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温丽抒敏锐地捕捉到成尔歌的视线,她匆匆扫了眼温南菱,却是问成尔歌,“你做了什么?”
“皇后这回可是错怪臣妇了,是那些小娘子眼巴巴地求到我跟前,期望和萧岚殿下一样肤若凝脂,貌似天仙!我不过是在赠与她们的香粉里头加了点药而已。”成尔歌意识有些昏沉了,心知肩膀上的冷箭有迷|药,她畅快道:“放了我,解药的方子就归你们,否则那些大齐的贵女们各个都会如方才的探花郎一样,被蛊瘾折腾的毫无颜面!日后还有谁敢娶她们!”
“姑母姑母,您一定要救救我。”温南菱只要想到方才魏决蛊|瘾发作的样子就浑身战栗,她紧紧拽住温丽抒的袖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温丽抒也急坏了。
温南菱只好道出始末,不仅仅是她。为了笼络人心,还有那些以她马首是瞻的贵女,也都用了成尔歌赠送的脂粉,她们的肌肤都比以往的更粉嫩润滑,只单纯的以为是香粉的功效,谁都没想到会是蛊药的缘故!
“听见了么?”成尔歌笑的阴狠得意,“如果不继续用,肌肤就会恢复从前的样子。继续用自然能青春永驻,当然了,若你们想要解药也成,待我出了京城,就派人给你们送回来!”
“痴心妄想!”魏瑾手上冷剑逼进了成尔歌,她脖子上很快溢出一圈血痕。
“魏驸马半分都不在意亲戚情份啊?”成尔歌笑着点了点另一个人,“温相爷的千金领着一群小娘子中了的蛊,她们可都是无辜的,魏驸马也不在意?”
萧岚蹙眉。
成尔歌这是挑唆让驸马被温庭禄仇视!簇拥温南菱的贵女多半是温党的千金,这些人的女儿得不到解药,不会明着撒气,但都会对温庭禄心怀芥蒂,若非要讨好温相爷,他们何至于让女儿去投靠温南菱。
果然,萧岚见温庭俸的眼色似想杀人。
“成尔歌此言差矣。”魏瑾掷地有声,“魏某是个军人,从戎时就立下誓言,保家卫国,守护子民。大齐每一个生命,魏某都在意!”
成尔歌闻言眉心一蹙,眸光狠辣阴毒,“你们不放了我,我的人就会放出我们南诏国的秘密杀手,用整个南州为本后陪葬,我死而无憾!”
“你说的可是嗜血成性的出声?”随着涌进来的话音,成尔歌看去,南州总督上官宏,他一身戎装,身后的属官押一对人马,为首的正是蒙特嘉。
文武百官看呆了眼,蒙特嘉作为友邦国来访大齐,竟偷偷私藏了一支军队。
上官宏拱手,“启禀皇上,蒙特嘉私藏的军队足足有一万人马,分别乔装成普通的商户藏匿京都和临城的官道上,如今已尽数抓捕归案!”
“另外,她们也交代了京都和西山行宫官道上的命案。”
“你没走!”成尔歌怒目而正。
上官宏嗤笑一声,“不假装走,怎么能让成尔皇后毫无顾忌的入瓮?”
事实上他走的那一日就发现了不对劲,有大量的分散人马忽然涌入京城,悄悄跟踪发现,这些人都是南诏国的。
当夜,他就秘信给皇上还有荣国公邱赫,三人秘密会谈,将计就计,逐个击破直至抓捕归案。这一抓,顺便就摸到了藤的瓜,蒙特嘉。
“母后,女儿圈养的那些都......都死了。”蒙特嘉也是今日才收到消息才知,“早在多日前就被处死了。”
成尔歌方才还强势不低的气势缓缓一松,像失了骨架一般瘫在地上,她知道大势已去,彻底没了反抗的意志。
“大齐助南诏国建立政权、和南诏交好多年,你却狼子野心。朕还是那句话,你交出解蛊的方子......”萧恒的话音未全。
魏瑾的剑上一撞,是成尔歌自己剜了脖子,鲜血涌了一地,成尔歌也没了生息倒在血泊里。
蒙特嘉失声痛哭,巫医哭喊着求开恩求饶命,蒙特舍缓缓闭了闭目。
御林军将所有南诏国的人扣下,除了蒙特舍。
帝后等人移步去了太和殿,商量后续的事宜。文武百官依旧心有余悸,方才他们目睹了一场鸿门宴,虽然是针对南诏国的,可这么大的算计蛰伏的悄无声息,这令他们对萧恒又多了几分敬而远之。
南州总督上官宏和荣国公邱赫都随帝后离了席,太子萧誉和长公主萧岚也不在,文武百官悄悄打量姚鸿危和温庭禄的神色,虽然都看不出喜怒,可姚党和温党都知道,这两位大人定然又气又憋的慌。
可没一个人敢问。
不多时,御林军护着百官散去,当夜,那些染了蛊瘾的人都得到了解蛊的方子。百官这才知晓,原来皇上早就留了后手!
成尔歌虽然死了,可她的爪牙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