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佑攥紧了拳头咬紧后槽牙“还要我携十城为礼去赵国当质子”
梁辰彦听完感觉眼前似有一团浓雾,看不清方向,也看不到前途,甚至他背后的刀伤都未来得及痊愈,“皇上…怎么可以这样,他把这些浴血奋战的将士当什么了”
“奸臣当道,国之患矣”齐佑一拳砸在行军桌上,顿时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了下来。
圣命难违,盛和三年佑王齐佑和他的侍卫梁辰彦还是远赴了赵国。
“佑王殿下,这就是你们二人的住处了”一名赵国的宫侍推开木制的栅栏带着他们走到一处雅阁内,宫侍的语气客气中带着几分冷淡。
雅阁的四周糊着泥墙,几株杨柳无精打采的随风婆娑,院内杂草丛生,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清居阁”梁辰彦看着上面略显简陋的牌匾念了出来。
“可能阁内目前东西并不全,若是有需要的王爷和大人可以随时告诉我”宫侍说完便离开了。
齐佑随便推开其中一间房屋门,漫天的灰尘落了下来,呛的他不停的咳嗽。
“这是多久没住人了”他用手扇着面前的灰尘。
“佑哥,你舟车劳顿好好休息,我去收拾一遍”梁辰彦说完便撸起袖子拿起扫帚准备打扫整个院子。
“我陪你吧”梁辰彦感觉身后传来齐佑的声音,只是声音有一丝落寞。
“好啊”他转身嘴角尽力勾着一抹闲适的笑意“那齐佑哥哥就擦拭一下这些座椅吧”
随后俩人又再次没有了话,只是专注着手头上的事情。
还好清居阁虽然有些破旧但是一众陈设都是齐全的,这着实让梁辰彦松了口气。
他和齐佑谁都知道,一旦远赴赵国,便是阜国的弃子,不过他俩为了给对方希望心照不宣的谁都没有戳破。
寂静空气里,只有落叶翻滚的沙沙声,俩人的心都跌落到谷底,此时他们就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清居阁地处赵国郊外,虽然时常有赵国的宫侍来查看他们但好在地处偏僻,平日无人打扰,虽说赵国国君给齐佑派了下人,但梁辰彦依旧谨小慎微,宁可凡事亲力亲为,也不敢让他们过多的插手他俩的事情。
同时他也很识趣的上下打点,为了随时脱困,上到赵国官员,下到守城的兵将,他都尽数付与金钱,就连远在阜国的旧部他也尽量书信往来,以防他们倒戈于其他皇子。
九年后的阜国皇宫内
“洪修然你们俩个聊什么呢”齐佑走了过来俯身用一只手抱住洛歌的细腰将他揽在了怀里。
“爷”洛歌糯糯的趴在齐佑的肩头。
“参见皇上”洪修然躬身行礼后接着道”臣下听说您寻了个同梁兄甚是相似的男子,我也思及梁兄,便想过来看看,以慰自己的哀思”音色哀切。
齐佑听完,只觉抱着洛歌的手越来越僵硬,洪修然的话如一根刺一样插在他心上,他觉得自己最近是怎么了,只不过长的很像便觉得洛歌可以替代梁辰彦吗,对梁辰彦来说公平么,他又哪里有辰彦的聪慧呢?
他想想只觉得可笑,明明两个性格迥异的人,他居然会觉得二人很可能是一个人。
不过他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淡漠如水。
“你说的对,我也甚是怀思辰彦”
“天妒英才啊”洪修然感慨一声“皇上与梁兄于我有知遇之恩,我与梁兄又交情甚笃,哎,若是梁兄在此,可能论及国事,会比我更有见解。”
齐佑抱着洛歌的手不知何时
第十一章 承宠
阜国相国府
洪修然指尖捻起一个棋子,落于棋盘上。
“大人,那个洛歌长的那么像梁辰彦,你居然还有心思下棋。”何子离来回在屋里走动着。
何子离是洪修然的亲信,当年和他一同远赴阜国为官。
“慌什么,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夫人罢了”洪修然又捻起一枚白棋子悄然放入一堆黑棋中。
“夫人?如果他真的是”何子离瞅了瞅四周的门窗,确认无人监听后才继续说道“当年那件事如果被皇上知道的话,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你干嘛咒我”洪修然凤眼微挑“我若失势,你只会死的比我更惨”他的声音很轻但却令人心头一寒。
何子离的脸上冒了些许冷汗,一脸赔笑道“我这是替大人您忧心,您那么努力才得到高官厚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决不能出一丝差错。”
“那个梁景逸你调教的怎么样了?”洪修然调转话题抬眼看向何子离。
“大人放心,早就完事妥帖了,我瞧着简直就跟梁辰彦一模一样。”
“那就好”洪修然指尖又捻上一枚棋悬在整个棋盘上,纵观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