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长森又下山溜达了一圈回来,对着傅教主冷嘲热讽:“人家汪小小的孩子都要落地了,某些人信誓旦旦地说,“他会回来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哦?”
傅教主硬着头皮,咬着牙反驳:“这才几个月,他们路上的时间都不够,急什么?”
“我们可不着急,我们可没再等人。”诸葛悠闲道。
傅教主攥紧手心,默念着:不跟这个蠢驴一般见识!
明儿因怀有身孕已不便照顾傅星齐的起居,故而给他找了个新侍候的小厮,名叫燕青。
燕青看起来愣头愣脑的,又不怎么会说话,男人们都觉得他侍候不了两日就会被教主赶出门来,明儿却不以为然,要跟他们打赌,答案自然可想而知。
所以说,这整个山头上的男人加起来都不如明儿了解傅星齐。
燕青虽然看着不聪明,但他的身形像极了未归山的纪总管,教主常常发呆地看着他干活的背影,以解相思。燕青不会说话,教主如今便是不喜欢会说话的,越是安静,越是觉得像。
“那教主会不会因为太像了,把持不住啊?”
明儿狡黠一笑:“这就不是我们要考虑的事儿了。”
入夜,傅星齐趴在书案上小憩,忽被窸窸窣窣的响声惊醒,他微微抬头,竟见纪攸回来了,正在书架上收拾套装。
不对,看错了,是燕青。
若是换了明儿,定会先要让他回卧室去歇下,堵住教主的嘴。燕青却不同,他都不曾发现,自己吵醒了教主。
傅星齐坏心地清了清嗓子,把燕青吓得一个激灵,哆哆嗦嗦地说着:“教主恕罪!教主恕罪!”
得逞的教主故意抖弄着自己的威严,说道:“说了多少遍,我在休息的时候别进来整理。听不懂是不是?”
“教主恕罪,教主恕罪!”这是燕青最常说的话,似乎除了这句,他也不会说别的。
“别弄了,过来,替我捶捶肩。”
教主的思维跳的很快,燕青愣了一愣,才放下手里的鸡毛掸子,走到教主的身后,有模有样地按起来。
“嗯……这里,那里,啊呀,轻点……嗯……再重点,用力……”
这要是被听墙角的听见了,保不齐觉得教主在书房里干起了不正经的事。
“按得不错,去床上。”
燕青听的一惊:“啊?”
傅星齐回头,将他错愣的神情尽收眼底,逗弄着笑道:“怎么?你不愿意?”
“我……”燕青想了想,说:“没有,听教主的。”
“乖。”
傅星齐带着燕青回了卧房,迅速脱了外衣,以一种极为舒服的姿势趴在床上,见燕青还站在一旁发呆,连忙招了招手:“来啊,替我按背。”
原来是按摩。
燕青似乎是松了口气,撩起袖子跨上了傅星齐的臀,刺激地傅星齐心里大叫一声,表面上却是波澜不惊的模样。
也不知这燕青是不是故意的,在傅星齐的臀部挪来挪去,都要挪出火花来了,突然压下腰,轻声问道:“教主,可还舒服?”
傅教主如今是满头密汗,硬生生挤出了一句:“还成。”
“教主以前也喜欢让人这么给你按摩吗?”他压着嗓子,又问。
傅星齐转了一圈眼珠子,说道:“有一个人,我想他给我按,还没实现。”
燕青手下的力道重了些:“哦?是谁?”
“你不认得,是我的心上人。”
傅星齐吐露得快,燕青手下没了轻重,疼的他“嘶—”的一声喊出来,道:“轻点!”
“那教主就不怕,你这心上人知道了,吃醋,不高兴?”
傅星齐埋着头,闷声说道:“他人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怎么知道?怎么吃醋?”
“教主不是说好了,在映月崖上等他的吗?”
傅星齐一个转身,对上他的眼睛,笑问:“你怎么知道?”
燕青一时语塞,正要下床逃跑时,被傅星齐一个翻身压在了下面,追着他问:“说啊,你怎么会知道,我跟他的事?”
“是……明儿告诉我的。”
“明儿不知道我说过这话,这会儿,你怎么不喊明儿姐姐了?”
见被识破,他也不再假装,破罐破摔地拱他下床:“让开!”
教主偏偏不让,脸上笑意不减:“怎么对教主如此大不敬?看来是要本教主将你好好调教一番了?”
身下这人霎时拉下了脸,好像是生气了。傅星齐又忙起身,嘟囔着道歉道:“好啦,我不动了还不成?回来没几日就这样给我脸色看。”
“燕青”一个侧身下了床,三两下除了脸上的皮泥,清洗干净后,气定神闲地转过身来。叫傅教主看呆,这不是纪攸是谁?
“教主不过才等了七个月,就等不及要找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