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白榆很好奇他是怎么来了花满楼的。
没过一会他们就被请进了包间,戌定曲随后进来,看见白榆和管堕的脸愣在了原地。
“……白公子你……?还有……”
在他的视角里,白榆只是了无音讯,可是管堕是实打实的殒命了才对。
管堕为了隐藏身份,一直到进了包间才摘了面罩,果然一眼就被戌定曲认出来了。
“说来话非常长,你和小黑一起听吧。”
他大致解释了一下自己死而复生的前因后。
“没想到那回命仙尊居然是这种——”戌定曲皱眉,说:“不过好在公子如今重塑肉身,真是天道轮回。”
“我哪有这么容易死了啊,”白榆双手冰凉,不得不捧住温热的茶杯,说:“对了,小黑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来了花满楼?”
“是这样的,”戌定曲解释:“小黑他不愿意再接触修真界的事情,清光君就把他交给我了,现在他在我这里打杂,也算是日子安稳……对了,清光君就是那位叫南系玖的仙人。”
“这个我知道……”自己一走南系玖都有封号了,听着怪别扭的。
白榆接着说:“毕竟我才回来,很多事情不了解,需要你多多帮衬了。”
“公子哪里的话,七年前戌某便说了,公子的事情就是戌某的事情,”戌定曲说:“二位公子不介意的话,在花满楼小住,未尝不可。”
“……我就不用了,”管堕抱着用布裹住的佩剑,说:“不太习惯,白公子失了一魄,体寒,应当住下。
戌定曲:“失了一魄?”
白榆解释:“我这次回来,也不只是为了复仇的……而且我父亲生前也带我去看过很多宝物,认东西这方面我有经验,所以打算建个宝阁,顺便找回自己的佩剑,至于那一魄,是我主动送的人,你不必惊讶。”
等了结天魁门的恩怨,好好生活,这是母亲的遗愿……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完成这个遗愿了。
收纳宝物对目前的白榆来说是最简单的生意了,只要不是七年前那种万年的变态妖兽,都没什么问题,而且白榆还有另一个目的。
那就是借此机会找回自己的佩剑——玄度。
听见白榆谈起父亲,管堕叹气:“很抱歉。”
白榆无奈:“免了,你不用道歉。”
以前倒是不觉得,管堕原来是个这么道歉的人吗?
“原来如此,看来在下也需要改口了。”戌定曲又说:“那您……不去看看清光君吗?”
白榆眼神微动,知道戌定曲说的是谁。
“不了吧,”白榆摇头:“好不容易他有了好的名声,稳定安逸的生活,眼睛也看得见了,我去不是添堵吗?”
虽然是有点想念南山门的几位,但是白榆深知自己还有要事在身,前尘的恩恩怨怨还没彻底解决,何况……要是南系玖这么快认出他,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费尽心思去骗他,不就是想让他离这些破事远一点吗。
而且那家伙到底对自己的离开是什么看法啊?
“您……”戌定曲说:“可那位仙人对您来说,很重要吧。”
“……他的确,”白榆不情不愿的承认:“改变了我很多,也帮了我很多。”
要不是南系玖,他恐怕早就成了自己口中的恶人,已经开始无差别攻击所有人了。
能坐在这里心平气和的聊天,而不是第一时间冲过去和回命仙尊大战三百回合,的确多亏了南系玖。
有的怨气散不了,白榆忘不掉,但是有的温柔也在治愈着他。
只有南系玖懂他,哪怕那家伙实际上走了点捷径,也会因为他随便的一个想法,为他找来桂花栗子酥,或是种下白玉兰。
这么一想,其实南系玖一直挺惯着自己的,只是当局者迷,当时的自己没看出来。
“但是正因如此,我不能再去见他,”白榆又说:“对了——你知道那个回命仙尊,现在在哪吗?”
他说后半句的时候气场变了,整个人都锐利起来,戌定曲摇摇头,遗憾的说:“这个、不知……”
白榆点点头:“没事,慢慢来,我不着急。”
头一个月白榆忙的很,为了把宝阁的名号立住,整日蹦波不着地,外人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实力,找来的这么多仙丹法器,一般修为高强的人都会有知名度,可是这个玉宝阁的阁主,从来没听过。
九原的商业往来很快,物价虽高赚的也多,白榆一边赚钱,一边也在打听回命仙尊的消息。
才发现,原来回命仙尊也不算退位,因为并没有人担任掌门一职,也许为了躲着南系玖,他只是半隐退的状态,偶尔才回门内主持事宜。
当年的妖兽事情的确让天魁门的名声有损,虽然回命仙尊极力诡辩,挽回了很多人心,但也不负从前的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