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浴室镜前,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几秒,从衣兜里摸出了一片事前避孕药,吞下了。
上次他很幸运,没有意外怀上,所以这次提前吃药是最稳妥的。
反正温西也不喜欢小孩。
程肆打开卧室门,温西正坐在床边,翘着一条腿玩手机,看到他出现,叫了声:“过来。”
程肆便乖乖过去。
温西和他接了一个很长的吻。
接吻的时候,程肆感觉她并不很激烈,这次甚至都没反应。
温西松开他,显然也发现自己的确提不起兴致来,眉头蹙起,张张唇,刚要开口,程肆却抢先一步说:“我先用嘴吧。”
“嗯?”温西有些不解地看着他,“用嘴干嘛?”
程肆没回答,沉默不语地舔吻她的手指,而后一路往下,连睡裤薄薄的衣料都被他舔湿。
窗帘全部都被拉上,没了阳光,整间屋子只剩下一盏灯照明。
暖黄的光线照着一尘不染的被褥,温西看见程肆跪在地上,弯腰埋在她面前的身影像一座无声无息的岛屿,那些风暴都被封印在他紧绷而野性的肌肉线条里。
他吃得很勉强,却认真得要命,尤其在发现她连抑制手环都没想摘下来后,讨好得更加卖力了。
也是这时温西才发现,程肆的确是一只温驯听话的小狗,可他没有绵软的奴性。
因为他在委屈,在用这种方式表达他自己。
而奴隶往往是没有自我的。
温西轻轻抚摸他的头发,能明确感觉自己贴在他嘴唇上跳动的青筋,她温柔而不容拒绝地将他往更深处按。
Omega那双狭长的眼睛全红了,眼珠上覆着一层湿淋淋的水雾,鼻息混乱,时不时发出几声人在窒息时才会发出的嘶鸣气音。
温西终于真正兴奋起来。
甚至愿意承认,心底很深的位置因为程肆身上凌乱破碎又坚韧不拔的美感而产生了动摇。
眼泪和唾液控制不住地流出来,程肆感觉自己的脸颊被撑得更大了。
他颤巍巍抬起眼皮,看见少女长卷的黑发和她雪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哪怕灯光昏黄,她眼神阴翳,这一幕也美得人惊心动魄。
温西这次阻止了他吞咽的动作。
她弄在了他的脸上。
不过有一些还是沾染了他鲜红的嘴唇,混着眼泪一起,他呆呆睁开眼睛时,无意识地舔了舔唇,无意识地滚动喉结。
温西帮他擦干净,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
就在那张两个人睡起来快翻不开身的床上,和他紧紧地抱在一起,贴着他耳廓,意味不明地落嗓:“程肆,离了我你可怎么办呢?”
……
“这样会垮掉吗?”
最激烈的时候,温西这样问,片刻后她又打消了克制的念头:“无所谓,回头买张新的床给你。”
程肆说不出话,腹肌都在哆嗦,整个人滚烫得像即将喷发的熔岩。
第38章 订婚
屋外的雨下得更大了。
绵愁的雨声, 潮湿的房间,足以放大一切情绪。
比起上次易感期的生涩,温西这次显然有经验得多, 可以找到让双方都舒适的位置,反复地钻研, 反复地横冲直撞。
程肆一塌糊涂,而她衣冠楚楚。
温西手上的抑制手环是那样碍眼。
无论Omega的信息素如何浓烈腻人, 如何艳色./诱欲,都得不到Alpha的任何回应。程肆闻不到她的信息素, 以致于每一次白光乍现后, 那种铺天盖地的无力感让他控制不住地发出了抽泣的声音。
“……”
温西松开按在他腰侧的手,微微俯身凑近他,在他后颈腺体的位置克制地舔了舔, 而后撑起身, 捧着他的脸问:“明明没有流血啊,怎么又哭了?”
程肆心脏发酸, 躲开她带着掌控和审视的目光,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哑声问:“我的信息素……是不是不好闻?”
温西刚刚到过, 这会儿没有退出来, 手掌碰着程肆起了一层薄汗的皮肤, 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他的后颈腺体:“要我说实话吗?”
程肆胸膛很沉重地起伏了下, 点点头。
“确实不好闻。”
温西微微弯唇,漫不经心对他说:“白芷的味道太苦了。”
“信息素的事,我没办法选择。”程肆艰涩地说着。
“嗯, 无所谓,”温西并不在意, “戴上手环就闻不到了。”
程肆垂眸看着她的发顶:“可这样的话,我也闻不到你的信息素了。”
“那又怎样,”温西给他的说辞和给陆献言的说辞一模一样,“本来也没必要闻到。”
程肆连抱她的手都不敢用力,却还是会在听到她类似的答案时感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