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那都是些什么?城堡里的女仆吗?我们每天都是跟这些东西见面?”姜可哆哆嗦嗦道。
“女仆?可不止呢。”
祁玉莹来到阳台,她在游戏中这么多年,比这还要壮观的情景见过不少,所以对此反而失去了兴趣。
“小可乐,你太天真了。”祁玉莹翻身坐上阳台栏杆,顺手从旁边揪了一根草叼着,双臂一展,或有一番指点天下的气势,乐道:“来,告诉姐,你看到了什么?”
姜可一愣:“什么……我看到了……”祁玉莹这么一笑,现场被数以万千的提线木偶压下而产生的沉重气氛被减轻了些。
她胆子大了点,小心翼翼地跟着走到阳台,站在祁玉莹旁边往外面望。但她知到自己脑子笨,不确定祁玉莹说的什么,于是迟疑道,“人、人?”
她这副样子倒是逗得祁玉莹大笑,她乐得在阳台上前俯后仰,吓得姜可赶紧拉住她防止掉下去。
“小可乐,你太可爱了。”祁玉莹笑得贱兮兮地捏了捏姜可的脸,而后看向姜薯道:“你觉得呢?”
姜薯原本与姜可的性子差不了多少,都是胆小只求自保,但自从经历了姜可差点死亡的事情后,她像是成长了不少,眼中沉淀了下来,对这种情况未露丝毫惧色。
她走上前,先将姜可拉到自己身后,而后道:“庄园,整个庄园。”
祁玉莹似笑非笑地看着姜薯,只见她沉思几息,突然恍然大悟:“祁姐你是说……”
“这整个庄园的人,包括公爵夫人和露娜都是吉麦尔的提线木偶?”
“想什么呢?”这个猜测让祁玉莹哭笑不得,她一巴掌拍向姜薯的后脑勺:“那俩要是都是吉麦尔的木偶,你迟哥干嘛还要去找露娜?”
姜可和姜薯这才看向迟风入原本在的位置,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题目,公爵夫人很爱她的女儿,那这个副本的两个中心人物必定不会变。”祁玉莹晃了晃腿,一只手支着下巴。
“请听题,已知,吉麦尔和莉莉是一对儿,莉莉因为公爵夫人而死,他与公爵夫人非亲非故的,自己爱人死了,他却帮害死爱人的那个女人养大了孩子,然后公爵夫人还想一刀砍了他并杀死扶养多年的孩子,他真的毫无怨言吗?”
祁玉莹扬了扬下巴道:“你们猜猜那些玫瑰为什么在公爵夫人摔下去的时候毫无动静,却在公爵夫人被吉麦尔控制后开始对她亲昵起来。”
“我明白了。”突然,姜薯道,“夜晚的玫瑰变成这样并不是因为莉莉死在晚上,也不是公爵夫人太过伤心。”
她笃定道:“这些玻璃玫瑰的出现都是因为吉麦尔,夜晚的玫瑰都是假的。”
易碎,这用来形容一件物品时,向来不是一个好词,它代表着危险永远即将降临,玫瑰是公爵夫人的代表物,这是吉麦尔对公爵夫人的惩罚,所以夜晚的玫瑰厌恶公爵夫人。
“可是,公爵夫人为什么会让吉麦尔这么做?”姜可道,“是因为,对莉莉的愧疚?”
姜可难得流利地与这些传说中的大佬说话,一时间脑中有十万个为什么,她道:“他们真的要杀死露娜吗?公爵夫人和吉麦尔真的舍得吗?”
祁玉莹淡笑不语,她回想起被公爵夫人抓住前,在她房间看到的日记,那本日记光看封面就很有些年头了,每一页都写了字,但每一页都只写了一句话和不同的周而往复的日期。
6月13日,解救我的女儿露丝失败。
6月14日,解救我的女儿露丝失败。
6月15日,解救我的女儿露丝失败。
……
5月3日,解救我的女儿露丝失败。
舍得吗?当然舍不得,可是他们必须得这么做。
“祁姐,我一直有个疑惑,按理说这个副本的背景并非灵异类,但这里为什么会出现如此不符合常理的东西?难不成真的是执念过深?”
“不是。”祁玉莹弯着眉眼没说话,杨识盘坐在地上接道,“因为这整个副本都是假的。”
“这一切不过是公爵夫人与你的一场梦罢了。”
陶白歌一手抱着玫瑰花,一手不停提刀格挡公爵夫人的攻击,她偏头躲过公爵夫人的一爪,大喊道:“吉麦尔,你们该醒醒了!”
题目提示,虚像。
陶白歌一直以为这个虚像是指镜子中的虚像,抑或是露娜的另一人格的假象,加上副本中有水仙花揽镜自赏的元素在,所以她更加肯定虚像就是指已经消失的莉莉。
但她从未想过这个虚像,其实指的是整个副本都是不真实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