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瞻给萧翊钧叮嘱着:“好在这个人吃的不多,吃下的时间还短。所以,萧萧你记住,吃到什么有毒的东西,一定要先催吐才行。”
萧翊钧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哥哥。”
……
马车在林间小路疾驰。
寒风淅沥山无数,树影参差月未斜。
一路坎坷颠簸,晚间几人在其他村落借住过一晚。
第二日,几人精神饱满的来到了张家村的入口处。
一道不算宽阔的小路,旁边刻着一座石碑。纪念着每一任的族长和有功之人。
韩子瞻看着这个石碑感觉有些讽刺。
把村子弄成现在这副模样的人,一个个的竟然都被刻在石碑上令人尊崇。委实有些好笑了。
不过,人在屋檐下,韩子瞻面上也没流露出太多表情。
萧翊钧也蹙着个小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几人回到马车上,应博容面色苍白的看着萧翊钧跟韩子瞻。
他道:“也不知道飞羽怎么样了?”
“我们一定会把他救出来的。”韩子瞻保证道。
应博容的身份他们已经知道了。
至于车夫作为一个镇子上的土著,为何不认识县丞大人。车夫答得倒是爽利,“我一小老百姓,每日为了生计都要忙死了,哪里识得镇子的二把手。”
就在昨晚,应博容把自己的身份,为何到张家村,期间遇到的事情都细细讲述了一番。
韩子瞻听的是气愤非常。
应博容当初在韩子瞻哪里看过病之后,就想着拉韩子瞻入伙,一起打倒县令。
结果,没过多久,他就收到一个状告自己亲爹的案子。
男子的亲爹把他娘打死了以后,想要续弦,续弦之人竟是自己的亲大姨。
他父亲又逼迫他娶了大姨跟前夫的女儿,也就是自己的表姐。
男子与表姐成婚后,生下的孩子是个傻子。
他爹就偷偷把孩子给淹死了。辱骂自己的媳妇是个厄运之人,还想把她浸猪笼。
自己的亲姨,也就是后妈,偷偷放了她的女儿,结果,被自己的爹打到浑身是伤,在床上半死不活。
自己的媳妇被抓回来后,被自己的爹用绳子勒死了。埋尸后山。
所以,这个男子偷跑出来想要找人给自己做主。
应博容听着这个事,也是被惊的不行。
他与湛飞羽便起身跟着这个人来到张家村。
没想到,这个男子就是这个族长的儿子。族长在这个宗族里有着生杀大权。
族长接待两人没有大张旗鼓,偷偷的跟他们见面。
但是,沟通不畅,应博容想跟大家伙谈一下这个问题。结果,就被笑面虎的族长放倒了。
两人在地窖关了许久,族长也不敢随意打杀官员,两人趁着某次机会,逃了出来。
可惜,被族长的一个答应跟他们和解给忽悠了。
吃了一顿鸿门宴,身体就不行了。
要不是湛飞羽掩护着应博容,他们两个现在早就被抓回去了。
就是不知道,这都一天了,湛飞羽究竟怎么样了。
韩子瞻听了这些事,本想让应博容在隔壁村子休息的。
但是,应博容说:“我作为一个父母官,哪里有让自己的孩子冲锋陷阵去送死的。”
韩子瞻:“……”我总感觉你在占我便宜,但是我没有证据。
于是,韩子瞻只得用他在新时代耳濡目染学到的亚洲邪术帮助应大人改变了一下样貌。
当然,把他变漂亮是不可能的。变得奇奇怪怪让人认不出来还是可以的。
于是,一个翩翩公子哥应博容应大人变成了一个满脸麻子、背后长着小山一般的驼背,眼睛瞎了一只,戴着眼罩的中年哑巴。一个负责烧水砍柴的下人。
应博容:“……”总感觉有人故意在整我,可是我没有证据。
韩子瞻本想让他当个药童的,可惜,他不认识药。
于是,一个大夫,一个药童、一个车夫、一个下人的组合有了。
马车刚进村,就被一群人围住了。
为首的大汉满脸络腮胡,声音粗犷,“下来,谁啊?这么不懂规矩。不知道张家村不许外人进来吗?”
车夫看着这些人是真的怕,他抖着声音道:“我……我……我家主子是个……是个游医,走……走到哪算哪。不懂这里的……规矩。”
韩子瞻听着车夫的声音都快劈叉了,也就自己从车子里出来了。
他一身白衣,身姿挺拔,眉如墨画,面如桃瓣。未语先笑,眼下的卧蚕为他添了几分温润。气质上乘,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乡野郎中。
“在下詹子涵,乃一郎中。祖上世代行医,在医学上颇有建树。不忍于众生受这病痛折磨,便辞别父辈,游历天下,为他人消灾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