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徐月见?”少爷走到他跟前,双手插着腰,眼睛却认真地落在面前人的身上。
面前人身着红色骑装,身躯欣长,半倚靠在床榻上并不显颓,反而无端生出几分潇洒。尤其是那淡色巾带束起的长发,半落在床榻上,半分没有遮盖住那秾艳的长相。
即便他不爽这人,也不得不承认眼前人有自傲的资本。
徐月见许久未见生人,这厢一见还有些兴奋。
“嗯。”他应道,问:“那你是谁?”
少爷哼哼两声,扬声道:“本少爷坐不更名行不改姓,傅明澄是也!”
“哦。”徐月见一听就知道自己根本不认识,这指不定又是哪个路人,遂而又躺了回去。
傅明澄看徐月见从正经突然变得随意,眼睛都快瞪红了。
他打小出生锦衣世家,府上是三朝重臣忠义侯,堂兄是摄政王。在京城里就没有一个人敢给他颜色看,这人欺负他堂兄不说,还对自己横眉竖眼的!
“你!你可知我爹爹是侯爷!你竟敢对我无理!”
徐月见看他跟炸毛的小猫一样,叹了口气似得从果盘里拿出一个奶糕,“我知道你生气,但你先别生气,吃一个吧。”
他今天坐马车颠簸了一路,实在没精力闹腾。再说了他嫁的可是摄政王,朝中说一不二的掌权人。这小子说那么多,哪有沈衔青管用。
是以,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傅明澄干眼看着眼前的奶糕,一时间不知该不该接。
长者赐不敢辞,徐月见既然嫁给他堂兄,也算是长者。可这桩婚事又不是堂兄自愿的,但他又听说堂兄还是挺宠的。
徐月见举了半晌,也没见小孩拿。累极了似得坐起身来,一把拽过小孩的手,把奶糕放在他的手上。
“拿着,别客气。”
给完,徐月见又躺了回去,捻了一颗桑葚丢进嘴里。这厢还没吞下去,他就听见耳边忽然传来一道。
“多谢堂嫂。”
?
!!!
一颗圆滚滚的桑葚就这么卡在徐月见的喉间,随之而来的是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帐篷里一阵兵荒马乱,侍从又是顺水又是拍背,这才堪堪止住。
徐月见震惊地看着面前身着华服的少年,颤抖地说:“你说什么?”
傅明澄也被吓了一跳,小心地回忆起刚刚的话,轻轻说:“堂嫂?”
徐月见脑袋一晕,“你是沈衔青的堂弟?”
“是。”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徐月见面上瞬间满血。
第一反应便是急急问系统,“书里面不是说沈衔青孤家寡人吗?怎么突然蹦出一个堂弟来了?”
系统闻言难得沉默了一瞬,幽幽地说:“宿主,反派只是双亲不在。”
“不是九族没了......”
徐月见一听,这才反应过来,抬手拍了下自己的嘴。
叫你这么嘴快!差点得罪人!
而后热情地牵住小孩的手,让他坐在椅子上,温声道:“明澄怎么来得这么迟,堂嫂可盼着你来呢。”
傅明澄望着忽然转变态度的堂嫂,察觉到异乎寻常的殷切,不知为何后脊背一凉。
第10章 不小心扑倒了摄政王
“明澄今年贵庚啊?”
“明澄今日累了吗?”
......
句句问候下来,傅明澄早就忘记了来这里的初衷。手掌被放在徐月见的手下,刚还试着抽出来,发现动弹不了一点。
傅明澄欲哭无泪,赶紧使眼色给跟来的侍童。
侍童听到外边的铜鼓响动,拱拱手上前问:“王妃要不要同我们少爷一同去跑马,正巧开拔了,正是好时候。”
傅明澄一听,赶快接上话,“是啊是啊,堂嫂。和我一起去跑马吧!外头听说好多野果子树开了花,香得呢!”
徐月见闻言撤了手,这劳什子累活可不要带他,“不......”
“堂兄也在草场。”
徐月见一听,那‘去’字还没吐出来。当即拍拍手起来,叫元芳拿上外衫。
“不去不行啊,明澄既然如此邀请,堂嫂哪有不去的道理。”
傅明澄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徐月见打扮妥当。他哪见过这么快的变脸架势,愣了半晌只能认命地起身。
两个人一起来到草场,不远处的上头是帷幔拉起的高座。
高门贵女都在那歇息,愿意出来骑马的都在前面的草地跑。还有使唤丫鬟拉风筝的,高高扬起的蝴蝶风筝随风飘,真是好景色。
徐月见感叹一句古人城会玩,眼睛就开始找沈衔青在哪。
沈衔青都来草场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秉持着队沈衔青的信任,他安下了心!
傅明澄带着徐月见找了几次,终于在一个高坡上看见了下边的沈衔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