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知颂侧身将顾肴看向索奇尔的视线隔断,顾肴被突然间闯入眼前的后背给整得一懵,容知颂仍是不以为意,他面色不善地盯着索奇尔。
索奇尔想说什么,却又忍不住咳嗽起来,顾肴实在看不下去了,拿出一个方帕,从容知颂身后走出来,递给了索奇尔。
索奇尔身形一顿,接过了顾肴递过来的手帕,“多谢顾世子。”
“你认识本世子?”顾肴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问道。
“嗯。”索奇尔稍稍缓过来,转眼看向了顾肴身边的容知颂,“这位,想必便是大容尊贵的太子殿下。”
索奇尔边说,边向容知颂行了一个北漠的礼。
顾肴面色瞬间有点一言难尽,在大街上道出容知颂的身份,这是怎么想的?不过顾肴看向周围,发现周围也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情况,便放下了心。
“你的侍从呢?”顾肴又问道。
“方才我太过沉迷于大容的风土人情,便不小心和他们走散了。”索奇尔无奈地说道。
说曹操曹操就到,一直在焦急地找着自己王子的侍从们,也终于找来了。
“王子!”
领头的是北漠王的心腹爱将肯木,可见北漠王庭对这个唯一一个王子的重视。
索契尔:“肯木将……咳咳……”
“王子还是多披上一件披风吧。”肯木将一直拿在手里的另一件披风披在了索奇尔的身上,担忧道:“您的身体不能受风,还是回驿站吧。”
“好。”索奇尔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便于顾肴和容知到了别,往驿馆方向走去。
走之前,顾肴还注意到肯木面色不善地扫了一眼他还有容知颂,即使这肯木知道他和容知颂的身份,也毫不收敛。
顾肴:“……”
这肯木给他的感觉很不好。
“不是要去看捏泥人?”
容知颂的话将顾肴的思绪拉了回来,“好……”顾肴的话还没有说完,手就已经被容知颂给牵住,顾肴想将手给抽回来,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动。
又开始了,顾肴用另一只手覆盖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心,感受着手心的温度,这处的悸动就更加明显了。
“你很热?”容知颂捏了捏顾肴的手问道,顾肴的手比他的小一点,他正好可以将其包裹住,其实他更想和顾肴食指相扣的 但他怕这样会吓到顾肴,如此便得不偿失了。
“不……不热!”顾肴回答地一个激灵,谁让容知颂突然捏他的手,痒痒的,也怪怪的。
容知颂察觉到顾肴的紧张和不自然,他轻轻笑了笑,明知顾问道:“那你手心里怎么都是汗?”
“我……我……你要是嫌弃就别牵!”顾肴有点恼火了,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恼火,就是觉得自己心里有股小雀跃和一股屏障相僵持,让他浑身都不舒服起来。
顾肴想将手给抽出来,却被容知颂提前察觉到,给窝地更紧了,“好好牵着,别走丢了。”
顾肴老脸一红,这是把他给当成小孩子了吗?
气氛变得怪怪的,顾肴也没有什么心情再继续逛下去了,便和容知颂先回了太子府,打算调整调整,晚上出来再接着逛,正好可以看看奉新楼的烟花,这也是他刚才闲逛时,听到周围的百姓说的。
容子川和骆长枫比他们要晚一个时辰回来,应该是发现他和容知颂不见了,才决定回来的,要不然按照容子川那性子,他都有理由怀疑骆长枫会陪着容子川一直逛到晚上,然后晚上再接着逛。
“阿肴!太子表哥!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容子川欢快地朝在湖边凉亭的顾肴和容知颂跑来,留了骆长枫一个人在后面抱了好几个盒子跟着。
顾肴将手中的热茶递给了容子川,又倒了一杯递给了晚一步过来的骆长枫,“逛累了,就先回来了。”
一杯热水下肚,容子川才浑身暖和起来,“对哦,我都忘记你是刚受伤痊愈了。”
顾肴一时有些尴尬,因为有很多条命的原因,他身上的伤早在一个月前就完全好了,只是怕被他人察觉到不对,才又装了这一个月。
“对了。”容子川起身来到骆长枫抱来的一大堆盒子里翻出来一个盒子拿到顾肴的面前,义愤填膺地说道:“阿肴你被蒋映那王八犊子抓走的时候,我都担心死了,这个是我送你的防身武器,以后再有贼人,你就用这个对付他!”
顾肴见容子川这副模样,嘴角不禁露出一抹无奈地笑,但这个笑在顾肴打开盒子,看清盒子里的东西是什么是,就彻底僵住。
接着顾肴地面色瞬间没了血色,眼睛也变得空洞起来,拿着盒子的手颤颤发抖,周身似被恐惧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