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的祷告不诚心的。我们会不会以后还会发生这样的事?”
“对啊,怎么才叫做诚心?”
韩子瞻在一旁看着跟村民们解释的张族长,心底浮出几分嘲讽。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等到好不容易张族长把村民们安抚好,让村民们解散后,发现韩子瞻在一边看热闹。
他心里有气,但现在又不太敢对他发。
他问道,“小大夫,这就是我们村子里所有的青壮年了。你找到合适的人了吗?”
韩子瞻皱皱眉,摇摇头。
“没有,我看他们的面相都不符合。咱们村子里就没有其他人了吗?一个都没有了吗?我听说张族长,你还有个儿子年龄正合适。该不会是担心我拿你儿子做祭品,不给我看吧。”
张族长听着韩子瞻这话,眸色渐渐变冷,“小大夫,这是何意?”
韩子瞻说,“当然是,看看他适不适合啊……”
“倘若适合呢?”张族长声音冰冷,有如寒冬里那刺骨的冰刃。
韩子瞻笑得人畜无害,“合适的话,您说呢?”
韩子瞻其实本意并不是想见张族长的儿子。
但是他怕他直说湛飞羽会引起张族长的怀疑。
他也不可能相信,张族长真的舍得用他这个唯一的儿子来祭天。
张族长家。
声音苍老的女人问,“你真的拿……来祭天?”
“那个小大夫只是看看。到底合不合适还不一定呢。”
“但是,合不合适不都是他说了算吗?倘若他真的要让你儿子死呢?你可就这一个儿子。你的位置还等着他来继承呢。他不能有事。”
张族长使劲一拍桌子,“这个小大夫简直用心险恶!”
说着说着,张族长像是才想起什么,“人呢?感觉好几天没见他了。”
“回族长,还在祠堂关着。”张管家回答。
张族长无奈叹了一口气,“我都给气糊涂了。他还在祠堂……”
“祠堂……”
“对了,张管家,祠堂里那个当官儿的是不是还在那儿?还活着吗?”张族长问。
张管家回答,“那个人中毒不深。还活着,不过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我记得他好像也是。20岁左右。”
老祖宗说,“你就不怕镇上当官儿的人来找吗?”
“跟我有什么关系?人又不是死在我手里的。对吧,老祖宗?”张族长眼神恶毒的勾唇一笑。
傍晚。
韩子瞻被叫到了张族长家里。
见到了他此行来的,要见的那个人。
只见那个原本高大魁梧,英勇健壮的男子,现在已经瘦的面颊凹陷。
此时正眼睛紧闭的躺在床上,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韩子瞻表现的就像是从没见过他,只是十分惊讶的问道,“张族长,这是你儿子?”
张族长回答,“对,正是犬子。他也是受我的无知影响。吃了一些不该吃的食物,此时……哎……”
说着说着他还叹了一口气,像是一个后悔不已的老父亲。
韩子瞻也不拆穿他,顺着他的话说道,“我就说呢。看着中毒已久。不过……正好啊。反正村长你儿子看上去也活不下来了。他这面相,正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张族长十分惊讶。
“犬子真的是小大夫你要找的那个人?”
“从面相上看是他。他身上有着一看就是有一种为百姓奔波,为百姓身死的那种悲壮感。他的命就是为其他人而死的命格。”韩子瞻随便忽悠道。
不过这话,张族长倒是信了。
这个人是个当官儿的。看样子也是一个好官儿。为了老百姓死……
如果这个小大夫不来,那他可能也就死在祠堂的地下室了。
不管怎么看,还真都是为别人而死。
罢了,就让他为了我们整个村子祭天吧,也算成全了他。
张族长心里虽然这么想,但他还是面上十分难过。
“我就这一个儿子啊。不过,如果用他……用他的一条命。来换我们整个村子的健康。我想他应该也是开心的……”
韩子瞻就静静的看着村长在那演戏,还颇有兴致地评价了一番。
他这个哭戏演的还挺不错,挺入神的。
就是鼻子底下那亮晶晶的,有点儿恶心。
比他那个世界里一些花瓶演员演技好不少。
等张族长演完戏,才松口说让韩子瞻把他儿子带走。
韩子瞻临走对张族长说,“今天晚上,需要你们村子里所有的男人都要幕天席地从子时跪到太阳升起那一刻。当然了,我不需要你们跟随我。你们只要听到四声巨响。就证明献祭成功了。以后你们村子就会慢慢好的。”
“不需要我的人跟随?小大夫,这晚上才狼虎豹可不少呢。”张族长心里有些忐忑,总觉得隐隐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