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的手几乎全是茧子，说实话，摸得并不算有多么舒服，但是始终带着一股熟悉的气味。
阿福特制的洗衣液的香气，环绕在身边的硝烟味，两种奇妙的味道组合，变成了五条悟十几年来最为安心的味道。
他像只猫一样咕噜了几声，安安心心将自己往沙发底下埋了埋，让自己的全身都被包裹。
布鲁斯不禁失笑。
他顺着毛，顺着经脉，摸着五条悟的头，斟酌着说话。'。'你最近的吃糖频率是不是太高了一点？”
这是布鲁斯一个星期以来第三次碰见五条悟跟倒糖一样往自己嘴里倾到了。
这不是什么吃糖，更像是在为了维持生命为不得已为止的举动。
“没有关系的布鲁斯。”五条悟摁住了布鲁斯的手，强迫自家老父亲继续他的安抚行为。
“只是最近消耗有一点大而已。”五条轻轻打了个哈欠。
“你是有我身体数据的，明明知道的，不是吗？”
布鲁斯沉下了眼眸，身体数据几乎一切正常，就是血糖的含量跌宕起伏的过于厉害。
还有。
他看着逐渐闭上眼睛的五条悟，手上的动作变得更加的轻。
原本精力旺盛的五条悟变得容易疲惫了，甚至可以就这么在大厅之内睡着。
“父亲！”达米安站在了布鲁斯身边。
布鲁斯朝他摇了摇头，五条悟容易惊醒，不如就让他在这里睡觉。
至于脚边的小红鸟。
布鲁斯笑了一下，将咖啡味的提姆抱在了怀里。
“提姆，你该睡觉了。”
“不，布鲁斯。”哪怕在睡梦中的小红鸟都在下意识反驳布鲁斯建议他睡觉的提议。
几乎是几个小时不到，才刚刚进入黑夜。
五条悟就从睡梦中猛然惊醒，他看着眼前的毯子目光涣散。
他总觉得梦里有一个啰里啰嗦的和尚在对着自己说些什么，表情还净是嫌弃。
而自己居然只是在和他吵架！
谁居然敢嫌弃他！
五条悟觉得梦里的自己一定是有什么毛病，居然没有直接一拳打上去。
“白鸦。”
通讯器作响，充电几小时续航一个月的小红鸟在联络器那头精神奕奕，“B让我通知你。”
“大鱼上钩了。”
五条嘴角扬起笑意。
第58章
那群人几乎是耐不住性子,又或者是生怕再隔一天，正义联盟就会将卢瑟提走，就在当天晚上悄悄释放了卢瑟。
当五条悟悄悄潜入神盾局的房间时,好戏才刚刚要开始。
作为整场行动幕后指挥者的钢铁侠和蝙蝠侠坐在电脑面前，以现场直播的方式观赏着神盾局特工突然变身九头蛇卧底的把戏。
“白鸦。”托尼的脸被面前的荧幕照得忽明忽暗，神情看不清楚，“你去把弗瑞请来吧。”
这场大戏,身为情报头子的弗瑞怎么能够不在场围观。
白鸦歪了歪脑袋,看了眼逐渐活动的人群，又看了看托尼的神色，觉得这人确实是怒了。
毕竟整个神盾局里卧底的人数之多，都快变成九头蛇分部了。
“好哦。”五条悟闪现到了弗瑞的住宅。
神盾局顶级上司的住处自然不是什么能轻易闯进去的地方，戒备森严，各种探查高科技严密。
五条悟低头看了看手里托尼给自己的解锁神器，又观测了一下弗瑞的睡眠状况。
摆了摆手,干脆利落地将手里的解锁装置给碾了个粉碎,十分开心地直接闯进弗瑞的家中。
所谓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长年累月跟着蝙蝠侠的白鸦自然也遗传了蝙蝠侠从来不走门的优秀传统,破窗而入。
厚重的高科技玻璃在他面前简直不堪一击，直接化为碎片。
霎时间,警铃突起，滴滴嘟嘟响彻了一整个楼层。
弗瑞灵敏地躲进了床下，刚刚还困顿的神志瞬间变得清醒起来。
他躲在暗处，询问智能助手。
“来者是谁？”
“抱歉，能源损坏，无力提供！”
“联系神盾局！”
“抱歉，能源损坏,连接失败！”
“攻击他！”
“抱歉！能源损坏！武器瞄准失败！”
“FUCK!”弗瑞暗骂一声，“那你能干什么！”
“空调制冷系统已启动！”
弗瑞：“......”
一阵放肆的笑声从头顶传来。
弗瑞皱了皱眉头，觉得声音有点耳熟。
“嗨，弗瑞局长！”一个黑漆漆的兜帽脑袋倒掉在了床边，猛然闯进了尼克弗瑞的视线之中。
弗瑞心脏先是一停，然后又迅速狂跳。
白鸦叛变了？代表的是他自己还是正义联盟？托尼斯塔克呢？
五条悟将弗瑞从床底拖了出来，无视了子弹在他身边划过。