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鹊拍了张照片:“真丑。”
被嫌弃手艺的乔归朝:“……”
将两个眼珠子和鼻子给雪人安装上,顾鹊觉得光头有点难看,又取下帽子给雪人带上,被乔归朝阻止了:“外面冷,不要取帽子,会感冒,屋里有的是帽子,我去拿。”
“那你快去。”顾鹊推着他。
等乔归朝将帽子拿上来,就发现顾鹊没将帽子给雪人,却将自己围巾取下来雪人围上了。
乔归朝有些生气:“喜喜,你这样会生病!”
顾鹊有点怕乔归朝冷脸,忙说:“我不冷,我都出汗了,才给它的,你看这样套上多好看。”
见乔归朝脸色没有一点缓和,顾鹊嘟囔:“我又不是小孩子,干嘛这样。”
乔归朝叹了口气,将帽子给雪人戴上:“风很大,你这会儿运动着不觉得冷,等一会汗被风吹干了你就知道冷了。”
“生病嘛谁没生过病,你这样将我保护得密不透风的,连个感冒都防着,万一真的生病了,很容易因为抵抗力低下好不起来的。”
顾鹊强词夺理。
乔归朝被气笑了:“你这嘴倒是越来越会讲了。”
顾鹊扑过去抱住他:“老公,这是我们堆的第一个雪人。”
是我要和你一起渡过的第一个冬天。
“我只是希望它能完美一点,再完美一点。”
他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似乎藏着什么乔归朝不知道的情绪,他下意识将顾鹊抱紧:“今年堆不好,明年下雪我们再堆,明年堆不好,还有后年。”
“以后每年下雪天我都可以陪你来练堆雪人的技术。没必要因为一个雪人将自己弄感冒了,会很难受。”
顾鹊脑袋在乔归朝怀里蹭了蹭:“我错了。”
也许我不该那么计较。
就像乔归朝说的那样,他们从结婚那一刻起,其实就有了很多个以后,会有很多个雪天。
他也许不应该那么看重所谓的重新开始。
因为在和乔归朝相爱的时候,他的人生早就重新开始了。
乔归朝牵着顾鹊的手回屋里,一摸顾鹊才发现他戴的手套都湿了。
乔归朝看向顾鹊,顾鹊有些心虚,不知道手套什么时候湿的,默默将手套取下来,他将冰凉的手放乔归朝手心里,仰起头来笑着对乔归朝说:“咱们快点回去吧。”
乔归朝无奈,只好牵着顾鹊回去。
顾鹊没觉得手套湿了有什么,晚上回浴室洗澡的时候,手碰着热水有点灼烧感,还有点痒,他还以为是水太烫了,结果第二天起床,手却肿成了猪蹄。
程慧一看,都惊讶了:“夫人,你的手怎么起冻疮了?”
顾鹊抠着肿得红彤彤的手,心虚地看了乔归朝一眼,刚才在床上的时候,他已经因为这事被乔归朝念叨了一遍。
程慧却以为和乔归朝有关,在饭桌上不赞同地瞪了乔归朝一眼。
乔归朝:“……”
他可真冤。
程慧将顾鹊的手捂在手心里,她手很暖和,这种温热很大的缓解了顾鹊手指的不舒服。
乔归朝有点醋,但面对程姨,他可不敢有什么多余的表示。
程慧说:“冻疮很麻烦的,愈合得也慢,这些天可不能再去楼上玩雪了,等会儿大少爷带你去医院看看,开点药擦一擦。还要记得,不要碰冷水,也不要因为它痒就用手去抠它。”
顾鹊点头,表示自己都记住了。
吃完了饭,乔归朝带着顾鹊去了医院,医生给开了两管药膏,让他一天涂两次。
出了医院上了车乔归朝就将药膏拆开给顾鹊涂上。
他带着热气的手很快就将冰凉的药膏融化,带上了他的体温,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顾鹊觉得擦完了这个药手舒服多了,没那么痒了。
苏文鱼他叔结婚日期就在最近,乔归朝看顾鹊这肿得连手套都戴不进的手,一面心疼一面觉得好笑,让顾鹊打个电话过去和苏文鱼说这婚宴暂时参加不了。
顾鹊低下头拒绝:“这样不好,我都已经答应苏学长了,说不定他都和他叔说好了,这个时候了,怎么好意思临时反悔。”
乔归朝继续轻轻揉着顾鹊的红猪蹄,没有说话。
顾鹊用肩膀小幅度撞了一下乔归朝:“你别生气了嘛,我知道错了。”
“但你不改。”乔归朝拆穿他。
顾鹊反唇相讥:“还不是和你学的,我们大哥别说二哥,半斤八两。这件事情就这样说了?”
乔归朝沉默了一下,还是妥协:“我回去准备礼品。”
顾鹊倾身亲了乔归朝一下,笑道:“你最好啦乔先生。”
苏文鱼叔叔结婚当天,顾鹊和乔归朝相携而来,苏文鱼在门口接的他,看见他红肿不堪的手,关心地问:“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