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马上他又焉了下来,古代没有DNA检测,也不能通过血迹查出凶手是谁,说白了就是,他发现的这滴血屁用没有。
容知颂没注意到顾肴的情绪变化,他示意顾肴先起开,随后又走到了李光尸身的背后,将原本包裹住自己手指的丝巾覆盖上李光尸身的脖颈上。
“你……”
顾肴看这场景很是疑惑,刚想问一下容知颂要干什么时,就看到容知颂将双手抬了起来,隔着一层丝帕覆上了李光尸体上原本的淤痕。
顾肴不清楚容知颂到底在干什么,就只能呆呆的站在一旁等着对方完事。
容知颂这个动作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将手给收了回来,但并没有将丝帕收回。
“太子殿下,这是发现了什么?”
顾肴觉得容知颂肯定发现了什么,遂抱着求知的眼神,满含期待的看向对方,希望对方能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他。
不知道为什么,容知颂看到顾肴求知心切的表情,就突然不想告诉他的。
“顾世子不妨自己猜猜?”
见对方卖关子,顾肴心里就跟有只猫爪挠一样,痒痒的,更加想知道了。
“这个案件可是跟我爹有关,我爹可是女皇的义兄,你得告诉我。”
容知颂不想说,转身就要走,顾肴哪能让对方如愿,就一把拉住对方,谁料由于对方没有察觉,而他又因为心急没控制住力度,使得对方一个没站稳,就朝李光的尸体处扑去。
眼看容知颂就要将李光的尸身“抱个满怀”时,顾肴就察觉到一股力道猛地将他拉过去。
“呃。”
顾肴吃痛一声,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容知颂这狗逼为了不和李光的尸体接触,竟然把他给拉了过来,垫在了李光尸身的上侧,最终以夹心饼干的形式,夹在了尸体和狗逼的中间。
“快起开!”
顾肴将容知颂从自己身上推开,就立马从李光尸身上蹦了起来。
他觉得他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后背刚和尸体接触,前胸又被狗逼给“污染”了。
“容知颂你什么意思!你自己不想和尸体接触,就拉我当隔板吗?”
顾肴气急了,连连太子殿下都不称呼了。
容知颂整理了一下衣服,仿佛没有看到顾肴周身的怒气一样,“难道不是顾世子先拉的孤吗?”
顾肴被这句话堵的说不出话来,双脸涨的通红,这事确实是他的原因,跟多米诺骨牌一样,最后导致了这种结果。
“太子殿下、顾世子。”
顾肴听到陌生的声音,不由一愣,转头看向了来人,是个穿着官家服饰的人,以及两个捕快。
穿管家服饰的人,顾肴认识,是前不久在琅王府武场遇到的大理寺少卿之子刘泽溪。
而容知颂眼中却漏出几分不满,“谁叫你们来的?”
太子一开口,对面的三个人都懵了,心中不由得同时想到:不是您说有命案,才叫他们来的吗?
刘泽溪小心翼翼道:“臣的父亲是收到了太子殿下的传话,说是这发生了命案,这才连忙命臣赶过来的。”
顾肴疑惑,容知颂一直跟他待在一起,而且他们也是到了李光的家中才发现李光已经遇害了,他清楚的知道,对方压根没有时间去通知大理寺的人。
听到刘泽溪的话,容知颂没有表示,只淡淡道:“将李光的尸身现带回去。”
见不是自己的原因,刘泽溪心中的紧张才退了下去,刚刚看太子殿下那吓人的表情,他都以为是他接受到虚假消息。
“臣这就去办。”
随后便示意身后的两个捕快去将李光的尸体给抬了出去。
从李光的家走出来时,顾肴才想起刚刚发现的一点不对劲,接着就对身边的人说道:“李光是坐在椅子上被人掐死的,在这期间他就没有发现有人进来吗?”
容知颂脚步没有停留,但也回答了顾肴的疑惑,“他的桌子上有两只茶杯。”
两只茶杯?
顾肴略一思索了一会儿,就眼睛冒着光,看向容知颂恍然大悟道:“你是指李光的死是熟人作案!”
“看来顾世子还不算太笨。”
这话顾肴就不爱听了,他本来就不笨好不好。
“那是你没注意到本世子有多少聪明才智。”
容知颂但笑不语,任由身边之人在自己旁边叽叽喳喳,说着自己有多聪明。
到了太子府,顾肴就马不停蹄的奔向房间,让人准备热水了。
他也是在路上的时候才猛然想起来自己刚才和尸体来了个亲密接触。
果然,沐完了浴,顾肴顿感浑身舒爽,头发上的水气还没有干,顾肴就来到了院子里,打算接着微风将头发风干。
自他穿到这里的这些天,他最烦的就是这一头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