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鹊见他像是没听懂，于是好心重复：“你现在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借着我的脸，在我的面前，勾引我的男人？”
宋皓然摸着自己的脸，明显有些慌张：“我，我这张脸，是天生的，我第一次见顾老师，也惊呆了。”他看着乔归朝，特地和他解释：“我也没想到这世界上有人和我长得这么像，我还以为我这张我妈给我的脸，很稀缺呢。”
长成顾鹊这样，的确很稀缺。
宋皓然说自己是妈生脸，不就是说顾鹊才是模仿他的脸的那一个？
顾鹊冷笑：“原来这个世界是个白莲生产基地，人在哪里都能遇见盛开的白莲花。”
宋皓然不知道顾鹊在胡言乱语什么，乔归朝却知道顾鹊这会儿骂了三个人。
有些好笑，但眼睛触及宋皓然，乔归朝的眼神又瞬间被霜雪覆盖。
他很讨厌这张脸放在宋皓然身上。
讨厌这个赝品。
在他心里，顾鹊的一切都是独一无二的，他的脸只有在他身上，才会让乔归朝深陷，在其他人脸上，只会让他想要毁掉。
更何况宋皓然现在还带着这张脸在顾鹊面前跳脚。
第一百一十四章
“你说你的脸是天生的？”乔归朝将顾鹊挡后面，眼神冰冷地问宋皓然。
这样的乔归朝让宋皓然有些毛骨悚然，但为了能够吸引乔归朝的目光，他还是强撑着挺起胸膛道：“是……是啊！天生的。和顾老师长得像只是巧合。”
乔归朝笑了一下，却没有丝毫温度：“如果我查出来不是天生的怎么办？”
宋皓然：“？”
他没明白乔归朝的意思，不是天生的就不是天生的呗，整容又不犯法，还能怎么办？
乔归朝却语气冰冷的说：“如果不是天生的，这张脸就消失，你觉得怎么样？”
宋皓然不安后撤，震惊到说不出话。
乔归朝说：“我不是在吓唬你，如果你识相，最好换了这张脸，不然我说到做到。”
“你，你这是违法的！”宋皓然色厉内荏，乔归朝却道：“你觉得，我会怕？”
宋皓然直哆嗦。
乔归朝当然不会怕。
这个法制咖，自家叔叔过了追诉期都能将他送进去，自己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人物，掐死他不比掐死一只蚂蚁容易？
一直到此刻，宋皓然才恍然发现自己有多愚蠢。
他在干什么？
他什么身份？乔归朝什么身份？乔归朝那样的人精，会看不出他劣质的技巧？他居然敢公然顶着一张酷似顾鹊的脸，当着顾鹊的面引诱乔归朝？
惊恐地不断往后退，宋皓然甚至不敢轻易说道歉，直到包间里的金主走出来，见他们三人好像在对峙，才走过来，笑盈盈和乔归朝打招呼：
“乔董，好巧啊，我是新粤传媒的经理，我姓贺，幸会幸会。”
乔归朝看了这人一眼，“这位是你的男伴？”
“是的是的。”
“贺经理挑人的眼光，着实不怎么样。”
乔归朝嘲讽，也不等贺经理说话，牵着顾鹊径直离开。
贺经理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看了僵成石头的宋皓然一眼，一言不发。
本就已经瑟瑟发抖的宋皓然：“……”
那边，顾鹊对乔归朝说：“你刚才干嘛那么吓他？”
乔归朝低头看了他一眼：“我不喜欢他顶着一张肖似你的脸在外面招摇。”
顾鹊赞同乔归朝这一点，“我也不喜欢。”
“但你下次说话可别这么张扬了，被人听了去，别人会觉得你不好。”
乔归朝心里发烫：“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而且，我也不是骗他，我真的会那么做。
顾鹊与他十指相扣：“咱们，实打实的好人，没必要因为这种事情落人口实。”
顾鹊的手心很温暖，那股无法忽视的热度，从他的手心，一直蔓延到乔归朝心里。
乔归朝面色沉静，好像在想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嗯。听你的，我下次再也不向别人放狠话了。”
哪怕要放，也悄悄的。
“咱们现在过得太好了，就会有些小人看不顺眼，他们总是会用最大的恶意揣测你。”就像乔闵造谣乔归朝有虐待癖，就到现在都还有人揪着这一点追着乔归朝骂。
顾鹊一向不是在乎这些事情的人，可乔归朝被诬陷他很难受。
那些人这样说了，除了告一下吓吓他们，其他的事情也不能做。
挺烦。
“别想了。”乔归朝揉着顾鹊的头发，“我们回家。”
顾鹊点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丢在寒风里，两人上了车。
星光盛典来临之前，夏城下大雪了。
不是上次早上下雪中午就化了的那样，这次大雪下了一天一夜，顾鹊早上推开窗的时候，外面白茫茫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