痛苦至极,拼命叫喊起来,抓挠着自己的脸颊和手臂,没多久他手里的重量变轻,同伴竟然变成了一张轻飘飘的人皮。
看门的内门弟子困意尽消,排队的修士们迅速往后退去,连忙与那修士拉开了距离。
这来东西可是会传染的,那修士同她师姐接触了那么久搞不好已经被传染上了,若是再传给他们怎么办?
那修士吓得松了手瘫倒在地上,疯狂向众人摆手,不知道是解释给别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我师姐上午还和我聊天教我如何修行,她不可能、不可能被污染的。”
可那张人皮就落在他面前,足以证明事实,他此时的辩驳显得更加苍白。
内门弟子一边维护者现场秩序,一边掏出手里的传讯符,叫来了几个和他作相同打扮的念虚宗弟子。
“你且先随我去见掌门,剩下的人把钱交给我师兄就能进门了。”修士看向人群,交代道。
等他走到那修士面前,看着那修士魂不守舍的样子,他终究是有些不忍,宽慰道,“你也不一定会被感染,掌门会帮你探查清楚的。”
那修士刚失了自己喜欢的师姐,闻言也不做反抗,浑浑噩噩地跟在内门弟子身后。人群一片嘈杂,大家虽然都很同情这个修士的遭遇,但谁也都不敢上前,只目送着那修士离去。
正在此时,人群里忽然举起了一只手,接着是一道男声传来:“我也要去。”
那道声音清朗却透着股不耐烦的劲儿,明明是在求人帮忙,可听他语气,却像是屈尊降贵帮人做事一般。
内门弟子听清这声音皱了皱眉,心想掌门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每一年都会有一些哗众取宠想博人眼球的人,并且无一例外都没什么好结果。
虽然掌门交代过他们要与人为善不可随意借由内门弟子的身份压人,但现在是那人挑衅在先,他自然有权力反击。
他想出言斥责,说话那人却自己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