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可惜了,上次让祈安侯给跑了。”黑脸面具略带遗憾道。
“祈安侯那边有太子府的高手保护,不好近身,你那还有不少人,他你就暂且放弃吧。不过,本官到是没想到太子竟然和祈安侯世子混到了一起,这于我们也算是好事。”
听到无法再得到祈安侯,黑脸面具人身形一顿,但通过其掩盖在面具下眼睛,可以感受到他的不满和疯狂的痴迷。
又想到祈安侯世子顾肴,他面具下的舌头就不禁添了嘴角,既然动不了大的,小的也可暂且替代一下……
“对了,药带了了吗?”他的思绪被主位上的“大人”开口打断。
“带来了。”黑脸面具人自腰间拿出一个小瓷瓶,“那边说此药加大了药量,需要改为一月一次。”
“大人”接过,眼底露出一抹精光与兴奋,“你先下去吧,注意不要被人发现。”
“是。”
待黑衣面具人离开后,主位上的大人摩挲着瓷瓶,淡淡地自言自语道:“你莫要怪我,怪就怪你我出身不同。”
*
此时的顾肴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当成他爹的“替身”给惦记上了,正打算再去看望一下罗子章。
他拿好从张医师那要来的补身体的药方,就来到了罗子章家。
门没有锁,顾肴推开门,边走边朝着屋内喊:“子章!”
而罗子章在屋内听到动静就迎了出来,见到顾肴,他面上不掩喜悦,“阿肴,你怎能么来了?”
“来看看你。”顾肴打量一下罗子章,发现他的气色比之前好了不少,“身体恢复的不错嘛。”
“多亏了阿肴送来的药膳,要不然我也吃不下什么东西。”
“哦,对了。”顾肴将放在袖口的拿出来,“这是我专门请府中的张医师给你开的补身体的药方,你再喝几副,巩固巩固。”
罗子章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接过了顾肴递过来的药方,“多谢阿肴。”
“我们之间提什么谢谢啊。”
待进了屋,顾肴才发现地上有许多的木屑,而桌子上摆放着好几个木雕,没一个木雕都极有特色,其中一个看起来还很像他。
“这些都是你刻的吗?”
“对。”
“手没有受伤吧?”顾肴担忧地问道,他可是还清楚地记着上次罗子章送给他木雕作为谢礼,手上可是破了好几道口子。
罗子章闻言将自己的手伸出来,“没有。”
顾肴一顿,略有点吃惊道:“那子章雕刻的技艺进步蛮大的,我可是还记得你上次手指的惨样。”
罗子章有一瞬的不自然,但顾肴由于沉迷于看木雕小人,就没有注意到。
“欸?”顾肴伸手拿起两个木雕,微微皱眉,“这两个木雕小人……好眼熟啊。”
顾肴又仔细瞧了瞧,思索了片刻,才恍然大悟道:“任尚书和何尚书!”
任尚书他见过几次,所以这个木雕小人他很容易就辨别出来,而何尚书他虽然没有见过真人,但是他在户部尚书府见过何尚书的画像。
“子章是刻的他们吗?”
罗子章轻轻“嗯”了一声,解释道:“之前我在湖心畔说书时,曾碰到过任尚书和何尚书,他们感情甚笃,令子章十分的羡慕,因此就忍不住将两位大人给雕刻出来。”
顾肴不禁给罗子章竖起一个大拇指,“厉害,但子章不用羡慕,说不定日后你也能遇上一个全心全意为你的人。”
罗子章不由得一怔,嘴角扯出一丝自嘲的笑,“会吗?”
不会,他这一生都不可能遇上这样的人了。
“肯定会啊!”顾肴不明白罗子章的失落从何而来,只能安慰他,“只是还没有合适的时机罢了。”
“阿肴说得对,是我太悲观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顾肴见天色不早,临行前就和罗子章约定明天一起去春风楼吃饭,庆祝罗子章身体痊愈。
湖心畔因为掌柜的是黑衣人且已畏罪自杀,已经被查封了,所以只能去另一家酒楼了。
顾肴回到太子府,一进院子就看到自己的小吊床已经被人给霸占了,见他回来,就对着他展颜一笑,仿佛专门在这等着他回来一样。
“有事?”顾肴挑眉问道。
容知颂没有回答,反问道:“你去看罗子章了?”
对方知道自己的行程,顾肴也不觉得吃惊,但他想不通对方为什么会特意提起,“对。”
“不怕吗?”
顾肴不明白了,“怕什么?”
但容知颂只是笑笑,“没什么。”说完也不管顾肴的疑惑,就离开了吊床。
他还是更喜欢看对方自己去发现,那样可就有趣多了。
顾肴只当狗太子又抽风了,也没去再管对方说的没头没尾的话,也回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