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萧翊钧说的这些官话,虽然有点冠冕堂皇。但确实也挺让人动容的。毕竟在这个皇权至上,人命如草芥的地方。一个当朝房子能说出这种话也实属不易。
萧翊钧说完了他的致辞。然后看向韩子瞻,示意韩子瞻也说两句。
韩子瞻作为一个大夫,又不是什么政治家。他没啥可说的。
憋了半天,憋出来了一句,“大家以后要好好生活,有病早点治,病不要拖着。人生还长,说不定还能有再见的一天。大家都要好好的。”
说完了,萧翊钧,韩子瞻一行人对着周遭的百姓点头告别。
等他们都坐上马车缓缓离开时。
后边还能听到百姓们传来的声音。
“韩大夫,记得回来看我们。”
“你们一路顺风啊。”
“多谢六皇子,韩大夫等众位大夫的救命之恩。”
……
就在韩子瞻萧翊钧踏上归途的时候。
京城那边大皇子收到了他想要的消息。
“你说这个韩大夫以前是个无恶不作的人?”
大皇子坐在他的书房,看着跪在下面的属下,十分诧异的问。
“回禀大皇子,据属下得到的消息确实是这样没错。这个韩子瞻在十七岁之前,确实是一个无恶不作,颠倒黑白,没有什么医德的人。”
“细细说来。”大皇子说。
大皇子听到这个消息,确实是有点惊讶的。毕竟一个能将生死置之度外,为了给百姓治病,甘愿去到疫情那么严重的宁城。
不管怎么算都算不上是一个无恶不作的人。
如果他真的是为名为利的话,那倒可以理解。
但是无恶不作,这4个字就有点严重了。
大皇子的属下行了个礼,“是。属下得到的消息是这个韩子瞻过目不忘,十分聪慧,母亲因生他难产而亡。
相依为命的只有一个父亲。他的父亲在他们当地算是小有名气。韩子瞻从小跟随他父亲学医。
在13岁的时候,跟随父亲去省城,给一户大户人家治病。他的父亲当时是给大户人家的正妻看病。据属下探听到的消息,13岁的韩子瞻跟大户人家的某个小妾达成了共识。
收了那个小妾不少钱,最终在他父亲治好了正房两人离开后,那个小妾就带着韩子瞻开的药,一点点害死了那个正妻。”
“后来呢?”
“后来韩子瞻的父亲再次受到了这家人的相邀,去探查这位正妻的死因。当时据说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韩子瞻神经为了多收钱,还特意不把人治好,只是给吊着命。还有……
不过再往后,每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父子两人心生了间隙。不过据传闻说是,这个韩子瞻属实有些不孝顺,等他自己有了能力之后做的一些事情,他父亲越来越看不过眼两人就此闹掰了。
两人分道扬镳后,韩子瞻这样一直持续到17岁。他在镇子上开了一个百草庐。听那里的乡亲说一开始韩子瞻这个人还是那么目中无人。
可是突然某一天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免费给百姓看病药钱打折,为了百姓的利益,跟当地的知县还闹过不少矛盾……”
大皇子冷笑一声,“突然间某天就变了一个人?若说这是变戏法,我倒还能信。三岁看老,一个恶贯满盈的人,怎么就突然变成了一个大善人呢。”
大皇子的属下继续说,“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当初六皇子失踪那一年,就是被这个韩子瞻给救了。韩子瞻把他带在身边带了一年,乡亲们都说,韩子瞻十分疼爱这个救回来的孩子。”
大皇子嗤笑一声,“我说呢,老六一个满心算计的人,竟然会甘愿带一个乡野郎中。原来他俩还有这等渊源。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对这个小大夫下手恐怕不是这么容易了。白见血呢?我倒是忘了,还有他这么一个大夫呢。”
“回大皇子,白见血早在去宁城的路上就跑了。”
“跑了?为何不早说?”大皇子使劲一拍桌子。气得满脸通红。
“属下那边一直能收到白见血的消息,可是后来察觉有些不对劲,才去仔细探查了一番,原来六皇子早就知道白见血是我们安插的人了,这段时间的消息一直都是他派人传过来的假消息……”
大皇子气的双手一挥,把书桌上的一应物品全都扫落在地。
“废物!一群废物。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请大皇子息怒。”
大皇子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阴恻恻地说,“既然这个韩子瞻跟老六关系这么好。那必定要从他开始开刀。我不好过,也绝对不让他们舒心。那个韩子瞻的父亲呢?把人找到,我要送给他们一份礼。”
“是,属下即刻去办。不过,我们这边的鞍山还需不需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