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鹊想了想,还是没答应:【三三,我是人,作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我现在只要一想到乔归朝的所作所为我就想暴打他的狗头,在他身边根本没办法给他一点好脸色。】
【我在他身边这么长时间了,他的爱意值在涨到80就再没有过动静。】
【现在回到他身边,还是一样的,我不将爱意值弄低就不错了。】
他现在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装作自己一点不生气地去讨好乔归朝。
顾鹊拿好身份证打开门就要走,没想到门一打开却发现家门口站满了人。
【完了,这下没得玩了。】三三说。
乔归朝早料到顾鹊会像上次那样逃走,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查出了顾鹊现在的住址,派人在他家门口堵着。
当乔归朝赶到的时候,顾鹊正被几个大汉围着坐在屋里,紧张得抠手指。
在看到顾鹊的那一秒,近日来不断稀释的记忆终于又开始一点点明晰起来。
乔归朝没说话,直接将顾鹊拽着就往外走。
顾鹊反抗了两下,乔归朝冰冷的眼神看过来,他就怂了,理不直气不壮地被乔归朝抱着就塞进楼下的车子,直接被带上飞机,晚上八点就回到了乔宅。
顾鹊沉默了一路,乔归朝也没说话。
到了家中,顾鹊还没下车,又被乔归朝捏住了手腕,他才有点生气,看向乔归朝:“这都到家了,没必要像是看管犯人一样看管我了吧?”
乔归朝没说话,从身后拿了个软布带将顾鹊手捆住。
顾鹊:“?”
顾鹊直觉有些不妙,推开车门想跑,乔归朝却一把将他压在身下,强硬地将他手脚都绑住,哪怕有些用力甚至不小心掐伤了顾鹊也不放手。
顾鹊疼得眼泪汪汪,心里将乔归朝骂了个狗血淋头,表面上却只敢泪眼朦胧地瞪着乔归朝。
全身都被捆了一道,乔归朝将他抱下了车,径直去了地下室。
顾鹊心中的不安进一步扩大。
大晚上的去地下室干什么?
顾鹊被吓得不嘴硬了,颤着声音问乔归朝:“乔归朝,你带我去地下室干什么?”
“你不是很能跑吗?一走就是大半个月不见人,现在我将你放在眼皮子底下,我看你跑到哪里去?”
乔归朝声音很冷,像是含着万古不化的寒冰。
顾鹊脸色有些发白:“你,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违法的!”
乔归朝停住脚步,低头望着他眼睛:諵凨“你可以告我。”
他好久没有好好休息过,再英俊的面孔也遮不住脸上的疲惫,通红的眼里被癫狂覆盖,像是一个走在崩溃边缘的人。
顾鹊哽住。
乔归朝说:“你想吗?你要是想,我现在就给你找手机。”
顾鹊避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乔归朝将怀里失而复得的人抱紧,走进了他布置了半个多月的房间。
将顾鹊放在床上,给他脱了鞋。
从墙上将他打磨的细金属链条扣在顾鹊脚踝上上上锁,乔归朝才将绑在他身上的绳子解开。
顾鹊坐在床边,低头沉默地盯着脚上的细链看。
他觉得自己也跟着疯了。
因为这个链子锁上的那一瞬间,他一直躁动不安日夜不停喧闹的心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惶恐,煎熬,惊惧,难以掩饰的悲伤,都随着脚踝上被锁上的扣子,全部停息。
乔归朝坐在地上,把玩着顾鹊被锁住的脚。
摸着冰冷的金属边缘,乔归朝难得平静下来,抬头看向他:“冰么?”
顾鹊看着他,神情安详平静,摇了摇头。
现在是夏天了,这个金属扣子凉凉的并不会让他感觉不适。
乔归朝说:“我太心急了,没想着在这个环外面裹一层绒布,你带上虽然不会不舒服,但可能会磨脚,你先将就一下,我明天给你换。”
顾鹊眼泪掉在膝盖上。
乔归朝愣了一下,想装作没看见。
他看不得顾鹊哭。
但顾鹊不能从这里出去。
站起来打算去给顾鹊弄点吃的顺便逃避一下现在的局面,顾鹊却直接喊住他:“你以前都会哄我的。”
但现在,就能任由他哭着也可以视而不见,甚至就这样丢下他想直接走。
顾鹊拉住他的手。
乔归朝坐在了他身边。
顾鹊小心翼翼靠了过去。
乔归朝没有躲,让他靠着。
顾鹊说:“我最近好累。”
想到去之前在手机上看到的照片,乔归朝语气微冷:“确实,和别的男人跑出去玩,一天换几个地方,当然累。”
顾鹊:“……”
顾鹊的眼泪瞬间止住,他也冷哼:“就允许你出去打野食,随便把别人带到家里来,我不过和朋友约着吃个饭旅个游,就戳到你肺管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