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琪见避无可避,指着傅星齐气汹汹道:“傅星齐!不必阴阳怪气的,我此行,是为魏晚而来!”
傅星齐仿佛听了笑话一般:“温姑娘,那么敢问,魏姑娘与在下又有何关系?”
“别装傻了!你杀了十长老,魏晚最后的消息便是在去月恒派的路上,她的失踪一定与你脱不了干系!”
温琪这话信息量太大,连傅星齐都有些费解。
“这二者有什么关联?再说,是谁告诉你,十长老是我杀的?”
温琪对他的态度并不奇怪,谁会承认自己杀了人呢?
“整个苗疆都传遍了,你还想抵赖?”
傅星齐倍感莫名其妙,一旁诸葛长森更是火冒三丈:“放屁!老子天天和他在一起,他什么时候杀的人老子怎么不知道?你们他妈的一张嘴还真是张口就来啊!”
傅星齐更是无奈笑问:“温掌门,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杀了十长老?你们海宁派的人,不是最讲究证据吗?当日在渊飞门,所有人都诬陷我二人杀了陆怀信,只有你和温前辈仗义执言,我还以为,你们海宁派能有什么不一样。”
温琪的眼睛微微发红,声音低哑了一些:“少废话!当日我和师叔都是受了你们蒙骗!你根本就是故意救我师叔以博取好感。”
诸葛长森大笑一声:“老子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听说,救人还分故意不故意的?温琪,我们教主救了你们的人,你们非但不感恩,还恶意相向,真是丢尽了海宁派的脸!”
温琪向来以海宁派教诲严于律己,如今听得如此侮辱,不禁怒火攻心,口吐鲜血不止!
傅星齐忽然想起,温琪身中“小响蛊”,还未解蛊,此时怕是发作了。
“长森,按住她!”
诸葛长森还未想明白,身体却已经反射地上前,只见傅星齐快速地封住她的穴道,往她嘴里塞了一粒药丸。
没多久,原本还头疼难耐的温琪,竟神奇地平静下来,这才挣脱开诸葛长森,警惕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自然是解药啊,温姑娘,不然你觉得你现在能有这么舒服?”
“你就有这么好心?”转眼就觉得不对劲:“我可听月亮城的人说,响蛊是没有解药的。”
“那你有没有听月亮城的人说,中了真正的响蛊,究竟是什么滋味?”傅星齐斜瞥了一眼,冷然说着:“你中的不是响蛊,是我给月亮城主的假蛊,我自然可以解。”
“那……”
傅星齐不耐烦地长叹一声:“温姑娘,你吃都吃了,问这个还有意思吗?是真是假,过两日不就知道了?”
温琪陷入沉思,傅星齐没必要骗她,但这并不意味着,十长老之死和魏晚的失踪均和他无关。
傅星齐不用想,都知道她又在怀疑,同时也对这谣言之人愤怒至极。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上过月恒派,至于魏晚,既然人是在去月恒派的路上失踪的,为什么不去月恒派找?”
这还真怪不了温琪,她原本是要上月恒派,可途中遇到了两位可疑之人,这才将她引到了此处。
不过温琪不屑辩驳,她眼瞧从这里探不出什么消息,便想离开,毕竟二对一她绝无胜算。
“傅星齐,今日暂且别过!他日若被我发现你有半句虚言,海宁派定然不会放过!”
诸葛长森知道这不过是她临走时的虚张声势,伸手将她拦住:“怎么,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那你想怎么样?”
诸葛长森望向傅星齐示意,他却摆手让温琪走。
诸葛虽心有不满,却也给足傅星齐面子。待温琪没了身影,才问道:“教主,你又给她解蛊,又让她走得这般轻易?”
“如今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傅星齐考虑道,倘若温琪所言为真,那他恐怕将再一次成为众矢之的。
纪攸见傅星齐迟迟不归,披上外衫也追了上去,到时温琪正走没多久,问起何事,傅星齐盱衡厉色道:“有人将十长老的死,嫁祸在了我的头上。”
诸葛长森亦是怒目:“这帮龟孙子,干了屁点事不敢认,都把屎盆子扣我们身上!”
纪攸冷静说着:“月恒派刚与天星教起冲突,教主确实是背锅的不二人选。”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吃这个哑巴亏吧!万一后面月恒派又以此为由,群起攻之?”
诸葛这回算是说对了一点,此事不弄清缘由,又会成为外人攻上天星教的理由。非是傅星齐怕了他们,只是短时间天星教不能再经此折腾。
“元飞呢?”傅星齐忽然问道。
诸葛长森这才想起来,他刚正是在找人,才发现了鬼鬼祟祟的温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