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扶摇山脚，到处都是天魁门的人，白榆看见就难受，加上身上还隐隐作痛，干脆闭上视角让南系玖自己想办法。
南系玖倒也没想白榆帮忙，径直走过去，对守在山脚的小厮说明了来意，谎称是自己需要灵花，能否进山一借。
小厮回：“这个要问我们掌门，你在这儿等会吧。”
南系玖表示理解的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南系玖。”
这个名字让打算上报的小厮顿了顿脚，摸不着头脑的回头又看了看南系玖。
他大概也是听见过什么传言，不过很快就上去禀报了。
毕竟是南山门的人，南山门哪怕经历过大劫换了个掌门，影响力也不减当年。
未曾想到，传说中的回命仙尊居然会亲自下来“迎接”。
“南系玖，你就是玉峦仙人的二徒弟吧？”
这个男人负手而立，缓缓从空中落下，他看起来已经没了少年气息，多了一分岁月的沉淀，落地前后发丝都没乱一下，语气带着礼貌的意味，而非冒犯。
“你的师父曾与本尊有过一面之缘，也算是缘分，”回命仙尊对南系玖道：“这灵花也并不是天魁门的所有物，只是凑巧长在扶摇山上，想取得话，请随意。”
白榆只是睁眼看了他一眼，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占着整个扶摇山呢？南山也不见得从山底就派人守着，想要上山还是很容易的，连胡黎都能溜进来。
而且刚才那个小厮就说了，这事需要禀报他，灵花又是珍贵之物，却这么轻易就交出来了。
“多谢仙尊理解，”南系玖礼貌的行了一礼，说：“师父也提到过您，天魁门作出的贡献，意义非凡。”
白榆瞬间就听出这话不是南系玖真心的了，绝对只是表面客套。
回命仙尊似乎被南系玖的话取悦到了，点点头，说：“若是玖小友不嫌弃，还可进天魁门看看，你虽然看不见，却能感受一下我们的修行氛围，本尊还有点事，就先告辞了。”
与其说是“迎接”，不如说顺路下来看看。
白榆很快闭了视角没看他，也能感觉到一下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这张脸哪怕历经岁月，依旧被白榆记住了，他是当初入侵凉州那批人之一。
隐痛在提醒白榆冷静，不能失控，要是在这里出现什么异常，就暴露了。
南系玖信步走进扶摇山，看门的小厮说：“灵花长在悬崖之上，道友一直往上走便是，需要帮忙吗？”
“多谢，不必。”
南系玖往前走没再回头，小厮看着他不像是个瞎子，更加不明白了。
白榆想当自己睡了一觉，一觉醒来或许就离开天魁门了，毕竟在这个地方他浑身都难受。
可是想到小厮说灵花的位置在悬崖，有点不放心：“需要我吗？”
“不用，我可以灵力探路。”
“那你平时怎么不用？”
“没必要在无关紧要的时候消耗。”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点，这地方我不喜欢，早点拿完早点走。”
南系玖专心上山，悬崖之上还有三朵灵花，南系玖取下其中一朵，仔仔细细的包裹灵力，温养在了乾坤袋里。
“再忍忍。”
白榆反正痛了两日，也不急着一时：“……嗯。”
下山路上，南系玖遇见了天魁门的弟子，依旧礼貌的给他们打了个声招呼。
他只要端起礼数，就看不出任何的破绽，这一点白榆倒是佩服。
但是南系玖一旦没礼貌起来，也是能把人给气死的程度。
顺利的出了天魁门，已经过了傍晚，还没到约定的宵禁时间，南系玖和白榆打算先回去等着。
“所以，”走出扶摇山很远白榆才问：“为什么他们要把整座山都设上结界？”
“那山有阵法。”
“……啊？”白榆从未听说过这个，也想掌握天魁门的信息，问：“什么阵法？你怎么知道？”
“不知道什么阵法，但是我一走进去，就感觉到了，”南系玖笃定：“我的感觉不会错，整座山之所以设下结界，一定是不想有人去破坏了这个阵法。”
“……”
白榆陷入了思考，开始好奇那阵法是个什么作用了。
你要说很重要，今日南系玖进去了，还察觉出来了，也不见得多么重视这个阵法。
说不重要，却用结界框住了整座山，平日里隔绝了外界的进去。
天魁门的人怎么都感觉很矛盾。
“现在想也想不明白的，”南系玖说：“灵花不一定对你有效，如果还是难受，就去找别的法子，刚巧九原资源丰富。”
“……知道了。”白榆本想骗他自己已经不怎么痛了，但仔细一想，反正南系玖都知道了，还是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