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清淡怡人的茶,许词往话里埋着小勾子,想要从白衡嘴里套出来点更多的信息。
他假装猛地回过神来十分震惊:“诶?不对,我突然想起来,你不是跟我一样都被关在这秦府秘密的大院中,你怎么知道的林家公子这八卦!”
白衡得意洋洋,尾巴都要翘起来竖到天上去:“哼,当然是我的好兄弟陆兄跟我说的啊!”
放下茶杯,许词不禁在心头苦笑,他说呢,这两天怎么听到的全都是些废话,原来是有人在刻意引导这傻白甜不将外界重要信息透露给他。
不行,只走向外求助这一条路还是太狭窄了些,还是得想一些其他的法子摆脱秦西故才行,许词皱着眉头,他思虑颇重,燥郁之气凝结于胸口,堵得他呼吸不畅。
诶?
呼吸不畅……
聪明的许词顿时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既然这样,那么他就来扮演一下真正的卧床不起吧,他还不信秦西故能将他锁在这个鬼地方,困到老死不成。
又逢月上梢头,昏暗的地下室里涌进苍凉发白的月光,如霜如雪般分外凄切,洒在床榻中许词的脸上时,竟叫人分不清,到底是哪个更白些。
端详着少年明显瘦削几分的脸颊,秦西故的眸光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情绪,但他历来隐藏的很好,叫人几乎察觉不到:“怎么,不习惯?”
“是不习惯这样的生活方式,还是说不满意我这么对你?”声音逐渐压低,男人的嗓音性感低沉,宛如优雅的曲调在人耳边回响,他说话时明明很温柔,捏在许词下颔的两指却愈发用力。
让他好好想想,对待要脱离掌控的猎物,应该怎么做呢?
男人带着一层薄茧的大掌温热有力,顺着少年光裸的背脊一路下滑,房间里颜色昏黄的灯光暧昧不清,将他锋利俊美的脸庞隐匿在大片阴影中。
经过这几天高强度的体力运动,许词双腿早已条件反射地开始打颤,他单薄清瘦的身骨僵直死板,汗毛竖起,在某方面对秦西故的恐惧已经深深地刻在了他的潜意识当中。
那大掌狎昵地游移到了少年的膝盖上,来回摩挲,秦西故看着许词挺翘的鼻尖,知道他能察觉到自己的目光,悠闲地开口:“不满意还想着逃跑的猎物,我最喜欢打断它们的双腿。”
“用铁链栓在牢房中,让他们在痛苦的挣扎中度过人生的最后一程,怎么样,许词,你认为我做的好吗?”
秦西故低头落在他唇侧一个柔软的亲吻,冰凉没有温度,压迫感十足,叫人觉得眼前这人似乎什么都不在意,只是一个喜欢自言自语的疯子而已。
被扼着脖子抵到枕头里的许词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脖子上的青筋凸起,更衬得脖颈修长,肌肤嫩白如玉,格外的脆弱易碎。
破碎的声音一点点从喉咙间溢出来,许词的面色因为喘不上来气而变的发红:“我,哪里都不喜欢。”
他似乎是从来就没学会过服软,要么不吭声,要么就扯着反抗的大旗跟他斗争到底:“你就是个见不得别人好过、喜欢折磨弱小的心理变态!”
随着扼在脖颈间的手掌越来越收紧,许词有一年刹那觉得秦西故是想杀了他的,可这人最后却松开双手,趁着许词大口呼吸的间隙猛烈地吻了上来。
唇舌纠缠追逐,撕咬啃拉,很快刚刚就气息不稳的许词落于下风,完全被男人掌控支配权。
激烈的攻城掠池里,带着血腥气息的讨伐浪漫危险,它一步步跳着死亡的舞步,想要与许词共舞一场,却被秦西故轻描淡写的推开。
唇与舌分离之际,许词看到秦西故眼底漆黑如墨般翻涌的情绪,他心情很不爽,但得到了短暂的抚慰,于是男人居高临下地发号施令:“既然你真的觉得自己装病可以顺势逃走的话,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逃不逃的掉,就要看你的本事了,许词。”
狠狠地擦了一下被狗男人咬破了的嘴唇,许词眸光里迸发出亮眼的精光,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沉默的佝偻着腰,蜷缩起身子躲进了角落里闭上眼睛。
月华散尽,屋子里的灯也彻底熄灭时,许词早就沉沉睡去,秦西故看着他有些泛青色的眼底,伸手想要去摸一下,伸出的手却又突然停滞在半空中。
搁这儿假慈悲起来了?
前几天不是玩的很爽、肆无忌惮嘛,如今人家生理上看见你了就想吐,还不是你惹的祸!
高贵冷艳的秦大少爷冷哼一声,觉得自己不能纡尊降贵的跟人道歉,所以他极为别扭地在少年眼睛上落下一个轻如蜻蜓点水的吻。
不掺杂任何情欲,只是因为祝愿与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