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磁性魅惑,摩挲着她腰线的手也温柔肆意,武澜感觉整个身体都酥软了,任由着他将自己的身体扳了过去。
四目相对,男人的眼眸清澈见底,武澜不由想起昨夜程凡临走前所说的那番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程凡说何天逸是个挺单纯的人,让我不要辜负他。
可我真的能不辜负他吗?
跟尹浩然的交易,若是他知道了,应该会恨不得将我一脚踹开吧?
到时哪怕我想不辜负他,他也不会再愿意跟我在一起了。
“老婆……”沙哑的声音打断了武澜的思绪。
“既然今天不用上班,我们就……再来一次吧?”
“你!”武澜瞪大眼睛,慌忙将身体后移,想要逃离。
“不要……我好累……嗯……”
下午三点。
饥肠辘辘的两人终于从床上爬起。
武澜扶着腰,缓缓挪到沙发上坐下。
何天逸倒是春风满面,神清气爽,出卧室后径直进了厨房。
十几分钟后,他端了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出来。
见武澜摊在沙发上蔫蔫的,又将面条送到了她面前,狗腿道:“澜澜,饿了吧?我喂你?”
说着夹起一筷子面递到女人嘴边。
武澜没好气的抢过筷子和碗,睨了他一眼,“我手又没断。”
闻着面条令人垂涎的香气,武澜胃口大开,不一会儿就滋溜掉了一整碗。
待填满肚子,放下碗筷,才又想起昨晚程凡听她说何天逸没住在熙园时的沉默,抬眼看向何天逸,问道:“何天逸,你不是说这房子是逸衡的,辞掉总裁的职务就不能住了吗?”
“怎么又连名带姓的叫我?”何天逸挑了挑眉,勾唇道:“我还是喜欢你叫我逸哥哥!”
男人的话一下子将武澜的记忆拉至几小时前。
想到自己先前被人逼迫着叫“逸哥哥”时情形,脸刷地红了,“我跟你讲正经事呢!别打岔。”
“‘逸哥哥’怎么就不正经了?”
见男人说这种话时脸不红心不跳,武澜恼羞成怒地拿起身侧的抱枕丢了过去,“回答问题,要不然今晚分房睡!”
何天逸一听说要分房睡,立马举手投降,“好好,我招,我全招!我之前骗你了,这处房子不是逸衡的,是我的。”
见自己的猜想被证实,武澜咬了咬唇,蹙眉问:“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谁让你不肯将我们领证的事告诉妈?你不告诉妈,我们就不能住在一起。我们都领证了,怎么能不住在一起?”
“我又没说不告诉,只是说要慢慢来……”武澜对于何天逸给出的理由有些无语,“你知不知道我昨晚到处都找不到你,有多着急?最后还是打电话给程凡,他提醒我你可能在这里。”
“你昨晚到处找我?”
何天逸昨晚喝多了并不知道程凡也来了,听说武澜因为找不到自己而着急,最后还惊动了程凡,有些惊到了。
主要是受宠若惊。
“澜澜,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让你担心的。我只是……你昨天那样说我,我心里不舒服,所以才……”
“何天逸,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武澜冷着脸,看着眼前这个面带歉意的男人,缓缓开口:“你肩膀上的伤怎么回事?”
“伤?”何天逸摸了摸肩头,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口掩饰道:“没事,在国外发生意外伤到的,很久之前的事了。”
“我想知道。”武澜伸手抚住男人的肩膀,“你的事我都想知道。”
“那我说了你也别太担心,那毕竟是国外,而且过去好几年了……”何天逸拉下肩头的纤手,娓娓说起自己在国外时发生的那些事。
何天逸刚被父亲送出国时,心情其实并不坏,远离国内的那些糟心事,他感觉轻松了不少。
只是接二连三的意外,让他开始心生恐惧。
肩头的枪伤就是他和同学在餐厅吃饭时,被歹人射伤的,若不是那个同学刚好起身替他挡了一枪,他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何天逸侥幸逃离一劫,可同学却没那么幸运,不治身亡。
因为这件事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近一个月,不敢见人,不敢开窗,连窗帘都不敢拉开。
虽然后来经过心理治疗他逐渐走了出来,但自那以后,他就再也不敢在餐厅大堂零点用餐,每次必须得订包厢。
之后又连续发生了几起事故,何天逸终于明白过来是有人想害自己,所以他才去练习搏击和枪法,为了自保。
他不让人进房间也是怕有人会投毒什么的。
在国外的那些年,他睡觉前一定会检查几遍门窗是否关好,不仅如此,枕头下面也会放枪,以防睡觉时有人突然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