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信，在事情失败时候那个红毛会不和赵菲菲说。
知道姜颂有了安排后沈鹿也就不做过多的参与。
陪了姜颂一天后沈鹿第二天出门准备去上班。
换鞋的时候沈鹿突然想起了昨天说了一半，然后忘了说后半段的话。
“对了。”
沈鹿看着姜颂，开口的时候她都觉得好笑。
“什么？”姜颂问。
“你喝多的时候一直抱着许恒不撒手。”
姜颂：“……倒也没必要每天和我讲一遍。”
沈鹿：“嘴里一直叫着陆淮琛的名字。”
姜颂彻底社死了。
她为什么会做这么丢人的事情啊。
“然后呢？”姜颂硬着头皮继续问，内心祈祷后面没有后续了。
“然后啊。”沈鹿抑制不住笑意，说到这个她可就是不着急上班了，“然后你就这样。”
沈鹿让姜颂站起身来，还原着姜颂喝醉酒后的动作。
她一手攀附在姜颂的肩膀上，整个人都凑的很近，语气娇嗔：“御弟哥哥，你说四大皆空，却紧闭双眼，我要是你睁眼看看我，我不相信你两眼空空。”
“滚啊。”姜颂推开沈鹿，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感觉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这绝对不是她，她怎么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
妈的，这是在玩角色扮演吗？
离谱至极。
沈鹿被将姜颂的反应笑的直不起腰，断断续续地说着：“你前天、真就是这样的，后面还有内容，我记不住台词了，笑死我了。”
“这段赵毅然也录像了，我劝你还是和他说说好话，不然这个视频将会是你毕生之耻。”
姜颂生无可恋的跌坐在沙发上，她以后绝对不看西游记了，女儿国这一集以后还怎么直视啊。
丢人，丢到家了。
沈鹿还没说完：“你知道许恒说什么吗？”
姜颂瞥了眼沈鹿。
“他说，来世，若有缘分，我们就成亲。”沈鹿笑的眼泪都出来，“我属实没想到，他居然会搭你的戏，离谱又好笑。”
姜颂两眼一闭，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酒以后是绝对不会多喝了。
人，丢一次酒够了。
明明还就怕喝多了撒酒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要命。
“你上班要迟到了。”姜颂提醒。
沈鹿再次换鞋，摆着手道：“走了，御弟哥哥。”
姜颂整个人都摊在了沙发上，在哪丢人不行，怎么偏偏就在许恒面前丢人了啊。
还好前天和他聊天的时候许恒没有提及醉酒后发生的故事，要不然真就没脸见人了。
如姜颂所料，三天后她受邀参加了薛绍的饭局。
小包厢里只有四个人，姜颂坐下后薛绍给了赵菲菲和红毛一个眼色，两人站起来二话不说就给姜颂道了个歉。
赵菲菲今天没怎么打扮，整个人指元由口口裙幺污儿二漆雾二八一收集看上去有些憔悴，看姜颂的眼神也没有了先前的敌意。反而有点想让姜颂帮着说几句好话的意思。
对于道歉，姜颂坦然接受。
道过歉后赵菲菲和红毛就走了，姜颂这才发现，今天这顿饭桌上的餐具原本就是两套。
薛绍也和姜颂道了个歉。
姜颂本来就没有怪过薛绍，她多问了一句那两个人为什么乖乖过来道歉。
薛绍说：“我让人断了他们半年的商务。”
也就是说，这半年的时间里，作为网红，接不到任何一个广告。
无异于半年赚不到钱，光是靠视频的播放量赚钱，根本就没多少。
这个结果，姜颂也算满意。薛绍办事，她还是放心的。
-
一周后，姜颂再次前往乌市。
第三次踏上绿皮火车，姜颂这一次心情还不错，连当初那条看不到头的小路都看着顺眼了许多。
前两次姜颂都住在陆淮琛的家里，这次她还是选择了住旅馆，也没有和陆淮琛说她要过来。
怕在路上遇到陆淮琛，姜颂还特意选择在陆淮琛有课的时候去找王芳。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只是从心里觉得，她不能再打扰陆淮琛了。
王芳给姜颂的地址很偏，并不在县城内。问了几个人后才得知，这地方在村子里，姜颂索性找了个老乡，让她带自己过去。
即使已经做过心里准备知道村里的条件很差，但她还是没想到，要到王芳家，居然需要走山路。
姜颂一路上都在爬着坡，脚下是碎小又光滑的石头，稍不留意就会滑倒。
二十来分钟的路程，姜颂总算是到了王芳家。
村子里的房屋倒是比山路好了不少。
给带路的大姐转了钱后姜颂敲了敲王芳家的门。
门是王芳的男人开的，之前视频的时候看不出来，和房东大姐说的一样，男人是个瘸子。
年纪要比王芳大一些，看着很憨厚。
男人见到姜颂很高兴，招呼着姜颂进去。
大概是知道姜颂要来，王芳还准备了一些水果摆放在桌上，热情地让姜颂吃。
盛情难却，姜颂吃了几个小草莓。
看出姜颂想要问她事情，王芳朝着男人比划着，让他去隔壁看孩子。
男人虽然犹豫，但也没有多问，跛着脚出了屋。
【孩子好些了吗？】姜颂问。
王芳说：【好多了，谢谢你救我的孩子。】
姜颂为了让王芳能够与自己见面了解当年的真相，当时给王芳转了钱，让她拿这笔钱去给孩子做手术。
她也是在转了钱后才知道，王芳的孩子虽然没有遗传聋哑这一病症，但患有心脏病，这些年为了给孩子看病，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
姜颂又给了王芳一张卡：【这些钱你拿着，用来给孩子后续买药。】
王芳推脱着，死活都不肯再接受姜颂的钱。
【你拿着吧，孩子算我资助的。等她长大了有能力了，就还给我，这可以吧？】
王芳犹豫着接过卡，对着姜颂不停地鞠躬。
姜颂把她扶起来，说起正事。
【现在可以说一下当初的事情了吗？】
王芳点了点头。
姜颂拿出相机架好，用作视频录像，然后又拿出了一个笔记本，上面详细地记录着她这次要提问的所有问题。
姜颂问：【你和李微是怎么认识的？】
王芳说：【我初中毕业后就被同村的人带到了城里打工，因为我不会说话，就被安排在了夜总会的后厨，负责打扫卫生。我的下班时间是最晚的，基本上都是清晨的四五点。就在我干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还有一个人，走的也很晚。】
王芳光是比划，眼中的泪水就已经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姜颂给她递了张，让她缓一缓情绪继续说。
【我并不是每天都会遇到她，基本上都是在周六日。她看着很小，也不比我大多少，我离开的时候她也离开。当时我们没有过交集，我只是对她印象很深。在夜总会那样的地方，其他的女人都是浓妆艳抹，穿着暴露。只有她十分素净，不化任何妆，一直都是长衣长裤。】
第27章
王芳和李薇的交集, 始于一次偶然。
那段时间夜总会很忙，老板打通了关系，不管是什么领域上的人物都会来这里应酬。一时间服务员招不上, 王芳迫于无奈暂时做服务员给各个包厢送酒。
领班也不会给她安排太过于难的事情, 毕竟她听不到又不会说话。
那天她去包厢送酒, 一进门就看到了几个男人在围在一起在灌一个女生酒。
这样的现象，在夜总会也算是常见, 王芳每次看到了也就会假装没看到，只负责把酒放在桌上就好。退出去时, 她看到了那个女孩绝望的眼神。
就是因为多看的这一眼，她被里面的人盯上，又被拉了进去，她虽然听不到, 但能够感觉到那些人是在骂她。有人在她身上动手动脚, 她只是做了挣扎, 就挨了一顿打。
即使是隔了这么多年, 仅是提起，王芳似乎依旧可以感受到当时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