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怀信一听这话当即装作悲愤道:“二郎,你怎可临阵脱逃!”
李世民无辜道:“今日可不是我娶妻啊。”
这二人一来一回的对话让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柴绍摩拳擦掌,几个公主也是跃跃欲试。
杜怀信赶忙一拽还嘲笑着他的罗士信:“我们有难同当。”
罗士信猝不及防笑骂道:“好你个杜子诺,原来今日你是抱着这样的心思。”
尉迟敬德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走吧,接下来该轮到我们来替子诺撑腰了。”
时间在众人的嬉闹中度过,总算是所有人都尽兴了,接下来便是杜怀信念催妆诗了。
在杜怀信一方的人都笑着喊着“新妇子,催出来”后,杜怀信磕绊地想要念出了这段时间他改了又改的催妆诗。
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太过紧张,他完全将李道玄给他改后的诗给忘了,这念出来的完全是他自己做的。
然而谁不知晓这段时日杜怀信日日往淮阳王府跑去请教,李道玄听着这蹩脚的诗句眼前一黑,他下意识退后半步哭丧着脸看向李世民:“堂兄,我的文采真的没有这般差啊。”
李世民憋着笑拍了拍李道玄的肩膀:“我知晓的,绝对不会误会了你去。”
长孙无忌叹了口气,假做嫌弃地看了杜怀信一眼:“我来帮他作诗吧,这丢的还是我们秦王府的脸面呐。”
杜如晦抬肘碰碰房玄龄:“我俩也去吧?”
房玄龄笑着应声:“知晓了,绝对不会让公主和柴府的人看我们子诺的笑话的。”
杜怀信感激地看了眼站出来的几人,下一瞬,这三人几乎都没有思考,脱口而出便是几首催妆诗。
柴绍好笑摇头:“娘子,看着日头也差不多该要让舒窈出来了,等舒窈到杜府差不多便是黄昏了。”
李秀宁咳嗽几声压下笑意,直到现在她满脑子都还是杜怀信方才一言难尽的诗句:“好,去请舒窈出来。”
一柱香后,穿着青绿色齐胸襦裙嫁衣的柴舒窈被人搀扶着缓缓走了出来。
杜怀信几乎是一瞬便被她给吸引了目光。
尽管柴舒窈手执一柄绣着鸳鸯戏水的精美团扇,杜怀信有些看不清她的面容,但他依旧迈着步子上前了几步。
围观的人群当即笑了出来,纷纷善意地打趣道:“瞧瞧啊,这新郎是着急喽!”
然而便在下一瞬,柴舒窈也好似看呆了一般,她下意识往下挪了挪团扇,想要看清今日格外俊俏的杜怀信。
李秀宁眼疾手快握住了柴舒窈的手,她才恍若清醒过来了。
“原来新妇也这般着急,这一对新人还真真是般配啊!”
听着周围人的笑闹声柴舒窈面色一红,飞快将自己的脸遮得严严实实。
柴绍“痛心疾首”看向李秀宁:“舒窈这真是还未成礼便胳膊肘往外拐了。”
柴舒窈明显是听见了柴绍的话,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清清嗓子走向杜怀信,但依旧忍不住在心中腹诽,看看自己俊俏的夫郎又有什么错嘛。
杜怀信伸手,一双同他完全不同的女子的手入了他的掌中。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杜怀信握紧了些将她带上了车,往后的日子他们便要同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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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盛大的婚礼几乎成为了整个长安城百姓茶余饭后讨论的话题。
便是在它结束数日后人们依旧对其念念不忘,这番大的动静自然也是闹到了宫中的。
这时间还真是凑巧,李建成讥讽一笑,婚礼结束不过三日的功夫他便同李元吉便率大军而归,只是可惜风头却完全被杜怀信的大婚给压了过去。
张婕妤看着对面表情难看的李建成,想着这些时日李渊对她与尹德妃莫名的冷淡,一时有些心急也顾不上许多了:“陛下近来好似对妾同尹德妃淡了许多,妾同殿下可是绑在了一起的,殿下可要为妾想想办法。”
李元吉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个险些就要哭出来的张婕妤,分明是很可怜的模样但是却偏偏带了些诱惑的意思。
这张婕妤同他大兄是在做什么?若说是俩人勾搭上了也不见得,倒更像是心照不宣的暧昧。
不过李元吉理智地没有点出来这一点,他只是问道:“我同大兄不在的这段时日里发生了什么?陛下不是向来最喜欢你吗?”
张婕妤顿了顿,最后还是把自己心底隐藏最深的担忧给尽数说了出来。
“那日尹姐姐去陛下面前哭诉秦王左右殴打她的家人,陛下原先是生气的,可自从陛下唤了秦王去之后他们也不知晓是说了什么,自那之后陛下的态度就有些古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