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他就用那柄写意的山水画折扇,撬开了咬着牙的许词的嘴。
残余的白色粉末顺着扇骨,一丝不剩的滑入许词咽喉,他想要吐出来,却被萧逢月强捏着下巴,让他动弹不得。
“嘻嘻,药只是通过折扇,就像这样,倾洒进你的酒杯里了而已,酒壶里没有哦。”
少年瞳孔瞪大,湿漉漉的猫眼里漾出水雾,拼命挣扎,四肢却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他咬牙切齿:“你,你卑鄙!”
可恶,这该死的花孔雀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药?
拍了拍那娇嫩的小脸蛋儿,萧逢月心情甚好,他弯腰开始解许词身上的衣服,“当然是能让你跟我一起同登极乐的宝贝喽……”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肆意的在他身上游走,下流轻佻,他用那把泛黄的扇子挑开许词的衣襟,声音懒散:“不过就是药效慢一点罢了。”
能使人四肢无力,并诱发人浓烈的生理欲望,除此之外,便没什么副作用。
许词的唇瓣被他自己咬的都沁出了血色,他半掩着的眸子里,隐约透露出狠意,微不可查,转瞬即逝。
很好,这个叫做萧逢月的人,他算是记住了。
第三十章 未婚夫跟人跑了
待到萧逢月正情动不已,准备真枪实干之时,房门“砰”一声猛地被踹开。
他全身一紧张,身体受条件反射立马紧绷起来,刚摸上美人肩头的手骤然发力,引得身下人沉闷地低哼一声。
来人如疾风骤雨,萧逢月甚至还没看清对方的脸长什么样子,就被蒙着头揍了起来。
因为没穿衣服的缘故,他赤条条的身子裸露在外面,那人似乎气极,专挑痛处打。
力大如砖飞,真正的拳拳到肉,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冲着要他命来的。
“喂……你他妈的是谁啊……”
“有种打人,没胆子让人看见脸是吧……”
萧逢月的脑袋上被衣服蒙着,根本看不清周围处境与来人长相,只能一边无能狂怒,一边被按着头猛揍。
那人听见这话,手中的力气更是丝毫不加收敛,单手提着他的脑袋就往墙上掼,斑斑血迹睡着雪白的墙面流淌。
他声音森冷,看萧逢月的眼神跟看条狗没什么区别:“我是让你闭上你的狗眼,喜欢乱看乱摸,动手动脚,是吧?”
“今天你是两只手都摸了他,对吧?”
“那这两只手,你就都别想要了。”
头顶流出一片黏糊糊的温热液体,萧逢月的心头涌上一层不祥的预感。
他觉得很荒谬,这个人他妈的是疯子吧!
江城谁人不知他萧家,他怎么敢!
他素来在江城欺男霸女,横行霸道惯了,受害者大多敢怒不敢言,难道,今天还能栽在这里不成?
萧逢月的声音里都染上一层惊慌:“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萧家……”
整个人被反手缚在地上,萧逢月视线内一片漆黑,他来不及惊呼,两只手便被人猛的一折,很快便传来清晰尖锐的痛感。
如针扎般密密麻麻,绵延不绝。
他那来不及呼出口的尖叫转瞬,便被湮没在剧烈的疼痛里。
许词吃力地从床头坐起,脸色潮红,眸子半垂,他衣衫半褪,连动指尖几乎都没有力气。
哀嚎的惨叫、清晰的骨头断裂声,他都无心听下去。
他现在只觉得好热,由内而外,身体都散发着一股莫名的燥热,抓心挠肝,像是有猫在用爪子抓他的心脏一般。
一把抓住那人雪白的衣角,许词半蜷着身子,满脸痛苦,他小声央求着。
“带,带我回家吧……”
“我好难受。”
那人浑身上下都僵住,仿佛被定在原地,他站在床前,狠狠地瞪了跟条死狗没什么如此的的萧逢月一眼,抱起许词就踹开了房门。
熟悉的冷香萦绕在许词鼻尖,他紧绷着的神经这缓缓才放松下来,头一歪,整个人在朦胧模糊的醉意里昏睡过去。
陈庭樾抱着许词就要走出明月楼,却被来人拦下,那个人依旧躲在素白的面纱下,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宋二小姐声色淡淡:“您这么急着将许公子带回去,不打声招呼吗?”
她的声音清脆,柔美,带着股中气不足的病弱感,陈庭樾不愿与她多言。
既是不喜欢她许词未婚妻的身份,又害怕待会儿真的语言过激,直接把这病美人气倒了。
再者,这次还是她给陈庭樾递的消息,否则陈庭樾也不可能赶过来这么快。
怀里的人睡的不安稳,呼吸清浅,来回翻腾,陈庭樾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他眉头紧皱,觉得事情有些奇怪。
“既然你知道许词在这里,并且受人所害,你为什么不直接出手救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