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那两名反复出现的同学还可以找个理由说是好朋友之类的,所以总是一个班, 但老师……要么就是真的后台很硬——比如像长野又务那样的,要么就是用了什么不正当手段。
想到小梨绪的情况, 奈奈暂时认为是后者。
看了一眼那老师的名字,奈奈默默记下了, 同时也记住了那两个同学的名字。
无他,就是单纯地怀疑这两个人。
小梨绪不管是精神状态还是成长环境,都是一个相对比较独的,所以奈奈对这两个同学是小梨绪朋友的猜测并不肯定,甚至觉得不太可能,所以还是要找机会见一见俩人确定一下的好。
自觉好像查到不少信息的奈奈打了个哈欠,将资料放回箱子里,顺便还把因为翻找而有些凌乱的纸张整理好,这才扭头去看一直安安静静的工藤新一:
“怎么样,找到没有?”
工藤快速阅读着手中这份属于乌丸本二的资料,处于高度集中状态的他暂时屏蔽了外界的声音,并未对奈奈的话做出任何回应,奈奈也不介意,撇撇嘴后从口袋里摸出根棒棒糖,自顾自打量着这件看起来似乎并不怎么有人来的档案室。
档案室作为存放学校教师和学生档案的地方,确实是很少有人来的,毕竟这些档案在进入档案室后基本就很少被翻开了,一年顶多被打开一次,还是为了将这一学年每一学期的成绩鉴定表存放进去。
因此,当注意到角落那个看着落了一层薄灰,包括花朵都沾了不少灰尘的花瓶时,奈奈拧起了眉。
花是装饰用的假花,可一个一年到头顶多集中一个时间段开门的档案室,要假花装饰什么?
奈奈含着棒棒糖的脸颊鼓了鼓,瞥见工藤新一还是一脸认真地在思考什么的状态,她也就干脆不叫他了,径直走过去,然后朝花瓶伸出了手。
彼时奈奈想的是上辈子看的电视剧里那样,她一转花瓶然后就轰隆隆出现一个暗门,但……什么都没发生。
“不应该啊……”奈奈有点不信,于是把花瓶拿起来看了看,没看出什么有用的,就要放回去,但这次是发现不对了。
花瓶上并没有什么特殊,被花瓶遮住的地方才是有些小机关。
说是机关都算抬举了,只是花瓶底座是方形的,摆在桌子上那么长时间了,灰尘落下自然是有印记的,这印记恰好成了那细小缝隙最好的障眼法。
意思是,那花瓶是为了遮掩下面刚好与底座形状大小都差不多的木片。
那木片和桌面融合得相当完美,如果不是奈奈的眼神好估计都发现不了,而且那缝隙与周围的桌面极其契合,乍然一看还会被当成桌子上的小瑕疵。
奈奈有些得意的同时又动手开始撬那小木片和桌面其他部分的缝隙,只是很显然,这东西应该不是这么打开的,奈奈撬了半天也没撬开。
屈指敲了敲,能听出底下确实是空心的。
这点儿东京终于是吸引了工藤新一那一直沉浸在资料中的注意,他扭头去看,就见着奈奈蹲在一个大概一米左右高的小方桌底下,仰头朝桌底看。
“发现什么了?”工藤又看了一眼资料,确认重要信息已经记忆完成,原封不动地又把资料放了回去,这才朝着奈奈的位置走,“底下有东西?”
“不是,”奈奈也没看他,“我是发现这个桌面可能有一小块是空心的,但我打不开,想从下面看看。”
“空心的?”工藤有些惊讶地弯腰看了一眼桌面,很快也发现了那近乎与花瓶底座留下的印记重合的细缝。“这么细的缝,针都插不进去吧?”
“是啊,针都进不去。”奈奈郁闷地将头缩回来站起身,不满地鼓了鼓脸,“太细了,估计也就头发丝才能进去。”
可头发丝硬度不够,又是怎么打开的呢?
奈奈想不明白,但她已经不耐烦了,已经做好了如果工藤新一也没有办法她就直接一拳砸碎这桌子的准备。
之后……
之后就是在傍晚时分,格外安静的教学楼突然传出一声巨响。
档案室内,桌子被工藤新一先一步给砸了,一枚有些泛着金属光泽的钥匙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woc……”奈奈震惊猫猫头,空茫的大眼睛眨巴两下,然后动作极其迅速地捡起钥匙,拉着工藤新一就往外跑。
那一声动静可不小,说不定就要引了人过来,当然是先溜为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