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的嘛，六眼和无下限术式能够被御三家如此推崇必然说明它带领五条家乃至咒术师走上过巅峰，只是奈奈想听的并不是这些赞扬。
“您之前说咒术师是阴阳师的分□□是不是说明咒术师其实本来和阴阳师一样，是通过灵力修炼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将负面情绪转化为咒力？”
被问到这个问题的猫咪老师惊讶地看了奈奈一眼：
“你倒是很会抓重点。”
奈奈咧嘴一笑：“嘿嘿，我关注这个嘛。”
猫咪老师哼笑一声，为奈奈解答：“你说的不错，咒术师确实也是通过灵力修炼的。”
“那是什么时候变的呢？”
听到这个疑问的猫咪老师眼中也闪过一抹思索，他翻了翻自己的记忆，恍然：
“真要说起来，应该是特级咒灵两面宿傩名声大噪之前，咒术师们不知为何就越来越多的使用咒力，而非灵力了。”
这个回答奈奈很意外，但又不是那么意外。
因为从御三家的咒力相关文献记载追溯，也就追溯到两面宿傩时期，最为鼎盛强大的御三家时代也就是无下限术式、十影法以及赤血操术。
那么问题来了，这种灵力到咒力的转变究竟是人为的，还是自然的改变呢？
而且很显然，在猫咪老师看来，这种转变是突然的——但这个突然也不是正常人理解的突然，毕竟妖怪存活的时间久远，他们睡一觉可能百年就过去了，所以，猫咪老师的突然，中间应该也有一段时间的过渡。
奈奈眼巴巴望着猫咪老师，期待他能多说点更详细具体的信息，然而——
“中间为什么转变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想来也应该是咒力要比灵力更为强大才会得此转变吧。”
——这个解释就相当于没有解释。
听了个寂寞的奈奈不由抬头望天……花板，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奈奈本身对于咒力的使用并没有什么想法，毕竟如果按照现在的情况，再结合她之前对灵力的试验来说，放弃咒力转而通过灵力来强大自身，无异于自废武功再从头开始——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奈奈忍不住想，这种灵力到咒力的转变就仿佛在让咒术师逐渐从对抗妖怪和咒灵的阴阳师队伍中脱离出来，变成专门针对咒灵的分支一样，像是幕后有个黑手在控制这一变化，就是不知道是谁了，又是不是还活着。
想到这里奈奈很难不想到天元，还有那个脑花。
天元想要让咒术师和咒灵不断进化，而脑花……它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到现在也不清楚——谁让她已经把脑海干掉了呢？
不过从脑花各种搞事情来看，它应该不只是想让咒灵一方占据强势地位才对吧。
大脑逐渐混乱的奈奈猛的甩了甩脑袋，把那些冒出来的乱七八糟的想法通通甩出去，让自己专注于眼前的问题。
“那咒术师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才不再像阴阳师一样针对妖怪的？也是从使用咒力开始吗？”
“这个嘛……嗝～”已经拆开奈奈带来的酒甚至干掉了半瓶的猫咪老师猫脸晕红，猫毛都遮不住，“我就不清楚喽！”
然后又抱起酒瓶对着瓶口咕咚一大口。
奈奈：……
这些大妖怎么都是这样，要么神神秘秘，要么遮遮掩掩，要么就是不清楚——生气！
但奈奈觉得今天这一趟也不算没有收获。
想赶紧找五条悟聊聊这些内容的奈奈抬手拍了拍旁边夏目的肩膀：
“信息量太多，我先走一步，但你也听到了，咒术师曾经也是阴阳师分支，所以有什么事情可以打电话给我，别客气！”
说完也不给夏目反应的时间，瞬移消失了，徒留夏目伸着手去挽留空气，以及那一声被风吹散的“先别走”。
***
回想起下午经历的一切，夏目还有一种恍然如梦的错觉，但每每有这种错觉时，指尖摩擦过纸条时的粗糙触感都仿佛在说：
没错，这是真的，不是梦。
窗外的月光皎洁，因为思绪很乱夏目睡不着，便也不曾拉上窗帘，借着月光，夏目再次看着那行几乎已经烂熟于心的号码。
忍不住又一次叹气，终于还是拿起了床头的手机。
屏幕亮起，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半，夏目不禁扶额——明天可不是周末啊，看来要度过相当“困顿”的一天了。
这个时间了夏目不可能把电话拨出去，却不妨碍他把号码存上。
“也，不一定就能用上的……”就只当是，朋友之间的联系方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