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洛歌蜷缩成一团费力的咳嗽着,零星的血沫从嘴角喷出,他顾不得身上的痛苦,跪着抓住齐佑的衣角泪水不断涌出“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怎么可以拿孟将军的战略奏折送给赵国的细作”齐佑的语气中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愤恨。
“什么细作?”洛歌听的大脑一阵发懵。
“你还狡辩”齐佑指着身后被五花大绑的男人“他已经招了,是你亲手把奏折送给他的,而你就是萧鸿飞一直放在阜国的奸细”
“爷,这不可能”洛歌膝行两步凑到齐佑面前“爷,我去寺庙只是给您祈福的,这件事小福子也可以作证”
“事到如今你还狡辩,来人把小福子给我带进来”齐佑朝外面喊道。
小福子吓得跌跌撞撞的走进来直接跪倒在地“皇上”
“是不是你一直陪着洛歌的”
“奴才的确一直陪着夫人的”小福子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不过,夫人中途说有事要自己在寺庙里单独溜达一会”
“小福子,你在说什么,我一直跟你在一起的”洛歌慌张的抓着小福子的手,还未待他回过神时,齐佑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上,将他踢到了墙上。
洛歌没忍住,从嘴里吐了一口鲜血,靠在墙上无力的喘息低吟。
“洛歌,我相信过你一次,但这次涉及朝堂,我不可能再放过你”齐佑气的嘴角抽搐,眼睛闪着愠怒的光芒“来人,把他送入大牢,听候发落”
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似秋云。
齐佑的话,让洛歌从心脏冷到骨髓里,这一年所有的欢爱如玩笑一般,飞纵即逝。
地牢里洛歌一个人缩在角落,地牢里又狭窄又黑,只有顶端狭小的窗口中能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亮,灰败的墙壁上布满各种看不清的污迹。
里面很冷,一股股寒气侵袭着洛歌的身体,冻的他瑟瑟发抖。
被齐佑踢过的地方,到现在还不停的抽痛,他没办法只能自己细细的揉捏着,感觉之前肋骨断裂的地方好像又受损了。
一个念头陡然在他心头划过“如果我是梁辰彦的话,爷,还会舍得这么打我吗”他低声说了出来。
咸涩的泪水掉落在地上的蒲草上,长长的睫毛不停的抖动着,他指节扣在胸口,苦笑一声“人家梁大人出身那么好,又是爷的心上人,我怎么好意思和他比较呢,我是什么出身,不过就是一个娼馆,就算之前没卖过,但也被调教出一身贱骨”泪水无声的漫溢下来。
“这是爷第二次不要我了 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不要我了,我又该何去何从呢”
正当他伤感时,狱卒突然打开了牢门,把他拖了出去。
狱卒蛮横的把他绑在柱子上,周围都是高燃的烛台,明明燃的那般热烈,但洛歌却感觉不出一丝的暖意,附近摆放着各色刑具,有剥皮的刀,有烫火的烙铁,有厚重的镣铐还有带着鲜血的竹板……
“你们要做”他还没来的及说完嘴巴就被人堵住,他看到另两个狱卒提着鞭子如催命的阎王般缓缓走来。
两个时辰后,狱卒把身上的绳索松开,洛歌如落叶一般,轻飘飘的倒在了地上,鲜血浸湿了他全部的衣服,全身上下未有半点好地方,衣服被划成了布条,鲜血肆意的在地上流淌着。
狱卒把他嘴巴里的布条取了下来,一股股血沫不可遏制的从嘴角涌出,半晌,嘴边就积攒了一小摊污血。
第三十八章
洛歌躺在地上,眼前阵阵发黑,陷入了混沌之境,感觉自己掌控不了自己的身体,置身虚空,无处着力,既没有痛感也没有其他任何感觉。
朦朦胧胧中他感觉有人似乎踩在了他的脸上。
“他怎么样了”这个声音有点熟悉不知在哪听过。
“回禀梁大人,这个洛歌已经挨了一百鞭子了,再打下去,很可能就没命了,皇上暂时还没想杀他,我们不敢直接把他弄死”
“行,今日就暂且放过你”梁思逸用力的踩在他脸上,直到快把他踩的喘不上气才离开了牢房。
太和殿
齐佑揉着太阳穴缓解着头疼。
“皇上,需不需要我去请太医给您瞧瞧”李公公放下了手里的茶水。
“你觉得真的是洛歌做的吗”齐佑突然问道
“这…涉及朝堂的事,老奴不好说”
齐佑饮了口茶水“我从赵国回来后,你就一直跟着我,差不多都快六七年了,有什么不好说的”
李公公揶揄一下“别的老奴不懂,老奴觉得洛夫人心思没那么重”
“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谁知道他那副傻里傻气的样子是不是装的呢”
“其实自从洛夫人来了,老奴瞧着皇上您还是开心不少,您之前平时除了在太和殿待着从不去其他地方,洛夫人算是您登基后宠幸的第一个嫔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