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经此一劝,不再犹豫,扬扬衣袖转身,面对各弟子,正色道:“众弟子听着,杀害我派十长老的凶手,并不是天星教傅教主!相反,傅教主不计前嫌,救我与众兄弟于水火。”
“三长老,那杀害我师父的,究竟是何人!”云临与一众十长老座下弟子急问。
三长老看了看不远处,尚与傅星齐对阵的元驰,又瞥了一眼身后的周穆文。痛彻直言:“正是这位周穆文周少侠,蛊惑了元驰!趁十弟不备,将他害了!”
底下霎时一众哗然,细语纷纷。
“我不相信!元驰兄弟为何要害十长老,世人皆知这傅星齐歹毒,先前又和我们立下世仇,怎么可能帮我们!三长老莫才不是受人蛊惑?”庄焕虽然被五长老点了穴,可嘴巴没个消停。
五长老瞪了一眼:“你别将那私人恩怨搅在一处!”随即,连他的哑穴也点了。
三长老才接着说道:“我并不知傅教主是出于何种目的,或许是有人借了他的名声,他不爽快,才不情不愿地来了。但十弟死于元驰之手,是我亲眼所见。这周少侠好深的功夫,就在你们之中,有不少弟兄都已经被他操控住了!”
“三长老,你此话可当真?”云临执剑问道。
“当然!”三长老即回:“云临,到了这个时候,我何须再骗你们?更是这时,我们要一直对外,先将这贼人赶出月恒派,其余的,老夫随你们处置!”
云临摇了摇头:“不,我等弟兄,定叫他活着来,死着走!”
说罢,众弟子齐齐拔剑向周穆文而去,因先前被纪攸拦了去路而失去最好的离开机会,周穆文此时不得不迎战。
但他似乎全然不在意,只阴森森地瞧着这众人,露出了一抹不寒而栗的笑意。
就在众弟子的剑即将要刺上周穆文之时,元驰刹然出现,以一己之力将众人尽数扫地。
连纪攸等人也是吃惊,没多久才见傅星齐愤怒而来,看来连傅教主也被人戏耍了!
“元驰!别搞不清你的对手是谁!”
傅星齐大剑挥来,连高台都无辜受难,这时元驰竟还能向周穆文眼神询问,是否可离开一战?待得了准许,才又接下傅星齐的剑招。
被元驰扫下的弟子元气已伤,就在这时,弟子之中忽有人发起疯来,对身边的弟子刀剑相向,惨叫声此起彼伏,混乱一团。
台上几人一见,便知是周穆文发动了什么,惹得弟子们失心疯。
“周穆文!快住手,毁我月恒派,你究竟要干什么!”三长老急道。
“在下原本没想要毁了它……若是你乖乖听话,叫这月恒派为我所用,就什么事都没有,不是吗?三长老。”周穆文终于卸下那温文儒雅的面具,露出叫人不识的张狂。
“你是,十长老也是,明明就是双赢的结果,非要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前功尽弃。”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温琪问道:“难道十长老也曾受你威胁?”
“非也,十长老比你还聪明些。”周穆文瞥了一眼三长老,接着说道:“是他想出了苗疆王这个计划,让我协助他,我答应帮他借寻揽月周旋傅星齐,可惜啊,区区一个外强中干的天星教,他都拿不下来!否则……不仅仅是这个月恒派,整个苗疆都早已是我的囊中之物!”
“可如今,你也什么都捞不着。”纪攸冷冷开口。
“那有什么所谓?我不费一兵一卒,回到中原,还可继承登云门,我仍是受人敬仰之人!而你们,在这苗疆的寸土之地苟延残喘,对了……如果我大发慈悲,兴许可以考虑考虑,留一点时间给你们休养生息。”
纪攸暗暗扫视了一眼台下混乱之举,逼问道:“你堂堂中原武林名门正派的少主,要这月恒派做什么?难不成,这摄人心魄的诡术,是从我们苗疆哪位高人那里偷来的吗?”
周穆文冷嘲一声:“你们苗土除了那些见不得人的巫蛊之术,还有什么值得人偷的?此术乃我自己习得,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别妄想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破解之法,我便是要看你们自相残杀,血流成河!”
“你……”三长老气愤至极,可现今却束手无策。“五弟,六弟!你们随我下去,先将暴乱的弟子制服,再做打算!”
“好!”五长老、六长老齐应声,更对三长老道:“三哥,此局面不可无人牵头,你留下吧。”
三长老也未拒绝,默声应允。
纪攸接着问周穆文:“你是怎么习得?我可不记得你们正派中人,有此等心法支撑,莫不是借了我们苗疆蚀心蛊的东风?”
周穆文这才打量起身前的纪攸,原来他如此聪慧却又叫人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