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见过……我们不知道。”
“这样啊,没事,”白榆摸摸其中一个小姑娘的头:“大哥哥们会带你们出去的,那这里还有其他的小朋友吗?”
“有!”
“他们……他们都很厉害,打人很疼,哥哥可以打得过吗?”
白榆说:“当然了,你没看刚才那个黑衣服哥哥,多厉害啊,上来就制服了坏人。”
管堕呛了一下:“咳咳……”
白榆点头:“那你们乖一点,等会带你们出去。”
“好……”
温谨收拾账本,说:“白公子很喜欢小孩子?感觉对付孩子很有一套呢。”
“还行,”白榆起身:“我有个弟弟,和他们……比他们大点。”
“弟弟?”管堕抬眼,也闲聊道:“他也跟你修炼吗。”
白榆摇头:“那倒没有,他没这想法,天赋也不高,但他开心就好。”
温谨又开始夸人:“白公子是个好哥哥,很不错。”
白榆重新翻看账本的手有些微颤。
如果白松活到现在,应是二十多岁了。
他看了一眼埋头对账的管堕,眼中不由得生出一些怒火。
其实短暂相处中,管堕是个不错的人,若是没有那种事情,白榆愿意结交这样一个朋友,但是白榆非常介怀他的身份,他没有直接参与凉州的事情,保不齐也有间接。
“对了,”白榆收回目光,套话说:“你刚才自称‘行者’,那是什么。”
管堕说:“你们不常来九原,行者就是天魁门的外部执行人,顺应天道行事,故而有此称呼。”
“行者有很多人吗?”
“不多,我们彼此不算熟,我喜欢独来独往。”
温谨:“看得出来,不过管公子嫉恶如仇,是位正人君子。”
“我发现了,”白榆说:“温谨你逮谁夸谁。”
管堕都浅笑:“呵。”
温谨似乎才意识到:“嗯?这是礼数吧,我习惯了,我过了吗?”
管堕白榆纷纷摇头。
“不会。”
“挺好的挺好的,保持住,你师兄旁边没你不行。”
谈笑间,所有的账和名册全部对上了,白榆很快列出有出入的几名,三人思量片刻,大概觉得这是赌坊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让白榆拿着名册问那几个孩子。
一串名字念完,白榆问:“这几个名字,你们都有印象吗,有没有听谁提起过?”
几个孩子面露恐惧之色,两个小点的不敢吱声,唯独比较大的那个说:“认识……是,是让我们去作弊的那几个人。”
白榆也怕刺激到他们,都选择比较迂回委婉的话术,哄弟弟哄出的经验。
差不多问出来,其中一个已经抓到了,就是刚才那个男人,账本的出入也是他们出老千的一种方式,为了让赌客源源不断的给他们几个庄家送钱。
记下相对应的人,这边看账就能知道哪一局出了问题,控制赌局变量的平衡,毕竟输的多了,就没人敢赌,要输的吊人胃口,才会一直愿意赌下去。
“大概是这样的,”白榆说:“不保证我的猜测一定对,但八九不离十。”
“很有道理……”温谨说:“几个地点的人一般不联系,否则就暴露他们串通了,可是他们可以看账本获得信息。”
“这样就好办了,这几个人从重处罚,二位辛苦,接下来的事情可以交给天魁门了。”
“打住,”白榆挑眉说:“功劳不能都是天魁门的,既然都查到这里了,南山门也要有姓名吧?”
管堕自然的点头,说:“当然,公开此事一定重点提及二位。”
“南系玖,”白榆说:“温谨和南系玖就行。”
“白公子……”温谨看他:“你……”
“我不喜欢抛头露面,这福气给南系玖吧。”
管堕犹豫一会,念在一同破案的战友情,以及自己稍微能理解他这个想法,点头道:“明白了,我会提到温谨和南系玖两个名字。”
“既然管公子爽快,那我们就再帮一程吧,温谨,你还能打吗?”
温谨点头:“当然,随时可以。”
“走吧,把这里端了。”
管堕念诀传信,通知天魁门的其他人赶来收尾,随后召出自己的佩剑,说:“那便多谢二位,减少在下工作量了。”
这里的人最强不过金丹期,管堕起码元婴以上,温谨也快要突破元婴了,打得不费吹灰之力。
白榆全程保存实力没有用灵力,用的多了他怕突然变回神识,最后一脚踹倒一人,这个赌坊地点的都已经再起不能了。
头上传来响动,管堕说:“天魁门的人手来了,带着这些孩子出去吧。”
白榆叹气,说:“我就不去了,人太多了,你们走吧,我走另一边离开,先回花满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