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眨着富有人性的眼睛,把头扭向医疗翼的床位,伊芙顺着它的目光看去,发现这次新的伤员少之又少,大多数都是可以用魔药治愈的伤。
穆迪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这位小老头认真打量她,确保她没有受伤。
“好啦,孩子,要我说你这次真是帮了大忙。”他一拐一拐地带她离开医疗翼,“我们出去吧——这里的味道真大,你怎么了?”
“啊……啊?没什么。”伊芙古德跟上他,两人在大厅一处停下,穆迪让她先坐下,然后又消失在原地。
伊芙古德坐在那发呆,这时走过来一位拥有乌黑头发的女巫,她和善地看向她,“孩子,介意我坐在这吗?”
“啊?——当然,当然不介意,请便吧。”
似乎是等待了很久门外才传来动静。伊芙古德放下女巫为她倒的咖啡——她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喝过的最苦的东西。门被打开,率先进来的是邓布利多,他身后跟着一群凤凰社成员,伊芙在队伍里看见莉莉詹姆和斯内普,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去里间,”邓布利多的表情并不严肃,语气确实毋庸置疑,他的目光和伊芙对上后放软了声音,“孩子,你也去好吗?”
伊芙古德就这么呆呆地被人群推搡进一个房间里,她试图在这群人中找到那个短金发男人,却没有找到。
莉莉为她拉开一把椅子,伊芙古德道了谢坐上去。她的目光落在斯内普身上,他就坐在邓布利多旁边,看来地位还是很高的。
“首先各位,这是可喜的进步——我想这次行动给他们造成了不小打击,”邓布利多主持的会议就显得没有那么多规矩了,他挥动魔杖为在座的所有人倒上一杯可可茶,“我很高兴地告诉各位,这次的行动伤亡人员是近几年来最少的——这些都是大家的努力。”
伊芙古德心不在焉地听着,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回忆,根本没办法集中精力听他讲话。
“这里我还要特别感谢一个人,她在这次行动帮了我们不少忙——伊芙古德小姐!”
“啊——啊?”伊芙古德立刻回神,“这是我应该做的,先生。”
她口袋里的福克斯跳上会议桌,伊芙看着它走向邓布利多。
“你保护了福克斯——我谨代表它感谢你,”邓布利多说,那只鸟轻轻冲她鸣叫,“其实他们说得对,福克斯是不会死的,但是和涅槃一样——它被死咒击中也会进入短暂的虚弱状态,我很高兴你没有抛下它。当然了孩子,”他睿智的目光透过半月型眼镜,“并不是说抛弃它是个错误的决定,而是你这种精神是绝对值得肯定的。”
伊芙古德继续呆呆地和他对视,后面邓布利多说了很多作战计划,特地关心了凤凰社的伤员,当伊芙的那杯可可茶见底时这次漫长的会议也结束了。
斯内普起身想把她带走,但是被老人制止,他示意伊芙古德跟他走,两人消失在众人的视野。
“神秘人到底是怎么盯上她的?”莉莉还心有余悸,“她只是一个孩子!”
“他们杀的孩子还不够多吗,莉莉?”詹姆拍拍他的妻子,“不用担心——你看她现在没事呢。”
“……”
斯内普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迈步重新进了自己的魔药制作间。
-
伊芙古德被带到了熟悉的霍格沃茨校长室,挂满墙的校长画像都好奇地打量她。邓布利多请她坐上一把扶手椅,顺便把福克斯放在平常它呆的架子上。
“孩子,我觉得你有很多问题要问我。”
“……”
她现在没有勇气再说出可能干扰情节的事,但是撞上老人真诚的湛蓝色眼睛又犹豫了。
“我知道你很想问斯多吉·波德摩先生的情况吧,”老人笑了,他挥动魔杖递给伊芙一颗糖,“他还活着……就是情况不太好,我们已经第一时间带他去了圣芒戈,不用担心。”
伊芙古德呼出一口气。
“我……”她不知道从哪问起,“他为什么选择救我?”
邓布利多的眉毛微不可查地挑起,他看向她,似乎觉得这是个有趣的问题。
“好吧……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问问你,孩子。那你为什么会去选择保护福克斯?”
伊芙古德愣住了,她想了半天没想出来。
“真神奇啊小姐,你想不出为什么救福克斯,却问斯多吉先生为什么救你。看来你对人与人微妙的情感有点迟钝呢,是吧?”
伊芙古德剥开糖纸,细细品尝它的味道,“我不理解,我们只是见了一面,甚至认识一天都不到——”
“如果我没猜错,伊芙古德。你和福克斯见面的次数也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