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巫筹点了点头，给御长生斟了一杯酒，自己则拿起御长生的酒倒了一杯。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东扯西拉，忽然巫筹就问了一句：“你的影子，是否能使用与你本体一样的能力？”
御长生下意识就答道：“可以啊，怎么了？”
巫筹笑了笑，又问道：“在来青园之前，你当真不认识我？”
“不认识。”御长生回道。
“我明白了。”巫筹闻言低头喝酒。
御长生有点莫名其妙，心想他该不会是想灌醉我吧？
还好当初跟酒吞童子互怼的时间里把酒量练出来了。
对于御长生而言，巫筹酿的酒其实就是小甜水，甜甜的，略带一点点酸，清爽极了，一坛子下去，还颇有些意犹未尽，问道：“这酒什么名字？”
“旧梦。”巫筹答道：“这一坛，我埋了三十年。”
“味道不错。”御长生夸道。
吃喝完毕，御长生把东西收拾了一下，便离开了。
巫筹则坐在廊下，看着他的身影，直到他消失之后，才吐出一口气。
“今夜，让我在你梦里，看一看所谓的真实吧。”
御长生对此一无所知，他喝了酒，回去照例打了两小时游戏就洗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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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做梦，我写完了一整本书，今天早上打开电脑确认，呵呵，果然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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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无俦【十二】
一场梦境, 一场是非如昨。
梦，是网。
通往过去未来，甚至连通记忆。
噩梦，吉梦, 预知梦，清醒梦, 魇梦。
一个梦境，数多碎片每一个碎片都不同。
巫筹踏入梦境的那一刻, 便开始寻找路径。
稍微动用了一点因果律的力量, 他很快就找到了御长生的梦境。
御长生一般是不做梦的，所谓的梦在他看来，其实是记忆。
前尘旧梦。
早在很多年前，御长生就放弃了追寻记忆, 任由那些碎片犹如蜉蝣一般, 在他的睡眠中绽放一夜。
醒后，他便不会再去想。
这也给了巫筹机会, 进入了他的梦境之中, 然而, 当他想要触碰御长生的记忆碎片时，却在触碰的瞬间被耀眼的金光映射。
意识一片空白。
而同时，御长生身上微微散发出一阵微弱的金光，有一个‘他’于金光中出现然后消失。
【系统404：宿主？长生？】
……
我是谁呢？
我来自何方呢？
他看着水中倒影, 心生疑惑。
【你是谁？】
“你又是谁？”
【有趣, 此地是吾之居所, 你说我是谁呢？】
“可是，我没看见有人。”
【一定要看见吗？】
“难道不是吗？”
【你真是单纯的可爱。】
“何意？”
【这世间之物，有形的，无形的，都是共存的，人有形体，然人呼出的气无形，那非是肉眼可见，然却真实存在，我亦如此啊。】
“我不懂。”
【那不重要，我于你也不重要，你只需要明白，我存在便是真实。】
“存在便是真实？”
他看了看水面上映射的自己，喃喃自语道：“我，亦是真实……吗？”
【当然啊。】
“那我是谁呢？”他疑问道。
【你没有名字吗？】
他问道：“什么是名字？有何意义？”
【名字是咒，举凡世间之物，有形无形皆有名姓，瀚海者留名历史，卑微弱小者，被世界遗忘，你是哪一种呢？】
“我并未觉得自己弱小，也不觉得自己强大，我……是什么名字？”
【那可否让我为你命名。】
“嗯，可以。”
【便予你‘无妄’为名，可好？】
“无妄？何意呢？”
【无，意指虚无，亦可做姓】
【妄，意指不合理，超出常规】
【连起来，便是无不合理，无超出常规之意，与你身负因果之则，十分合适。】
“我喜欢这个名字，那么，我是无妄，你呢？你是何名？”
【无俦】
“何意呢？”
【即‘无人可以比及’之意】
“无人可以比及的？”
【我啊。】
“你吗？”
【然也。】
“我喜欢这个名字，你，也是。”他道：“可以告诉我，更多的事情吗？”
【好。】
世事变迁，岁月流转，踏遍千山万水，看尘世沧海桑田。
那个声音如影随形，教导他人情世故，传递给他远方的信息。
“这是什么？”他拿着一个莹润的玉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