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大蛇开口,传来斯内普的声音。
“蠢狗。”
“管好你的嘴,不然我明天就能把你赶出霍格沃茨。”
“嘿!你看!”布莱克喊道,“他居然——特地用守护神,就是为了骂我!”
卢平饶有兴趣地扫了眼慢慢消失的银环蛇,“他确实——有点小心眼,不过我觉得更多是因为你嘲笑他了,”他继续把一叠书放在旁边,“老实说我还从没见过他的守护神。”
“话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格里莫广场去看看你们的老房子?”
布莱克叹息一声:“——再等等吧,我只是难受再没见到雷古勒斯。”
“邓布利多先生和你说了。”
“是的。”布莱克抽出魔杖,轻轻弹走上面的一点灰尘,“看来那个家也还没这么糟,是吧?”
“无名的英雄。”卢平举起扎啤杯,“我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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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古德回到休息室就撞见了睁着大大的眼睛的两人,德拉科和潘西正盯着门洞那个位置,看到她来才松了口气。
“你发生什么事了!——啊,斯内普教授。”
男人冲他们点点头,然后当着他们的面——给了伊芙古德一个晚安吻。
“轰!”
伊芙古德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她捂住自己的脸顺便把头埋下去,装作对自己的鞋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潘西觉得自己肯定是今天早上起猛了出现的幻觉,德拉科那双灰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哦,”潘西拍拍脸,“绝对的幻觉。”
“对。”德拉科也拍拍脸。
“呵。”老教授和幽灵一样飘走了,看上去心情不错。
“啊,啊啊啊啊!”趁着休息室没其他人伊芙古德就正儿八经地发起了疯。
“看来不是幻觉。”潘西说。
“这是什么——情况?”德拉科的长腔在这时候显得尤为滑稽,他看到伊芙古德把头埋进休息室的沙发里疯狂扭动,后退了几步。
坏了,脑袋出毛病了。
“哎呦,就是,”伊芙古德揉揉凌乱的头发,边傻笑边回答,“上个暑假的某一天后——每天晚上他都会给我一个晚安吻——嘿嘿嘿嘿嘿嘿嘿。”
“进度这么快!你小子。”潘西急忙坐过去摇晃她的身子,“还有呢还有呢,你说啊你快说啊!”
“没了啊,说实话——”伊芙古德不安地搅动双手,“我不觉得这个东西是恋人之类的——呃,表现。”
“别开玩笑!”潘西像是受了什么刺激,“除非今天那个出狱的布莱克来了霍格沃茨,它就是这个表现!”
(潘西,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那还真的挺巧的。”伊芙古德小声说。
潘西没听清,“什么?”
“没没没没什么,我是说,也没其他的表现了。”
“啊?这你叫没有!”潘西巴不得揪住她的耳朵往里面大声讲话,“你知不知道他对于有你的课上明显显得宽容了很多——”
“呃,可能是我,比较聪明?”
“伊芙古德·斯莱特林!”潘西喊道,“你这根实实在在的木头!”
Paragraph 108 占卜课
“什么木头?”德拉科不解,“要我说你,潘西,能不能别脑补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了——我也觉得压根——”
“你可闭嘴吧少爷,你也是木头!”
哦,三根木头。
“可是确实……”伊芙古德被德拉科说动了,好像确实也没什么的——吧?
“都给我去睡觉,现在,立刻,马上!”潘西一点都不想看见这两根木头,她把他们往寝室的方向推,“你们谁也别说话——好,晚安晚安晚安晚安。”
“她怎么生气了?”德拉科还是搞不懂。
“不知道。”伊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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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哈利和罗恩看上去是迫不及待地来找伊芙古德。他们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么开口,伊芙先让德拉科和潘西去吃早饭。
“那个彼得——”
“那只老鼠——”
“死了。”伊芙古德轻轻甩了一下自己的白色长发,看向沉默的两个男孩。
“永远不要对自己的敌人仁慈,先生们。”她顺手拿了赫奇帕奇桌上的一块纸杯蛋糕,“即使他变成了一只陪伴你们家人这么多年的老鼠,也改变不了他干了些什么的事实。”
“我知道,伊芙古德——我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来缓缓。”罗恩苦着脸,伊芙过去拥抱了他一下。
“好了——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她吃完那块蛋糕,冲几位赫奇帕奇的学生道谢,然后俏皮地开了个玩笑,“我可是帮你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嗯?想想怎么报答我吧?”
罗恩脸紧张得通红,他结结巴巴地开口:“其实我一直不知道怎么说——伊芙古德,你知道我们家的条件,而你送的东西永远都比我好——我是说,我总是送不出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