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是食死徒,解决了。”伊芙古德冷冷说道,与此同时外面传来不小的动静,伴随着滚滚浓烟——什么人把东西点着了。
这下伊芙古德不再犹豫,她直接推开门用几个无声咒弹飞了几人。那些人显然是没想到这么早还有人醒着,少女用魔咒几下撂倒剩下三人,亚瑟匆匆举起魔杖把他们控制住。
几发恶咒穿过他们打在附近的树上,亚瑟看出来面前的人根本没控制力度,他确确实实是想下杀手的。
“就这么喜欢用不可饶恕咒?”
伊芙古德语气冰冷,面前那个人几乎一直都用那三个咒语,以至于她没把握近他的身。
“它们是最美妙的咒语!你不懂——”对面的男人露出那双泛着血丝的眼睛,“你早晚会死在主人手下,你们所有人……所有人!”
“不……不,你错了。”伊芙古德摇头,她直视他的眼睛。
“当你亲眼看见你的亲人,你的朋友死在你的前面,你就不会觉得,不可饶恕咒是多么美好的存在。”
“你就不会觉得,以咒语践踏无辜者的生命,是一件了不起又伟大的事。”
她摩挲着右手上的戒指,缓缓开口。
“既然这么喜欢不可饶恕咒,我就满足你。”
绿光乍现,哈利惊奇地发现这次自己的伤疤不再痛了,所有人看到那个食死徒倒在地上没了生息,他和他扭曲的信仰一同葬身在黎明照不到的黑暗里。
Paragraph 170 麻瓜喇叭,就是牛!
见一切都差不多了,伊芙古德冲着远处那丛灌木喊道,“解决了,出来吧!”
那辆车跌跌撞撞地开过来,从上面下来四个人,亚瑟一眼就认出来多出来的那个人是谁,僵硬地立在原地。
原来她没开玩笑——伊芙古德真的把格林德沃带回来了。
另一边,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
邓布利多觉得自己最近都快免疫那些玩笑了,什么老情人……什么伴侣……他都没办法集中精神思考伏地魔了。
说实在的他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走漏的风声,不过想想就知道是谁说出去的——更麻烦的就是伊芙古德说的一点都没错。
斯内普还在整理最近的内部资料,他已经好几天没看到伊芙古德,现在人也是肉眼可见的更加易燃易炸。邓布利多突然意识到不知道什么时候风水轮流转了,前几年自己还在明里暗里嘲笑他没老婆,现在换一群人问他什么时候复婚。
“要出太阳了,西弗勒斯。”他提醒他,“这次大会开的够晚的,你该回去休息。”
“这是要和谁幽会去了?这么着急。”斯内普那带着特殊语气的腔调悠悠飘来。
……又来。这人怎么这么记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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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把自己打扮好看点吗,格林德沃先生?”
伊芙古德好笑地看着那个之前叱咤风云的巫师在洗手间仔细整理装束,他已经整理了快二十分钟了,还是觉得自己不够正式。
“叫我格林德沃就行。”他已经算把她划分为友军了,换句话说,只要希望他和阿不思复婚的全部都是友军。
“好吧,好吧,你待多久都没问题。”伊芙古德贴心地关上门离开这里。
格林德沃看向镜中的自己,他看见岁月在自己脸上留下的痕迹,他看见自己那两双截然不同的双眸,一只被冰雪覆盖,另一只颜色深得像是那年盛夏,深深刻在每一寸视野。
这些年的牢狱生活是他自己的心甘情愿,其实当他发现自己无法对邓布利多下手时就预见了自己的结局。
这么看他,曾经名震一时的巫师,盖勒特·格林德沃,居然被那方监狱束缚了这么多年。但是事实上没什么东西能束缚他,如果他愿意,他同样能从那里离开,即使最后察觉到自己半生的信念无法实现。
是我自愿被困在那年对我而言最美好的盛夏,是我发现即使分别也无法解开我们之间看不见的枷锁,是我想续写这场不可言说。
阿不思,这次是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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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指针彻底走向五点半前,邓布利多办公室的壁炉突然发出耀眼的绿色火焰。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那,一位拥有白色长发的少女从里面跳了出来,斯内普的眼睛闪了闪。
“ Surprise!早上好教授!”伊芙古德扑进斯内普怀里,后者摸摸她的头,不过不管他如何掩饰女孩还是看到了他眼底的疲惫。
“回家去吧,”她拉起他的手又往壁炉那走,“你需要休息,西弗。”
“嗯,好。”
邓布利多没想到只有她一个人来,他的眼睛不为人知地暗了一瞬,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目送两人离开,然后慢慢走向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